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是的,擺明了說就是嫉妒,那小子只不過比自己更像王沆的夢中情人罷了,就可以逗他開心,喜悅的神情比自己還是張哲之時,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兩人親暱的模樣哪像一對父子,萬一一個不小心,王沆把舒子安當成了另外一個“包子哥哥”,那可真是……
所以他這才趁著兩人走入窄巷時,提著舒子安的領子就走。
舒子安自然是不敢反抗的,還以為自己逃跑的事現在才暴露,垂頭喪氣地跟著舒晉行走,生怕多說一個字就會惹來父親的震怒。
這也不是沒有前例的,舒晉行在舒子安兩三歲的時候,脾氣簡直是爛到了極點,閣內的事務絆住腳,還有一個小拖油瓶掛在身上——他也不是對舒子安沒有感情,而是小時候的舒子安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和王沆長得沒什麼兩樣。
每次見到他,都能提醒舒晉行:自己當初是如何強迫王沆生下這個孩子,又是如何一點點把王沆推入絕境。
他難以自控,壞脾氣就像不定時的火藥,少說也影響了這個孩子許多,在自己面前就永遠是這麼一副沉默的樣子,也從來不伸手向自己索要什麼,稱呼也是冷冰冰的“父親”。
舒晉行這時再控制好脾氣已經來不及了,他也試著陪小孩吃飯玩耍,但效果總是微乎其微,兩人之間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這麼幾次之後,舒晉行也就放棄了當初的念頭,索性套入嚴父的形象至今。
他帶著舒子安就近拐進了一家茶樓,坐在椅子上,架勢端得十足:“你是怎麼跑出來的?”
“回父親,是我一時貪玩自己擅自跑出來的。”
舒晉行一挑眉:“不要和我說謊。”
小孩明顯呼吸一滯,但還是不肯開口。
“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只好把所有伺候你的僕人都杖斃了,才能讓你以後不再犯。”
“不……這是我一個人……”
“你知道谷裡的規矩,一人犯錯,全部受罰。”舒晉行頓了頓,“但你是我兒子,只要你能說出誰在背後幫你,我就不追究,放他一馬。”
小孩子始終是不禁嚇的,舒子安猶豫了半天:“是……紅姨姨……你不會懲罰她吧!”
這答案舒晉行並不驚訝,他雖然早幾年就覺得這女人礙眼無比,但看在她對舒子安一片真心的情況下,也都忍了。這次放他出谷,她也派人暗中盯著,如若不然,自己也不會這麼快就發現小孩,繼而順藤摸瓜找到王沆。
他假意大方的清清嗓子:“既然你都坦白了,我當然不會再責備於她。不過……”
“不過什麼!”
“這半個月和你呆在一起的那個人……”
小孩明顯更加緊張了:“他不是閣裡的人,你沒有權利懲罰他!”
舒晉行樂了,這才幾天,王沆在小孩心裡的地位都竄得這麼高了。但轉念一想也合情合理,血緣這種難以磨滅的關聯,是怎麼也無法抵抗的。
他難得地在小孩面前露出一個諱莫如深的笑容:“你不是一直想問我,你的母親是誰嗎?”
“父親?”小孩迷茫了,剛才沒說到這兒啊!
“雖然性別有點不一樣,但你是王沆生下來的。”
小孩不敢相信:“什……什麼?”
“沒錯,他就是五年前,你不辭而別的另一個父親,”舒晉行笑開了,“現如今你自己找到了他,便和我一起把他追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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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
王沆折返回家已是半夜,他在市集上不知道問了多少人,繞了多少圈,始終沒有打聽到丁點關於小孩的訊息,只能抱著“小孩可能會自己回家”這種渺茫的希望,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家。
可一想到那個十分投緣的小孩子竟然就這麼,被自己無知無覺的掉了?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小孩挺乖,排除掉自己跑開這個可能性,就只有可能落入人販子手裡……
他心一緊,加快了步伐。
就算最後的希望多渺小,也還是不能放棄。
然而真的看見屋裡燈光的那一刻,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大步走了會兒才覺得有些不妥,又從柴房摸了把斧頭出來,背在身後,小心翼翼地邊走邊喊:“舒子安?”
房裡有人影動了一下,卻沒聲音。正在王沆準備舉著斧頭衝進去時,才傳來一聲回應:“你回來啦!”
是舒子安!
王沆立刻扔掉了斧頭,匆匆跑進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