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
“家中?”秦徵仔細地回想著,低聲道,“並無不妥。”
“哦。”秦葻見秦徵如此回答,便也不再多問。
秦邧看了一眼秦葻,接著又將目光落在了慕梓煙的身上,終究是沒有開口。
等眾人散去,慕梓煙獨自靠在軟榻上,事情總是一*的發生,她突然有些無力,卻也不知曉這種局面何時能夠打破,只覺得而有一雙大手始終推著向前走,而她卻無法回頭。
她抬起手輕撫著額頭,揉著眉心,一陣冷風吹來,她抬眸看到的並非是雲飛,而是許久不見的冷寒峰。
她放下手,緩緩地坐起身,抬眸看著他,“倒是陰魂不散了。”
“我知曉你不願看見我。”冷寒峰站在距離慕梓煙三不之遙的地方,接著說道,“我只是過來看看你。”
慕梓煙冷笑了一聲,“冷寒峰,你不覺得自己很虛偽?”
“虛偽?”冷寒峰沉默了片刻,“倘若你如此想,那就算是虛偽。”
“我不管你夢到了什麼,我與你毫無瓜葛。”慕梓煙冷聲道。
“毫無瓜葛?”冷寒峰深邃的雙眸閃過濃濃的冷意與哀傷,“倘若如此,我反倒能夠心安理得。”
“心安理得地殺了我?”慕梓煙嗤笑道。
“殺了你?”冷寒峰挺拔的後背突然僵硬起來,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那夢中她倒在雪中的那一幕,他緊緊地握著雙手,倘若能夠回頭的話,他一定不會讓這種悲劇再次地發生,即便地獄輪迴多少年,他都要重新來過。
慕梓煙的確與他無話可說,看到他的時候,便會時刻地提醒前世的自己多麼的愚蠢,即便過了千年,那積壓在內心的仇恨與厭惡,是如何都無法消除的,她能夠忍住在這個時候不對冷寒峰下手,已經是最大的底線,可是此人為何偏偏三番四次地出現呢?
她深吸了一口氣,胸口壓著的石頭讓她難受的喘不過氣來,她如今需要的人是軒轅燁,而不是眼前這個讓她一眼都不願意看到的人。
冷寒峰見她如今連一絲的目光都不肯自己,他卻站的越發地挺拔,這都是他欠她的不是嗎?不管那夢裡自己做了什麼,可是終究是欠了她的,從一開始便是如此,為何讓他擁有了她,卻要將她毀滅了?
帳子內的氣氛猶如跌入了冰冷的地窖一般,慕梓煙不願看見冷寒峰,而冷寒峰卻在一次一次地自我折磨之中,想要將她重新拽到自己的身邊。
漸漸地他已經壓下了內心那熊熊燃燒著的想要將她佔為己有的渴望,接著說道,“我走了。”
慕梓煙冷笑了一聲,只覺得冷寒峰太過於自作多情。
冷寒峰卻突然想起了那個夢裡的情形,他每次離開的時候,她都會滿心不捨地送她離去,可是現在呢?這都是他應得的,可是這一切的錯誤,他必須要糾正,包括鍾璇那個賤人。
冷寒峰攥緊手中的手鐲,抬步向外走去。
雲飛重新落下的時候,滿面寒霜,冷視著她說道,“你便這樣將他給放走了?”
“還不是對付他的時候。”慕梓煙抬眸看向雲飛,淡淡地說道。
“有時候真不知你在想什麼?”雲飛抱著劍靠在一旁冷哼道。
慕梓煙低笑了一聲,無奈地一笑,“我也不知道。”
“你怎麼了?”雲飛聽著她的口氣,明顯一怔,只覺得她與往日有些不對勁。
“堅持了這麼久,有些累了。”慕梓煙淡淡地說道,“我歇會。”
“慕梓煙!”雲飛從未如此生氣過,這種發出的怒火中還夾雜著心疼與擔憂,還有一絲的驚慌。
慕梓煙抬眸看著雲飛,只覺得胸口憋得越發地難受了,她突然從軟榻上起身,接著行至屏風後換了一身短裝,接著看向他,“出去陪我練練。”
“好。”雲飛見她手中握著寶劍,看著他沉聲道,他這才鬆了口氣,接著說道,“若是輸了,可不準哭。”
“你見我哭過嗎?”慕梓煙冷哼一聲,她一個千年老鬼,還對付不了你這個臭小子。
慕梓煙仰頭大步流星地出了帳子,二人自然縱身一躍,尋了一處僻靜之地,而後慕梓煙一個翩然轉身,劍出鞘,飛身直刺向雲飛。
雲飛連忙一個快速地旋身,手中的寶劍還未出鞘,卻已經將慕梓煙的劍擋在了下來,只聽到劍鞘與冰封的冷劍相撞,噴射出銀色的火光,二人交錯躲開,接著換了位置。
慕梓菸嘴角一撇,接著便又迎了上去。
雲飛也不甘示弱,挑了挑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