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回答,自知他衝動了,連忙說道,“我失言了。”
慕梓煙冷哼道,“章表哥怪會打趣人的。”
“他啊這是羨慕。”呂娘子在一旁說道,“你喚他章表哥,卻喚鍾世子為三哥,這一聽便知你與誰更親近。”
慕梓煙聽呂娘子如此說,嘴角一撇,“不過是個稱呼罷了,章表哥叫這多親切。”
章仚明顯有些不自在起來,轉眸看了一眼呂娘子,而後又看向慕梓煙,“梓煙表妹,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慕梓煙點頭道,“章表哥覺得要喚稱呼?”
“不換。”這個時候,他若是敢說是,他估計會被慕梓煙徹底踢出去。
呂娘子見一向隔岸觀火的章仚吃癟,心情極好,連帶著語氣也輕快了不少。
慕凌軒垂眸淺笑,倒是非常認同呂娘子的做法。
張宗乾咳了幾聲,“既然事情解決了,這些時日應當能消停消停了。”
“涼王府不消停。”慕梓煙淡淡地啟唇,“堂堂慕侯府的二少爺竟然住進了涼王府,還鬧出這樁子見不得人的事,臨安郡主既然有喜了,看來他二人的婚事也要將近了。”
“臨安郡主的孩子沒了。”張宗看著慕梓煙說道。
“何時沒的?”慕梓煙明顯一愣,低聲問道。
“我王府的時候,聽到裡頭傳出了哭喊聲。”張宗看著慕梓煙,“我估摸著沒了。”
慕梓煙低笑道,“若沒了,那慕凌睿可就慘了。”
“他慘了更好。”蘇沁柔冷哼道。
想起上次在宮中被推入池塘算計的事情,她如今才知曉那件事竟然跟臨安郡主有關,必定是跟慕凌睿也脫不了干係,她便恨不得直接將慕凌睿給處置了。
“明兒個便有熱鬧瞧了。”慕梓煙淡淡地笑道,而後說道,“今兒個便散了吧。”
“對了,今兒個府上出了一件蹊蹺的事。”慕凌軒看著慕梓煙說道。
“何事?”慕梓煙知曉慕侯府不會太平太久,必定會鬧出一些事情來。
“二妹妹的院子一直空置著,這幾日晚上的時候總是會發出怪異的聲音。”慕凌軒低聲說道,“我派人去看過,並未發現什麼。”
“娘快要臨盆了,哥哥,這一應的東西可不能馬虎,尤其是產婆還有到時候需要用到的參片,都要讓崔嬤嬤再三檢查之後才可,而且要當場檢查。”慕梓煙接著說道,“如今除了老夫人跟三房的人,慕侯府的人也都洗了一遍,怕只怕這裡頭還會有老夫人安插的人。”
“不過那月溪院……”慕凌軒看著慕梓煙,低聲說卡。
慕梓煙沉默了片刻,“既然有奇怪的動靜,便派人暗中看著。”慕梓煙接著說道,“我只想娘能夠平安生下弟弟。”
“你放心好了,到時候我會安排你進府。”慕凌軒知曉慕梓煙最放心不下便是孃親,他看著她眉頭深鎖,隨即說道,“你啊,不過是個小丫頭,怎得弄得跟老太婆似的。”
慕梓煙淺笑道,“哥哥這是要打趣我?”
“不敢。”慕凌軒可不能再繼續,他可不想最後被打趣的是他。
次日一早,慕梓煙醒來時,便聽到外頭傳來響動,緊接著便聽到敲鼓聲,慕梓煙微微一頓,“這大清早的,可是在擊鼓鳴冤?”
“是了。”呂娘子眉頭緊蹙,“是誰?”
“去瞧瞧。”慕梓煙自是與呂娘子一同去了前堂。
張宗穿著官袍坐在公堂之上,便見一婦人與一十二歲的少年一同入內,當下便跪在了公堂上,“民婦見過大老爺。”
“堂下何人?”張宗此刻冷麵沉聲地問道。
“民婦名喚寶珠,乃是杞縣欒城人士。”那婦人垂眸說道,瞧著神色憔悴,面色蠟黃,想必吃了不少苦楚。
“你有何冤情?”張宗冷聲道。
“民婦乃是狀告慕侯府慕三爺始亂終棄,拋妻棄子。”那民婦低聲說道。
“誰?”張宗雙眸一沉,低聲問道。
“大老爺,這乃是狀紙,還請大老爺為民婦做主。”寶珠連忙抬手將手中的狀紙呈上。
張宗看罷之後,雙眸一沉,那上頭寫明瞭慕擎林是如何與她相遇,而後又在那處置辦了家業,又如何離開欒城,便再無音訊。
而狀紙還附上了她與慕擎林的婚書,這下可是讓張宗不得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子與慕擎林的關係,而且,旁邊的那個孩子竟然是慕擎林的兒子。
“民婦懷胎之時,他便走了,自此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