,根本不管那妖是惡是善,幼小與否,強取豪奪它們體中內丹,大肆誅殺妖族,只為一己私慾。這種做法同黎淵,同人屠豬狗有何分別?可笑六界眾生,分得這麼仔細,實際上所作所為大同小異,蕭商容嗤之以鼻。“尋常妖類的內丹千金難求,況且千年狐妖的內丹呢。蓉兒切勿小看黎淵,以他資質,足以在妖界叱吒風雲。”
“嗯。”黃蓉開心道,“那黎淵還算是做了件好事,他的狐珠現在在我們手裡,等明天我們把它拿給雲華,他吃下去就能和阿柔姐姐長久在一起啦。”
蕭商容寵溺道:“蓉兒說是好事便是吧。”黎淵的狐珠蕭商容志在必得,若非因雲華之事,他原想將狐珠淨化了給黃蓉服下……但云華的事迫在眉睫,總角之交,摯友之情,他不得不幫他一把。雲華機緣不夠,黃蓉條件根骨卻是一等一的好,有他督促,不怕黃蓉壽數不夠。
“對了,商容,我看見黎淵的那個玉器了,吸收人魂魄的玉器,看起來真的是神通廣大。不過那枚玉器被淳于青拿走了,她說,那枚玉器叫鑄魂石,邪物一個。可是既然是邪物,她拿去幹嘛,如果留給我們……”黃蓉眼神靈動,笑得慧黠,“一定是一大裨益。”
“鑄魂石!”蕭商容訝道。
黃蓉翻身側臥,面向蕭商容:“是呀。商容你看,我們這一路的奇遇真多。濟靈寺的解籤人說我有一次回家的機會,淳于青也說過只有那一次,解籤人說,我們的路雖然阻攔重重,但是未來還是一片光明。哼,他那麼多話裡就這一句能聽聽。”
腦海裡有一道光一閃而逝,蕭商容彷彿捉到了關鍵點又有些茫然:“解籤人,邪物玉衡,淳于青。”蕭商容陷入沉思,喃喃自語,“淳于,女子,青衣,槍法!使槍……”
眼見蕭商容坐在那兒若有所思暫時顧及不到她黃蓉小心翼翼的踢踢被子,露出一雙光瑩潔白的腳,雙手也從被窩裡伸出來,黃蓉長長撥出口氣,有種終於活過來了的感覺。
後半夜的時候黃蓉低燒演變成高燒,體溫愈漸升高,蕭商容不得已用法術溫了水,取來帕子給黃蓉敷上,冷了又重新來過,一個晚上忙得團團轉。高燒的黃蓉沒有平時的狡黠靈慧,痛苦的皺著眉頭,難受得小聲啜泣,說起胡話來,可憐得惹人心疼。蕭商容恨不得把黎淵救活了再生生活刮一遍,不,千百遍都不夠。
有的人生病很安分,有的人生病很鬧騰,黃蓉屬於後者,蕭商容忙了一夜又要給她敷帕子又要隨時防著她手舞足蹈,將被子踢到床下去,要不是他體質非常人,非累倒不可。不過,任是如何,最讓蕭商容心疼不寧還是黃蓉的呢喃亂語。她重複不停的念著兩句話,‘爹爹,對不起’‘商容,不騙你’,一句帶著不捨愧疚,另一句堅決而肯定。爹爹……黃藥師,黃蓉唯一的親人,相依為命十六年,回家的路是他阻斷的,她不怨他生病了也記著絕不騙他,這樣的黃蓉,玲瓏聰慧,色藝雙絕,體貼入微。蕭商容執起黃蓉亂舞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暗下決心,定要讓她過得開心快活,絕不讓她受一點委屈,苦楚。以後……哪怕她懼他畏他,也要萬般忍耐,不傷她分毫。黃蓉為他付出的只多不少。
天明,晨光破曉,黃蓉的體溫降下去,安靜躺在床上,蕭商容在黃蓉房外設下各種法陣方安心轉去藥店抓藥,再問了店小二廚房位置,親自給黃蓉煎藥。藥熬好後黃蓉還在沉睡,後半夜她沒睡好,蕭商容不忍打擾,將藥放到桌上,冷了有法術可以溫熱,他囑了小二準備好熱粥,隨時等候傳喚。
黃蓉是在午間才轉醒的,蕭商容一直守在一邊,未曾離開半步,馬上湊了過去。“商容,好難受。”黃蓉第一句就是向蕭商容訴苦,燒了半夜,這聲音聽來很是嘶啞。黃蓉乾咳了幾聲。
蕭商容倒來水扶起黃蓉邊餵給她邊笑道:“讓蓋好被子,也不知誰夜間動歪腦筋不惜以各種話題轉移我的注意力,非踢了被子才算完不可。”半是戲謔半是憐惜。
“你還責備我,都怪你不早點趕來,不保護好我我才染風寒發高燒的。”撒嬌的口吻,黃蓉身體靠在蕭商容胸膛,完全提不起任何力氣,“我好久沒生過病了,商容,我頭好疼。”黃蓉撫著額頭,一臉難過。
“我沒有責備你,是我的錯,沒有護好你。蓉兒放心,再無下回。不疼不疼,我給你揉揉。”蕭商容認錯認得毫不猶豫,哄孩子的語氣,極盡溫柔,末了,真的為黃蓉揉按起穴道,黃蓉受用的展開眉角,十分享受。
敲門的聲音響起,黃蓉不開心的拉著蕭商容的衣角不讓他去開門,蕭商容索性也不過去了,手上動作不停,頭輕輕一抬,門自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