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好,體貼細心還長得好看,我們這些丫鬟都私下議論著,要是誰能嫁給他,真是天大的福氣呢!”
……
所以吳瑜接替王安的訊息,並沒有在府裡引起軒然大波,多數人不痛不癢地接受了這個事實,少數有異議的人,也都被王沆篤定地態度給堵了回去。
但總是存在那麼一兩個不怕死的人。
比如和王安共事了十多年的孟管事,此刻正唾沫橫飛地和王沆講理,“三爺,我知道您定不會無緣無故辭退王安,可我實在是不明白,吳瑜一個進府不足一年的新人,如何能頂替王管事的職位?又是如何讓您看中,委此重任?”
“怎麼,”王沆翹著二郎腿,斜他一眼,“我做的決定還需要和你解釋?”
“解釋自是不用,”孟管事看起來倒也硬氣,愣是抵住了王沆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場,繼續不卑不亢地問著,“只是三爺此行舉破了例,實在是難以讓人信服。”
“規矩在那,就是用來破的,”王沆站起來,負手走到孟管事面前,“我就破了這個例,如何?!”
“……”
“我知道你和王安共事極久,此次前來,心裡必定還在為王安鳴不平,只是他犯下此等滔天大錯,我豈能饒他?!”
“況且大器不必晚成,有才未必年老,吳瑜這人如何,我心裡有數。”他說到這,似有感慨地往孟管事肩上拍了兩下,隨後便輕聲道,“回去做好自己的事,不必憂慮太多。”
“我並不是憂慮,而是……”
“夠了!”王沆微微皺眉,立刻轉過身背對著他,呵斥他出去。
可待他出去之後,王沆卻是滿臉倦色,心裡又默默地劃掉了一個名字。他平視著前方,竟然有點想笑。
沒想到我王沆苦心經營王家這麼多年,竟只剩了這幾個衷心之人。難道是老天嫌我前半生不夠坎坷,想再讓我磨練一番嗎?
他想不透,甚至不能把張哲之的臉和這個名字聯絡在一起,今早從春姨那兒收到的訊息,分明已說得一清二楚,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張哲之這人,這麼久的一切,根本只是個騙局!
他右手緊握成拳,指甲掐上原來的傷口上,讓他不自覺閉上眼,像是要把這份痛苦刻在身上,烙進心裡。
然而門口的敲門聲讓他猛地坐直了身體,道:“進來。”
“爺,在下吳瑜。”一個身形單薄的少年推門而入,聲音清脆地說著,“是賬房張先生叫在下來向爺報道。”
“張哲之叫你來的?”
“是。”
“既然如此……”王沆踩著尾音一步一步靠近他,單手挑起他下巴,曖昧地看進他眼睛,“那他一定也告訴過你,要如何向我報道。”
“是……他說過。”
少年隱忍的聲音可算得上是勾引人的利器,潔白的脖子也停在眼前,無論哪一個都足以讓王沆血脈卉張,立刻把他壓倒在這地上大戰三百回合。
但王沆此刻就像吃了蟑螂一樣噁心,他猛地推開吳瑜,清清嗓,道,“那好,今晚我便帶你去談生意。”
“爺的意思是?”
“什麼意思……”王沆冷笑一聲,道,“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吳瑜眼神一暗,他拿不準王沆到底是有何用意。
就連剛才那句回答,也是他情急之下脫口而出,而事實就是,少主交待的事裡,並無此項,也就是說,王沆今日所為,並不在少主預料之中!
吳瑜手心出了點冷汗,他整個人都處在王沆的視線之下,每動一次,都能感受到那尖銳地目光鐵絲網一樣,把自己緊緊地束縛在其中。
所以他只能站在廳裡,瞧著王沆淡定自若地飲完了一壺茶。
直到傍晚,王沆才示意他跟著自己走出去。吳瑜不敢怠慢,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卻來到了賬房門口。
王沆也不推門,隔著門向裡喊:“哲之,我有事出去一趟,可能會晚歸,勿需等我。”
回應他的是一陣腳步聲,顯然正在走向門口。
他為什麼會來這?吳瑜心裡滿是疑惑,他此舉無異於堂而皇之地告訴少主自己的存在,而這恰恰給了自己一個接近少主,將這一切和盤托出的機會。
果然,張哲之和吳瑜想得一樣,好字出口沒多久,就開啟了房門。
而就在他抓住王沆的手準備寫字時,一轉頭看到吳瑜,不禁皺了眉,問道:“這是?”
“他嗎?”王沆若無其事地瞥了吳瑜一眼,答道:“他長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