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騰地起身,“睿兒,你可知曉自己在說什麼?”
“母親,這難道不是報應?”慕凌睿冷笑了一聲,“當初,我們是如何對待大伯一家的,如今也不過是報應在了我們的身上,母親,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章氏突然伸手便要朝著慕凌睿打過去,最後還是忍住了,她無力地坐下,“我知道,那個丫頭死不瞑目,我知道,她是來報仇的。”
慕梓煙瞧著章氏如此,想起重生的那一世章氏死的悽慘,難道前世她最後的下場也是如此?
她雙眸微動,到底是誰在背後算計?慕侯府最後怕是也會消失,畢竟慕侯府背後還有秦家,牽連著西戎,更甚至與千年之前的大邑國。
倘若真的如此,那麼一切似乎都在那背後之人的算計之中,她順應著他短算計,死了,而後被他命冷寒峰融入了龍鳳喜燭中,那麼接下來,他是不是該一步一步地將這些參與其中的棋子都廢了?
如今的姬家呢?
她死了,怕是姬家也要不復存在了,她雙眸微動,那麼她又是如何重生的呢?
一時間卻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許久之後,她才看向章氏此刻正愁容滿面,不知該如何是好。
“母親,皇上是鐵了心要拿父親頂罪,平息眾怒,今兒個早朝,父親先負荊請罪,雖然堵住了皇上,可是難保三叔那處不會暗中使計。”慕凌睿看著章氏說道,“母親,當務之急,怕是要在三叔動手之前,我們先動手。”
“我知道了。”章氏這下明白了,連忙垂眸說道,“後宅的事情,你莫要插手,你只管跟著你父親。”
“是。”慕凌睿低聲應道,見章氏如今有了主意,便轉身離去。
慕梓煙看著慕凌睿離去的背影,接著便看見章氏正與如今的心腹陳嬤嬤合計了一番,“那便拿那新來的媳婦做筏子。”
“夫人,這金氏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老奴擔心,到時候萬一……”陳嬤嬤擔憂地問道。
“你只按照我說的去辦便是。”章氏看著陳嬤嬤道,“如今也在此一舉了,只要將這金氏問罪了,便將這水給攪渾了,到時候三房哪裡還有心思來算計我。”
“是。”陳嬤嬤應道,當下便去辦了。
慕凌晁此刻正悶悶不樂地吃著悶酒,也不知怎得,只覺得這幾日心情煩悶得很。
而金氏正在屋子裡頭嗑瓜子,聽到丫頭進來低聲稟報,她連忙將瓜子丟在地上,挽著袖子起身道,“當真是個賤蹄子,敢在姑奶奶的眼皮子底下勾搭我夫君,看我今兒個不扒了她的皮。”
慕梓煙看著有一個丫頭垂眸行至慕凌晁的身側,正在斟酒,抬眸看見一旁的丫頭,因著吃醉了酒,便有些糊塗,抬眸盯著那人,看了半晌,低聲道,“你……你是誰?”
“二少爺,奴婢是二少夫人屋子裡頭的丫頭,春花。”春花嬌滴滴地回道。
“春花?”慕凌晁仰頭看著那丫頭秀紅的臉頰,尤其是那雙眸子透著水靈,忍不住地伸手便將她一把拽入了懷裡,低頭嗅了過去,“真香。”
“二少……少爺……”春花只覺得渾身嬌軟無力,一雙眸子羞怯地看著他。
慕凌晁因著酒氣上頭,只覺得懷中的人兒甚是柔軟,故而便湊上前去嗅著,突然聽到後頭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便見金氏衝了過來,當下便伸手去抓慕凌晁的臉。
慕凌晁躲閃不及,臉頰上多了數道抓痕,金氏伸手便將春花給拎了出去,直接從涼亭內踹了下去,那春花從涼亭的階梯上滾落而下,直接甩暈了過去。
“給我打,打死這賤蹄子。”金氏氣急敗壞地說道。
“是。”跟著來的婆子應道,當下便伸手將暈過去的春花拽了起來,開始掌嘴。
慕凌晁酒醒了大半,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當下怒斥道,“你這潑婦,胡鬧什麼?”
“我胡鬧?”金氏當下便坐在了地上撒潑,“好啊,你可對得住我?我跟著你受了這麼多的苦,如今你富貴了,便要拋棄我這糟糠,竟然連我跟前的丫頭也不放過。”
慕凌晁盯著那被拎起來打的春花,眉頭緊蹙,接著便坐下,也顧不得臉上被抓的抓痕,只是不住地搖頭,他的確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只是有一點是記得的,“我要休了你這潑婦。”
“我不活了。”金氏大吼道,“與其被掃地出門,不若我與你一同死了吧。”
慕梓煙瞧著這金氏當真是潑辣,當下便將慕凌晁拽了起來,二人便一同朝著一旁的柱子撞了過去,也不知是怎得,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