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蕭商容小時候的事蹟。七歲前的蕭商容跟所有小孩子一樣調皮搗蛋,七歲後的蕭商容懂事知禮,黃蓉問為什麼會這樣,蕭母便說她也不知道,許是那孩子知事早吧。也沒有人去在意。在蕭母眼裡,黃蓉已是內定的蕭家媳婦兒,只是當事人之間沒有挑明,蕭商容還要去應試,所謂成家立業,蕭母這麼說,黃蓉便認為也許之後蕭商容就會與她明說的,到時候她願不願意同他一起呢?願意的。再沒有第二個人像蕭商容這樣包容她了。
夫子在前邊授課,蕭商容座位在中間,他人看來就是他一人在那兒寫寫畫畫,作為琴川書院年年的第一名,有人喜歡便有人嫉妒。夫子在上面講得如火如荼,蕭商容‘自得其樂’,平日看他不慣與他為難的人當即舉手告狀。現在講課的夫子是書院資歷最老的,最恨有人在他課上開小差,還是蕭商容這樣最讓他得意的學子,迅速放下書本走到蕭商容面前。事情來得突然,黃蓉和蕭商容不及反應,被抓個正著,蕭商容示意稍安勿躁。夫子看了兩人的聊天記錄,氣得吹鬍子瞪眼道:“蕭商容,你一個人在這兒寫這麼些鬼東西是什麼意思?什麼多謝蓉兒,還說我言論無聊。自言自語你才無聊至極。聽說你家中備了個小媳婦兒?你若是想她,不如直接回去娶了的好。你縱是天才又怎麼樣,不努力虛耗光陰,也只能淪為廢物。”話音一落,課堂上一片鬨笑,黃蓉憤憤,夫子突然又道,“等等,這字跡完全不同,是怎麼回事。”他自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人正隱身躲在他旁邊,只能猜測是蕭商容無聊自己與自己對話。可字跡又全然不同,便有些想不通。
蕭商容低眉順眼承認錯誤,至於字跡,他很從容的拿過兩張紙,雙手指尖皆沾墨水一起畫字,右手是黃蓉的筆跡,左手是他自己的。這露的一手莫說是夫子,連黃蓉都是大為驚歎,夫子巍巍顫顫道:“真是個天才。”想起場合不對,板了臉,“也是個瘋子。自說自話。去,面壁,罰你今夜不許吃晚飯。”
“是。”蕭商容應道起身站到角落面壁。只是,他咽得下這口氣,黃蓉容不得別人給他虧吃,快速伸腳收腳,夫子自然看不見,腳一抬摔了個結結實實,雲華帶頭笑得猖狂,蕭商容唇角揚起,夫子艱難的爬起來臉色鐵青,乍然一看地上竟留了一顆牙齒,看來是摔壞了門牙。他無緣無故摔倒,著實詭異,然而畢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只能自認倒黴。黃蓉朝蕭商容眨了眨眼睛,蕭商容低頭掩飾笑意。
說話漏風還講什麼課,只好提前散堂,夫子一走蕭商容的面壁作廢,雲華招呼他一塊回住房,黃蓉向他打了個手勢跟著剛才告狀的人走了。雲華在身邊,不能追,還能怎麼辦,默哀吧。於是第二日,書院即散有鬧鬼的傳言,有人受不住驚嚇,竟直接在這個當口退了學,但是,與他同房的學子卻又安然無事。這些都是題外話,按下不表。
因蕭商容被罰不準用晚飯,雲華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偷偷藏了兩個饅頭,蕭商容道了聲謝,說有些事要出去一下,雲華不疑有他。晚間課堂沒有人,黃蓉約了在這兒碰面,她提著籃子裡面裝滿各種美食,皆是親手所做。黃蓉搶下蕭商容手中的饅頭,扔出窗外:“這種東西沒有營養。”
蕭商容:“……”雲華,並不是他對不起你。
“以後就可以隨便進出來看你啦。”黃蓉托腮看蕭商容用膳。
——你多來幾次,夫子多減幾次壽,書院多退幾個人。蕭商容道:“蓉兒的法術進步真快。”
黃蓉得意道:“那當然。我練得好,才能護你。你心軟,我可不,除了我能踢你能說你,別人敢動你一下,我叫他連爹孃是誰都不知道。”踢蕭商容,芳梅林踢過了;說蕭商容,第一次見面還確實說過了。可是……姑娘,真正欺負過蕭商容的人,怕是連骨頭灰都沒剩下,這些小事他沒心情計較而已。縱然如此,黃蓉願護他,蕭商容便樂意給她護。
蕭商容笑道:“那我娘呢?”
黃蓉瞪他:“那怎麼一樣。再說了,伯母怎麼會捨得罵你打你。”
學堂寂寂,迴盪著兩人的私語。
後面的時間,黃蓉跑書院跑得勤,她儘量不在上課的時候打擾蕭商容免得他再遭罰。夫子摔壞了牙,拿顆翡翠充當假牙,但畢竟不如真的,說話還是有點漏風,一張嘴萬白叢中一點綠,一群學子在下面看著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十分痛苦。每每這個夫子上課時蕭商容便會去看隱在一邊兒的黃蓉,黃蓉從來是傲脾氣,不認為有錯,她也是護他,雖然方式……太激烈了,蕭商容自然不忍指責。人只要站得越高是非便越多,往日書院裡壞心眼的學子暗整蕭商容,動作小蕭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