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內有毒。”呂娘子低聲說道。
“飯菜?”張宗雙眸閃過一抹幽光,“看來是裡面有人動了手腳。”
“恩。”呂娘子點頭應道。
“將裡面的人挨個詢問。”張宗抬眸看著身後的衙役,冷聲道。
“是,大人。”身後的衙役應道,隨即便去逐個審問了。
不一會,便見侯依依趕了過來,待看見候世子的屍體,當下便哭了起來,直接撲了過來,跪在地上,“哥哥,哥哥……”
張宗看著她,“侯大小姐,候世子是中毒而亡的。”
“中毒?”侯依依抬眸看著他,不可置信地開口,“怎麼會中毒?”
“這……”張宗低聲道,“我會查清楚。”
“哥哥……”侯依依低頭看著,隨即起身,“莫不是慕梓煙放手不管,哥哥也不會死於非命。”
“侯大小姐,這查案之事本就與郡主無關,她也是無能為力。”張宗替慕梓煙解釋道。
“張大人,我與她素日的交情,難道還抵擋不了這些?”侯依依冷哼道,“只當是我瞎了眼。”
張宗見侯依依說罷便轉身離去。
慕梓煙自是得了訊息,便見侯依依直接衝了進來,指著她便破口大罵,“我未料到你竟然是這般面善心狠之人,若你念及我與你的交情,你斷然不會置之不理,我哥哥也不會遭人暗算。”
慕梓煙低聲道,“依依妹妹,候世子一心求死,既然如此事情發生了,那也是天意,依依妹妹即便怪罪,也不能怪罪到我的頭上來。”
“是啊,你是郡主,如今有了身份,我自是不能高攀的。”侯依依憤恨地說罷,轉身離開。
慕梓煙看著她憤然離去的背影,幽幽地嘆了口氣,轉身無奈地回了裡間。
長松院內,從嬤嬤自是將這處的動靜稟報給了老夫人,“老夫人,您是沒瞧見,那侯大小姐當眾便指責大小姐,那罵的別提有多難聽了。”
“罵的好。”老夫人拍手叫好。
“老夫人,您說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從嬤嬤不免疑惑地問道。
“想必是真的,只說這候世子已經死了,即便做戲,侯大小姐也不可能真跟煙丫頭翻臉,如今都能這般指罵,自是不假。”老夫人雙眸微眯,低聲說道。
“是了,如今此事鬧得滿城風雨的,有許多百姓都對大小姐指指點點,說她見死不救。”從嬤嬤笑吟吟地說道。
“鬧得越大越好。”老夫人冷哼道,“下月她便及笄了,怕是會更熱鬧。”
“老夫人說的極是。”從嬤嬤垂眸笑著應道。
齊氏自是聽到了外頭的風言風語,自是按捺不住,前來尋慕梓煙,見她氣定神閒的,並無半死的不悅,齊氏低聲道,“煙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娘,此事有些複雜,過幾日便消停了。”慕梓煙不想讓齊氏擔心,便暗藏深意地說道
“那就好。”齊氏微微點頭,便見慕凌珏仰頭著頭朝著慕梓煙撲了過來。
“大姐,陪我玩。”慕凌珏拽著她的衣袖,笑得燦爛無比。
慕梓煙垂眸看著他,“好。”
齊氏低笑道,“你可別將他給慣壞了。”
“娘,你且去歇息會,珏兒便交給女兒吧。”慕梓煙抱起慕凌珏,淺笑著說道。
“你啊,當初是誰信誓旦旦地說道,等他出生之後好好教訓的?”齊氏無奈地說道。
“娘,這不是童言無忌嘛。”慕梓煙連忙辯駁道,而後便等齊氏離開,抱著慕凌珏玩鬧起來。
侯府內,侯夫人得知候世子死了,便躺在床榻上哀嚎不已,傷心痛苦。
侯依依自是陪著侯夫人,憤憤道,“娘,哥哥走了,還有女兒呢。”
“女兒啊,你哥哥的屍體呢?”侯夫人看著她問道。
“如今還在府衙內,最遲也要三日後才能送過來。”侯依依看著她說道。
“你哥哥一向乖順,怎得卻遇到這等子事,但凡能早些查出真兇,他也不至於喪了命。”侯夫人此言自是責怪起慕梓煙來,倘若不是她放手不理,也許她的兒子也不會死。
侯依依聽著越發地傷心,看著侯夫人,強忍住淚水,“娘放心,女兒一定要查出兇手。”
“你哥哥都沒了,查出真兇又能如何?”侯夫人此刻只想要兒子,見侯依依如此說,更是傷心不已。
侯依依自是寬慰了侯夫人幾句,便命人好生伺候著,這才出了院子,待行至前堂,見侯老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