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說往鬼門關走了一次有多麼的艱難,不過中毒的感覺確實也不好受。但看樣子,王沆一臉焦急的守在這,計劃應該是完全成功了才對。
那這戲也得繼續演下去。
於是張哲之把全身力氣都集中在手上,握住王沆冰涼的手指:“你沒事吧?”
明顯感受到他抖了一下,張哲之滿意地加重了手上的力氣,看進王沆眼裡:“你沒事就好……”
話音一落,王沆像是被捏住脖子般,不可避免地又抖了一下。可他很快就把情緒上這點波動都壓回心裡,只餘下高興掛在眼裡,挑著幾個重要的問題都問了一遍,看張哲之確實像是沒什麼大礙的樣子,就撿著要點把事情說了一遍。
其實對王沆來說,他已經做了把這事瞞到底的打算,但太子也不是個好糊弄的主,一般的謊話都無法瞞過他。況且王沆這次亦不打算說出有關藏寶圖之事,所以這謊,如果還想要圓得好,不知要花多少力氣。而且張哲之現在大病初癒,哪能讓他攪進這些事情裡?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王沆並沒有交待張哲之什麼,反而是像在府中那樣,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天南地北的閒聊。
不過這種閒散的氣氛維持了沒多久,當宇文浩帶著一大夥侍衛衝進房裡時,兩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可宇文浩也不是在乎別人心情的人,他坐在桌子旁,朝外打了個手勢:“帶上來。”
接著,立馬有兩個身強力壯的侍衛拖著一個人進了房間,那人渾身漆黑,但卻能從他衣服上看到暗色的血跡,想必是流了許多血。
兩個侍衛把那個人拖到了門前,才悶悶地停下來。不過那人看樣子應該是被太子他們弄昏了,頭始終無力地垂在胸前。
宇文治有點不耐煩,衝那兩個侍衛揚揚下巴,示意他們把那人的頭抬起來,之後才看向張哲之:“既然醒了,認個人總是可以的。瞧仔細了,這人是不是那天你在觀音廟遇到的人?”
王沆和張哲之都不由自主朝那人看去,被抬起來的臉上還帶著血跡,看起來十分��恕5�庵荒莧昧餃爍�詠粽牛�油返轎玻��腥碩濟揮鋅吹焦�垡裘砟歉鏨倌甑牧常】扇綣�苯癰嫠嚀�誘飧鍪率擔�癲皇腔鶘轄接停�
情急之下,王沆只好先開口:“殿下為何認為這個小毛賊是觀音廟所遇之人?”
沒有預料中的冷哼,太子臉色有些凝重:“他手裡有另一半玉佩。”
那就是這人無疑!王沆簡直想立馬說出這句話,這人看身形也是個少年,又是一身黑衣,再加上另一半玉佩,定和這事脫不了干係!就算有著萬分之一的機率,這人只是被栽贓陷害,那也只能怪他運氣不好,誰叫他遇上這種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放過一個的緊急關頭?當然是要好生審問一番,看看能從他嘴裡掏出什麼有用資訊。
可自己現在不是‘當事者’,話再怎麼也不能經過自己的口說出來。於是王沆朝張哲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肯定了這人的身份再說。
誰料張哲之目不轉睛地看了那人一會,嘴裡爆出三個字:“不是他。”
第19章 第十九章
“不是他?”這話又在宇文治的舌尖上滾了一遍,顯然這並不是他想要得到的答案。王沆見他表情一變,就知道這事要遭,張開口還沒吐出一個字就聽張哲之的聲音再次響起:“確實不是他。”
這下可好,宇文治的表情更加精彩。他上上下下把張哲之掃了三遍,才冷笑著看了那兩個侍衛一眼:“既然如此,那就把這人帶下去好生處理了。”
此話一出,張哲之立馬又想說上什麼,不過幸好此時王沆已經盯了張哲之有一會兒,此刻手上一使勁就把他按了回去。
“下人不懂事,又在床上躺了這麼些日子,腦袋肯定還糊塗得很,說出來的話自然是做不了數的。還請殿下容他休養一番,過兩日再讓他重新辨認。”
宇文治本也是一時心急,一個時辰沒到就拖著人來此。鬧得兩邊都不好看亦不是他的本意,此刻王沆給了臺階,他也不多做堅持:“既然如此,便請王老闆好生照料著。勢必給本王一個解釋。”
“自然。”
硝煙味就被兩人這麼一言一語地給揮散開來,拖著那人的兩個侍衛也是有眼力,當即就往門邊挪了挪。宇文治看在眼裡,也隨著他們的挪動站起來,朝著王沆是軟硬兼施地說了幾句,才施施然地走出了這小小的房間。
然而張哲之在他們走後的第一句話卻讓王沆不願回答。
他說:“王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