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的內息。
左冷禪對他手段極其殘酷,現在他的外傷尚未痊癒,更別提未得到治療的內傷。他現在只覺五臟六腑撕裂一般疼,但這些都比不上猶如刀絞的心痛。
他緩了好一陣子,快步趕上向問天,跟著他幾步之外的身後。
向問天打了酒,穿過樹林,來到小木屋前,一路上都沒有發現有人跟著。他進了屋,叫醒曲洋,二話不說開始喝酒,曲洋搶過酒罈,兩人狂灌起來。
幾輪下去,曲洋突然仰天大笑,眼角溢淚。他雖不常飲酒,但酒量甚好,可謂千杯不醉,向問天每次與他斗酒,都會被他灌醉,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如此醉態,心中又急又痛,偏又說不出安慰的話來。
“正風!正風!”曲洋一遍遍喊著劉正風的名字。“我做錯什麼,你告訴我,打我罵我都可以,你別不要我……”
向問天見他哀哀哭得想個孩子,心中五味陳雜,生出一種無能為力之感。
“劉賢弟!你怎麼來了?”
“你到現在還以為你的劉賢弟會來看你!告訴你,他……”向問天轉過頭,看到了站在門口淚流滿面的劉正風。
“劉正風!你還敢來這裡!”向問天走過去,又扇了他一巴掌。
“你幹嘛打我的劉賢弟!”曲洋咆哮著衝過去,將劉正風緊緊護在身後,對向問天怒目而視。
劉正風從身後輕輕抱住他。“曲大哥,正風沒事兒。我回來了,再也不離開你了。”
他用了五年時間堅定起來的決心,在看到曲洋哀傷無措的神態的那一瞬,便被擊得粉碎。
“曲大哥,原諒我吧,正風真的……再也不想同你分開了……”
曲洋沉睡時,感覺到一隻溫暖的手一直覆在自己掌心,他努力睜開雙眼,對著眼前的人露出一個笑容。
“曲大哥,你醒了?”劉正風眼底烏青,顯是一夜未睡,此時見他醒來,心情激盪,一時又是一陣頭暈目眩。
“劉賢弟,你怎麼了?”曲洋見他露出痛苦神色,忙搭了他的脈,“你何時受了這麼重的內傷?為何不同我說?”
“無妨。”劉正風擺擺手。“只要曲大哥在身邊,就一切都好。”
曲洋輕輕擁他入懷。“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劉正風靜靜倚靠在他懷裡,雙目漸漸合上,昏睡過去。
他醒來時,發現自己正睡在一張大大的軟床上,四周垂著紅紗帷帳,一片旖旎。他掙扎起身,看到守在一旁的曲洋,問道:“這是何處?”
曲洋微微一赧。“賢弟莫怪。這兒是衡陽一家青樓,名為群玉苑,愚兄一時也想不起來將你帶到何處,這兒……還有我一個朋友,便請她為你收拾了一個房間,暫時安身。”
劉正風滿臉飛紅。“你……唉,曲大哥果真狂人。”
曲洋忙道:“你若不喜歡,我們馬上就換個住處。”
劉正風搖頭笑道:“這倒不是。”他雙眼含了一汪水,伸手扯向曲洋已領,“我只是在想,既然到了這兒,不做點什麼,不是可惜……”
曲洋有些微愣,任劉正風在他身上摸索一陣,眸色漸漸深沉,一隻手抓住他不安分的雙手,“既然賢弟如此盛情,那愚兄……就卻之不恭了……”
這一夜,劉正風格外熱情,彷彿要將七年的相思之苦在激烈的交歡中發洩殆盡。不知做了多少次,時間過了多久,他一次次暈過去,又一次次被弄醒,曲洋進入他體內時,凌亂的散發,掩住了他歡愉到近乎瘋狂的神情。
須作一生拼,盡君今日歡。
沉浸在快感中的曲洋沒有意識到劉正風的反常,畢竟,他等著今天已經等了太久了。
劉正風一直睡了兩天,再睜開眼時又是黃昏,他揉揉眼,“曲大哥,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曲洋握了握他的手,道:“現在是申時。你睡了兩天了,我給你弄點吃的來。”
劉正風點點頭,又搖搖頭。“你別走,多陪陪我。”
“好,好。”曲洋輕聲哄道。“我不走,我叫侍婢送飯菜進來。你放心,以後我會長長久久地陪著你的。”
曲洋坐回他身旁,兩人說了許多話,劉正風將遊歷的風景一一將與他聽,說到後來,氣力不足,不住喘息。
“正風,你到底怎麼了?怎會虛弱至此?”
“無事。我一直想著,再見到曲大哥,一定要把這些都講給你,現在,終於成真了。”
曲洋見他臉色煞白,似乎要喘不過氣來,急道:“你先莫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