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慕擎元看向崔氏,沉聲道。
崔氏看向碧雲,“碧雲,你可是在我院中安插了眼線?前日兒你可是與那丫頭傳信,說道大小姐引薦不過是緩兵之計,倘若拜入神醫門必定要過三關?”
碧雲抬眸疑惑地看向崔氏,而後搖頭道,“三夫人,您何故如此編排奴婢,奴婢即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非議主子的事兒,更何況還做出那等子陷害主子的事。”
“哼,我就知你不承認。”崔氏冷哼一聲,“那與你傳信的丫頭,如今可在我的手上。”
碧雲卻坦然地說道,“那請她前來與奴婢當面對峙。”
崔氏一噎,可恨那日那個丫頭並未尋到,如今想來便知道是慕梓煙故意佈下的陷阱,如今卻也是悔之晚矣。
“那過三關可是大姐姐告訴二姐姐的?”慕梓靜看向慕梓煙,傷心地質問道。
“我何時說過?”慕梓煙無辜地看向慕梓靜,“我既然已經答應引薦二位妹妹,自是會信守承諾,三妹妹何時見我食言過?”
“這……可是我昨兒個分明是跟著二姐姐前去的。”慕梓靜怨恨地看向慕梓兮,“倘若不是大姐姐告訴二姐姐那法子,二姐姐又何故半夜前去亂葬崗呢?”
“亂葬崗?”慕擎元這下徹底地怒了,“還不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老夫人見慕梓靜這不成器的樣子,垂眸撇了她一眼,警告意甚濃,只道是這二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她好不容易遞給她們梯子,卻不曾想這二人偏偏不願順著梯子爬,如今鬧出了這些事兒來。
慕梓靜自是不敢再多話,而是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慕梓煙看向慕梓兮,低聲問道,“二妹妹可有話說?”
慕梓兮抬眸看向慕梓煙,素日柔弱的眸光此刻泛著陰冷地寒光,她勾唇冷冷一笑,便垂眸不語。
慕擎元見慕梓兮這般,轉眸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既然事情已經查明,此事便由老夫人處置罷。”
老夫人這才看嚮慕梓靜與慕梓兮,“如今這京城怕是待不得了,你二人即便待在府中也是不安生的,便送去家廟思過吧。”
此言一出,崔氏當即便哭喊起來,“老夫人啊,您不能這般狠心啊,靜兒還小,將她關在院子裡頭便是,兒媳自會看管好的,您可不能將她送去家廟啊,還未及笄出閣的女子送去家廟,這簡直是要了她的命啊。”
老夫人沉聲道,“她已失潔,若是不送去家廟,那般絞了頭髮做姑子去,也省得看著晦氣,慕侯府的名聲已經被她敗壞,她還有臉待著?我可丟不起這個臉面。”
崔氏頹然地趴在地上,轉眸看向慕梓靜,她該如何才能讓靜兒留下來呢?
慕梓靜自然知曉家廟是什麼地方,如今整個人呆若木雞,待醒過神來,連忙匍匐在老夫人的腳下,“祖母,靜兒不去,靜兒不去家廟,求祖母開恩啊。”
老夫人何嘗願意將她二人送去家廟,可是如今,在這風口浪尖上,她不得不如此,否則,這二人的小命怕是也難保了。
慕梓煙想到那“家廟”二字,便想起了在家廟那三年悽楚,暗無天日的日子,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捱過來的,等到她出了家廟之後,她才發現,外頭的世界才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她驀然地看向慕梓兮,卻見她突然身子一軟,便暈倒在了地上。
老夫人遞給從嬤嬤一個眼色,便瞧見有兩個丫頭進來,將慕梓兮抬了出去。
慕梓靜亦是哭暈了過去,崔氏抱著慕梓靜不肯鬆手,這可是她的女兒啊。
慕擎元領著慕梓煙出了長松院,轉身看著她,“這兩個丫頭是該教訓了。”
慕梓煙自知自己的那點手段瞞不過爹爹,抬眸看向他,“爹爹,我如此做,您會不會覺得我太心狠手辣了?”
“你還是過於心慈了。”慕擎元摸著慕梓煙的髮絲,“我再送你四個隱衛吧。”
慕梓煙一聽,雙眸溢滿了感動地淚光,上前便撲倒在了慕擎元的懷裡,“爹爹,謝謝爹爹。”
慕擎元低頭看著她,暗自嘆了口氣,倘若不是他一味地忍讓,他的寶貝女兒又何故變得如此狠辣?只是他清楚,若要生存下去,就必須要變得心狠。
等慕梓煙回到煙落院,果不其然,便瞧見有四道身影落了下來,慕梓煙挑眉看了一眼,便交給那日懲處章氏的隱衛去安排了。
她為了清楚辨認,便將這六人分別換做,隱一、隱二、隱三、隱四、隱五、隱六,而隱一身為總負責,如此便與行事。
“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