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欺騙雲華,雲華……他可有什麼特殊之能?”
說得委婉,言下之意是阿柔要欺騙雲華,雲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能吸引她?間接否認雲華。“那意思就是說我可能還是個渣?”細聽雲華說話竟有絲輕快的意思。
黃蓉看神經病一樣看他,道:“你在輕鬆什麼。”
或許是知道阿柔沒有騙他,所以開心?可是這樣一來,雲華就真的是渣滓了。雲天青搖頭:“一入輪迴井,拋卻生前事。阿柔姑娘,你執著得過分了,投胎後的雲華洗去了他那輩子的記憶就是一個嶄新的人,也就是說,現在的雲華與你只是一個陌路人。上輩子的仇怨,根本算不到這輩子云華的頭上。”
“天青的意思是隔著輪迴找尋昔日親人愛侶,卻是錯的?那麼,又置找尋之人的心意於何地!”這句話語氣有點尖銳,眾人紛紛掉轉頭莫名的看著隨時給人以如沐春風之感的蕭商容。意識到不對勁之處,蕭商容收斂表情閉上眼睛。
阿柔道:“我不知道這些,也從來沒有考慮過。他是雲華,和那時候一模一樣,只是……性子有些不一樣了而已。”
雲天青皺眉:“性子不同,記憶沒了,還是你認識的雲華,還是你喜歡的那個人?就算你認同了,可是雲華也有些不敢相信吧。阿柔姑娘不考慮這些。”
蕭商容霍的起身:“抱歉,在下有些不舒服,幾位慢聊。”誰都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罷轉身即去,步履匆匆。
留下的幾人面面相覷,雲天青遲疑道:“我,我沒說錯什麼話吧。”
阿柔面無表情:“不知道。就算有該不舒心的人也應是我。”
……雲天青張大嘴,姑娘這話太直接了,你說話從來不繞彎子嗎?突然有點想相信這姑娘說自己從來不說謊的話了。黃蓉撿起一枚石子扔向雲天青,這一手帶了點法術控制,砸個正著,雲天青哎喲一聲,黃蓉轉身跑了。雲華曾被砸過,後來和黃蓉混熟了還被砸,挨砸不止一次了,他同情道:“黃姑娘就是這個脾性,天青記得不要惹她。”
雲天青抱臂笑道:“沒事沒事,小姑娘性子辣,挺好的有活力。”雲華扶額。
蕭商容走得不遠,總不能脫隊。雲天青的話算戳到他心窩裡了,他這麼說好像和其他人的想法沒甚區別,親人愛侶皆是凡人,不能伴他度過過久的歲月,他做過和花妖一樣的事,去找那些人的轉世,被當成瘋子般對待。這還是好的,更甚者有直接罵他怪物,對他痛下殺手。可是有什麼辦法,有什麼辦法?難道不去找嗎,舍不下,放不下,但是,找到了又能如何。也不過是一次次被當成妖怪。究竟是錯是對。如果是對的,為何無人承認他;若是錯的,情何以堪。
好多斷斷續續的記憶浮現在蕭商容腦海裡,或模糊或清晰,他長長嘆了口氣,心情陰翳。背後有腳步踏著樹葉的沙沙聲響起,想起那明媚姣好的身影,蕭商容心下一暖,也不轉身。
這個人好像有很多故事一樣。黃蓉站在蕭商容身後,這麼想到。會常人不會發法術,基本上什麼都懂,時而流露出的惆悵,無一不時刻證實著黃蓉的猜測。這次,情緒大動,又是因為什麼呢。可蕭商容對這些事情總是避而不談,黃蓉相信他也不勉強,只是心裡總會有失落,親密的戀人瞞著她很多事吶。
夜風清爽,吹起蕭商容的長髮,揚起他寬大的長袍,月華下的男子一身白衣,落葉飄灑,背影寂寥,黃蓉心中一軟同時泛起微微的疼痛。去他的失落隱瞞,蕭商容難過,她不見得就會開心,瞞著就瞞著吧,對待心上之人她有耐心總會叫他心甘情願說出自己的秘密。黃蓉拿出最耀眼的一面,燦若春花,笑得如陽光般。“商容。”她喚他,抱著他的胳膊道,“怎麼了,這麼快想伯母想家啦?”
望著黃蓉從背後探出的腦袋,蕭商容淺淺一笑:“自然想。”
黃蓉點點頭,隻字不提方才的事:“那我們可要快點趕到長安然後快些考完試,就可以回家啦。伯母一定在家等我們的好訊息呢。”
“嗯,你說的是。”溫柔解語,善解人意,說給黃蓉,一點不勉強。黃蓉挽著蕭商容,沒有放手的意思,以她的方式強勢驅散蕭商容心底的陰翳情緒。兩人就著月光,東侃西聊。黃蓉說等以後他們老了,就就近去芳梅林隱居算了,設個和她家桃花島一樣的陣法,把芳梅林劃到自己的地盤,其他人沒有允許不許踏入,膽敢亂闖留下來當啞僕。蕭商容笑說蓉兒當得土匪。黃蓉也跟著笑,我是土匪,那你就是我的壓寨夫人。
繁星閃爍,黃蓉的笑就像九天的星辰,指引著迷失的心迴歸本位。夜將深,兩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