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軒轉眸看向章仚,如今二人的立場不同,不過這些世家的子弟自幼相識,比如他與鍾賢,又比如他與章仚,不過隨著長大,他們各自承擔起了世家的責任,故而才漸漸地變得疏遠起來。
慕梓煙坐在馬車內,芸香與碧雲二人對看了一眼,心頭暗喜,只覺得表少爺來得還真及時。
慕梓煙看向芸香,“是你說的?”
“不是。”芸香連忙搖頭否認。
“那是你了?”慕梓煙看向碧雲。
碧雲忙不迭地搖頭,“不是奴婢。”
“既然表哥來了,有些事情也好辦多了。”慕梓煙雙眸微眯,仔細地想著適才崔雲冉的神情與表現,她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奇怪。
碧雲與芸香二人見慕梓煙自崔侯府出來,神情甚是凝重,二人也不敢打擾,便小心地坐在一旁。
等馬車停下,慕梓煙下了馬車,章仚與齊軒一同站在馬車下,慕梓菸嘴角掛著淡淡地笑意,隨即便下了馬車,而後隨著章仚與齊軒一同入了章侯府。
齊軒無疑是保駕護航的,待在慕梓煙的身旁,故意讓她與章仚保持著距離。
章仚見齊軒這不經意的舉動,嘴角再次地勾唇一抹深意,而後抬步入了正堂。
章侯爺如今不在,章怡容的喪事也不過是草草了事,只因章怡容死得的確難堪,章侯府自是不能大肆操辦的,為此,章侯府夫人可沒少掉眼淚。
章仚對於章怡容得死多少是難過的,但是事情已經發生,卻也於事無補,他即便有心想要捉到兇手,可是,這件事情,連張宗都查不到,他也動用了人手,更是一無所獲。
每個世家自是有秘密地隱衛,卻不敢輕易地動用,畢竟,這些都是隱藏的實力,自然是不能輕易示人的。
章侯府的隱衛如今有一半是在章仚的手中的,而章仚,自幼與三皇子長大,交情匪淺,故而自然而然地站在了三皇子這邊。
想來,這也是推動了三皇子日後能夠擊敗太子一黨,而成功登上地位的最有利的助力。
慕梓煙不喜歡這些權利的紛爭,可是她卻身處在這漩渦之中,不得不去面對。
章仚前去後院通傳了慕梓煙前來的訊息,而後便由一個丫頭領著她去了章侯夫人的院子裡頭,而章仚便與齊軒二人坐在廳堂內閒聊。
慕梓煙入了章侯夫人的院子,徑自進了裡間,便瞧見章侯夫人靠在床榻上,額頭包著方巾,比起上次盛氣凌人地前往慕侯府的架勢,如今承受著喪女之痛,自是憔悴了不少。
慕梓煙知曉章侯夫人只有章怡容與章仚一子一女,自是疼到骨子裡頭去了,可是如今,卻白髮人送黑髮人,怎能不讓她傷心難過?
她是不會同情章侯夫人的,只因,章怡容的死是她活該,不過見章侯夫人如此,她亦是上前,福身道,“夫人。”
“你來了。”章侯夫人抬眸看向慕梓煙說道。
“夫人特意喚我前來所為何事?”慕梓煙開門見山地問道。
章侯夫人見此,也不拐彎抹角,而是直言問道,“我只想知道,我女兒的死究竟是何人所為?”
“此事張大人都未查出真兇,梓煙又豈能知道?”慕梓煙不解地開口。
“煙丫頭,我知曉你是個聰明的,有些事情我不提,卻也明白,我知道怡容素日囂張了些,是我教女無妨,她的死我自是有責任的,可是,如今我已是悔之晚矣,卻也不能讓她死的不明不白。”章侯夫人低聲說道,“倘若你不信我,我大可與你做交易。”
慕梓煙見章侯夫人如此說,沉吟了片刻,“夫人想要說什麼?”
“關於老夫人……”章侯夫人輕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梓煙便如實相告。”慕梓煙繼續說道,“怡容妹妹是被鍾璇所殺,卻是被堂哥慕凌睿與臨安郡主吊在了梅園中,以此來陷害與我,至於鍾璇為何要殺怡容妹妹,那是因為怡容妹妹與冷寒峰暗通款曲。”
章侯夫人聽罷之後,雙眸碎出一抹冷光,“我真是有一個好侄兒啊。”
慕梓煙知曉章侯夫人對慕凌睿是不錯的,只可惜啊,慕凌睿卻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章侯夫人看向慕梓煙,“老夫人每次去雲應寺,是去見一個人。”
“見一個人?”慕梓煙抬眸看向章侯夫人。
“自是,那人便是雲應寺的方丈。”章侯夫人接著說道,“至於二人有何關係,我是不知的。”
慕梓煙知曉章侯夫人能說出這些,已經是極限,故而起身,微微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