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屋外,崔嬤嬤心下明瞭,便上前朝著魯中微微頷首,“魯管家,可是在院中執行?”
“自是。”魯中低聲應道,不過是目光冷冷地掃過屋內早已嚇得渾身哆嗦的丫頭婆子,沉聲道,“拖出去,即刻執行。”
“是。”身後又多了一些厲害的粗使婆子,上前便將屋內的丫頭婆子都拽了出去,連帶著林嬤嬤與從嬤嬤也未倖免。
從嬤嬤乃是老夫人跟前的紅人,哪裡受過這等子的罪,忍著心口的疼,抬眸看向魯中,“魯管家,我可是老夫人跟前的人。”
“侯爺有令,即便你是老夫人跟前的,也是奴才。”魯中面無表情地說罷,便轉身踏出了屋子。
慕擎然自地上起身,隱藏與袖中的手緊握成拳,臉色發青,未曾多看一眼章氏,便轉身直接離開了院子。
不一會,便聽見院中響起此起彼伏地慘叫聲,還有板子“啪啪”地清脆聲響,大未亮,侯府便這般地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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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威武霸氣滴老爹啊,不知道以後煙兒滴男人該咋辦?
☆、050 活該你比不上慕梓煙
慕梓兮在淒厲地慘叫聲中幽幽醒來,待看見院子裡頭丫頭婆子趴著打板子的情形,轉眸看向跪在地上的章氏,連忙衝了過去,“娘。”
章氏面色慘白地厲害,緊咬著唇強撐著不敢暈過去,外頭挨板子的皆是她二房的人,她怎能咽得下這口氣?
崔氏被嚇得不輕,自地上晃悠悠地起身,耳邊傳來林嬤嬤“哎呦”地慘叫聲,她心疼不已,卻也不敢上前將人給保下來,畢竟這侯府真正當家作主的人可不是她家老爺。
她想起適才慕梓煙所言,渾身又是一陣哆嗦,顫顫巍巍地行至門口,便瞧見林嬤嬤早已被卸了半條命,她眼角有些酸澀,本想著上前去扶上一把,卻又止步不敢上前。
等到板子聲漸漸地落了,只聽到整個院子裡頭哀嚎一片,觸目皆是鮮紅,崔氏連忙上前,將林嬤嬤扶了起來,“林嬤嬤,受苦了。”
林嬤嬤忍著痛,此刻卻連半個字都吐不出來,只是望著崔氏掉淚。
崔氏哪裡見過林嬤嬤這等模樣,心揪著疼,也跟著紅了眼眶,落下淚來,便扶著林嬤嬤出了月溪院。
崔嬤嬤轉身冷冷地看了一眼根本起不來的章氏,便領著芸香一同離開,直奔煙落院去了。
魯中領著人也都離開,只留下一院子捱了板子,無法動彈地丫頭婆子。
慕梓兮看著眼前的慘狀,眼角淚水洶湧而出,心頭更是恨極了慕梓煙,憑什麼她便能有待她那般好的父母親,而且還是侯府嫡女,而她偏偏就活該如此?
章氏轉眸見慕梓兮哭得傷心,她眉頭緊蹙,沉聲道,“哭什麼?沒用的東西。”
慕梓兮又是一愣,嚇得止住了哭聲,小心地跪在一旁不敢吭聲。
章氏見慕梓兮這幅逆來順受地模樣,心頭的火氣盡數地發洩了出來,“活該你比不上慕梓煙。”
慕梓兮抖動著雙肩,待聽到章氏的責罵聲,心頭的怨氣越發地重,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定要將慕梓煙狠狠地踩在腳下,她才是慕侯府真正的嫡女。
章氏獨自撐著椅子站了起來,抬眸看向立在外頭的李大夫,“還不進來,本夫人的手若是廢了,我便扒了你的皮。”
李大夫並未有絲毫地驚慌,不過是垂首入內,而後為章氏檢查著傷勢,低聲道,“夫人忍著些。”
“恩。”章氏只是存著一口氣才忍到現在,如今手腕斷裂的疼痛,胸口被刺的痛楚盡數襲來,她痛得咬緊牙關,渾身冒著冷汗。
慕梓兮乖順地垂首立在一旁,只是用那一雙水盈盈的眸子看著她,不敢作聲。
章氏見慕梓兮這般地不成器,轉眸不願看她。
李大夫用帕子裹在她的皓腕處,熟練小心地為她接骨,而後說道,“夫人,您這手需要好好調養,不過日後怕是不能提重物了。”
章氏一聽,雙眸露出濃濃地憤恨,這筆賬她日後定要千萬倍地討回來。
待李大夫退出之後,慕梓兮拿過帕子為章氏輕柔地擦拭著額角的汗珠,“娘,此事大伯父要親自處置,萬一……”
“沒什麼萬一,你沒瞧見你父親撇下我們母女倆,去了老夫人那處。”章氏此生最恨地便是慕擎然的薄情寡義,如今她受了這番羞辱與苦楚,而他卻不曾給她絲毫地疼惜與安慰,竟然連一絲關切地眼神都沒有,便這樣轉身離去。
她一手緊緊地攥著扶手,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