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未上早朝,並未回宮。
而這七日,軒轅燁卻一早便入了宮,主持大局。
慕梓煙站在院子裡頭,春去春回,一年之中,總是會看見許多的生生死死,有喜有悲,她感嘆了一聲,便見軒轅青箐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側。
她垂眸看著軒轅青箐,“好些了嗎?”
“恩。”軒轅青箐悶聲道。
慕梓煙彎腰牽著她的手,而後緩緩地行至涼亭內坐下,微風吹入,她輕輕地拂過軒轅青箐額頭粘著的青絲,將她摟入自己的懷裡,輕輕地吟唱起來。
曲子是那個世界聽到的,透著幾分的田園小調的感覺,卻像是涓涓細水,一點一點流淌過彼此的心田,那聲音帶著幾分地輕柔,又像極了母親輕柔的懷抱,只讓人聽著甚是安心。
屋內正在習字的君千瑞突然放下筆,抬眸透過窗戶看著不遠處涼亭內坐著的慕梓煙,他轉眸便看見君千洺也在怔愣地看著,一時間二人便像是沉浸在這難掩的思緒之中一般,沒有半分地響動。
軒轅青箐緊抿著唇,忍住了哭聲,卻漸漸地找到了那缺失的溫暖,她抬眸看著慕梓煙,眼淚一顆一顆地掉了下來。
慕梓煙知曉她心裡難受,故而才想著讓她能夠釋放出來,正好想起了這首曲子,便唱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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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鋻眼角溼潤,卻也忍著沒有落淚,在三年前,他離開皇城的時候,便已經不會再掉淚了。
軒轅青箐哭得越發地難受,可是這樣放肆的哭喊,比起隱忍不發自是好了不少,等到軒轅青箐哭累了,慕梓煙這才漸漸地停止,拿過絹帕擦拭著她滿面的淚水,軒轅青箐便靠在她的懷裡漸漸地睡了。
慕梓煙沉默了片刻,輕拍著她的後背,直等到她沉睡之後,慕梓煙才抱著她回了屋內。
等到慕梓煙重新出來的時候,軒轅鋻走了上去,“嫂嫂。”
“恩?”慕梓煙看著軒轅鋻,雖然他回來沒有多久,可是從大喜到大悲,卻都經歷了。
她抬手拍著他的肩膀,“有話要說?”
“恩。”軒轅鋻點頭應道。
“你想去眉山?”慕梓煙看出了他的心思。
“是。”軒轅鋻點頭應道。
“想去便去吧。”慕梓煙接著說道。
“我儘快回來。”軒轅鋻說著便轉身離開。
慕梓煙看著軒轅鋻離開的身影,抬眸看向君千洺此刻已經恢復了思緒,正看著君千瑞。
她隨即抬步便去了軒轅青顏那處,拓跋絕這些時日好了不少,二人此刻的感情也在逐漸升溫之中,想來過不了多久,彼此之間便會毫無芥蒂。
慕梓煙進去的時候,軒轅青顏像是剛哭過,她走上前去,便見拓跋絕正皺著眉頭,顯然因著軒轅青顏流淚,而心情不好。
慕梓煙低聲道,“二皇妹。”
“嫂嫂。”軒轅青顏改了稱呼之後,反而覺得嫂嫂叫起來特別的親切,如今看著她的時候,眼淚再一次地止不住了。
“母后去的時候很安詳。”慕梓煙低聲道,“有父皇陪著,母后很滿足。”
“我從未想過母后會這樣走了的。”軒轅青顏想起曾經的過往,想起皇后對她的嚴厲與懲罰,她卻還是覺得傷心不已。
慕梓煙低聲說道,“二皇妹,你的身子可經不住你這樣哭,若是還想日後要孩子的話,自然是要好好調養的。”
“嫂嫂。”軒轅青顏嘆了口氣,低聲道,“我會的。”
“莫要哭了,我剛哄罷小皇妹,你這若是哭上了,我也跟著難過了。”慕梓煙看著她說道。
“恩。”軒轅青顏忍住眼淚,接著說道,“對了,嫂嫂,二皇嫂傳了話過來,說過幾日會過來。”
“她是知曉二公子在這處的。”慕梓煙低聲說道。
“看樣子是。”軒轅青顏低聲道,“母后去了,倘若父皇要立後的話,貴妃便是不二人選。”
“想來父皇不會再立後。”慕梓煙看著她說道。
“啊?”軒轅青顏愣住了,“國不可一日無後的。”
“大焱太上皇還為讓位的時候,不是也一樣無後。”慕梓煙反駁道。
“這倒是。”軒轅青顏點頭應道,“可是嫂嫂,此事你如何看的?”
“我?”慕梓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