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守衛,凌宇曄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
洛九見了自家王爺,正要行禮,哪知王爺眼裡根本沒撞人,直直地就往自己屋裡走。顧雨笙快步跟了上去,一路上的下人們皆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了主子,小命不保。
“出去,本王一個人待一會兒。”凌宇曄語氣冷硬道。
此時凌宇曄的態度與剛成婚時,有過之而無不及。顧雨笙絲毫不似平常般守禮地離開,而是慢慢靠近,溫聲道:“父皇是為了保護王爺。”
凌宇曄冷著臉倏地轉身,一把抓住顧雨笙的手腕。顧雨笙被抓得生疼,卻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一個字也沒說。
“你知道本王在想什麼?”凌宇曄陰沉道。
“臣妾不知。”顧雨笙竭力壓平了聲音回答道。
凌宇曄倏地放開顧雨笙的聲,背過身,道:“出去。”
☆、 相思
“出去。”
“夫妻當榮辱與共,生則同衾,死則同穴,魂魄亦隨之。王爺口口聲聲說要與雨笙偕老,此時卻要丟下雨笙一個人,是何意思?”顧雨笙聲音清澈明朗,擲地有聲。
凌宇曄回身便看見顧雨笙如同躺在汩汩清泉中的黑曜石般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凌宇曄猛地別開頭,只覺得顧雨笙的眼神能夠灼傷人一般,他從未見過顧雨笙這般神情。
“王爺昔日的話只是兒戲嗎?”黑曜石黯了黯,眼簾微微垂下,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寶石的光澤,語氣帶著微微的悲涼以及顧雨笙自己都為察覺的指責。
凌宇曄心裡也是一團亂麻,轉身看向顧雨笙,陰沉道:“本王就是戲言,你有當如何?!”
顧雨笙神情猛地一滯,又想起昨晚的事情,一口氣提在胸腔裡上不去,下不來,最後化為一聲長吁。顧雨笙竭力保持自己臉上的表情,想讓自己儘量看起來正常一點,抬手,垂眉斂目,屈膝行禮,道:“王爺心意如此,臣妾無話可說。方才是臣妾冒犯了,臣妾不該打攪王爺,臣妾告退。”
顧雨笙壓著自己的音調,生怕一個顫氣,變了音調。說完,緩緩起身,頭剛抬起,目光正要觸到凌宇曄的時候,又迅速低下去,然後轉身出去。
門輕輕關上,屋內的光線柔和了許多,凌宇曄才反應過來顧雨笙真的走了。走到坐榻上坐下,倚在軟枕上,身體微微放鬆。凌宇曄第一次覺得許多事情自己原來都做不到。
讓顧雨笙看見自己軟弱無能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