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紅了臉,鬆開慕凌睿的手,朝著她走了過去。
軒轅青箐嘿嘿一笑,接著說道,“你不是說被拒絕了嗎?”
“我怎知道?”秦葻自然是想不明白的,如今回想起來,才發現是自己當時太過於緊張了,竟然連他言下之意都未聽明白。
慕凌睿也只是笑著坐下,待四人用罷晚飯之後,便見金枝垂眸入內。
“他在何處?”慕梓煙冷聲道。
“大焱。”金枝抬眸看著她,“皇宮。”
“看來瑞兒昏迷不醒與他有關。”慕梓煙雙眸微眯,冷聲道。
“主子,奴婢入宮去瞧了一眼,皇上昏迷不醒,似是被改了命數。”金枝接著說道,“而且皇上的命數在出生滿月之時便被改過。”
“滿月?”慕梓煙雙眸微眯,那正是她剛重生之後,君千瑞差點被淹死,難道他那時候的命數與她有關?
“你且說說。”慕梓煙看著她說道。
“按理說,他活不過三歲。”金枝抬眸看著她,接著說道,“主子,奴婢也只能算到這些。”
慕梓煙雙眸微凝,只覺得事情似乎都圍繞著她,自己的命數被改,而瑞兒的也改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沉默了良久,而後說道,“秦邧呢?”
“他再未出現過,不過冷寒峰那處一直在皇宮裡頭,並未離去。”金枝看著她說道,“他發現了奴婢,只是讓奴婢將此物交給您。”
慕梓煙見金枝遞上來,那是上次冷寒峰要挾他的簪子,如今瞧著那簪子,慕梓煙雙眸一沉,緊緊地握著那簪子,只是覺得有些詭異。
過了許久之後,慕梓煙才回過神來,而後說道,“他還說什麼了?”
“說您瞧見這簪子便知曉了。”金枝低聲道,“讓您切莫輕舉妄動,否則你掛心的人命不久矣。”
慕梓煙緊緊地握著簪子,冷笑了一聲,“他這是要威脅我?”
“主子,奴婢覺得皇上的命數被改與冷寒峰有關?”金枝看著她說道。
慕梓煙明顯一愣,低頭看著那簪子,突然有種不可思議的想法,隨即便又否定了,這怎麼可能呢?
她一陣心慌,而後說道,“的確有關。”
“主子,這西戎這處,太上皇也不知隱藏在了何處,您可還是要待著?”金枝瞧著她的神色,擔憂道,“您的身子怕是不能撐太久。”
慕梓煙收起簪子說道,“我倒要瞧瞧他還有何能耐,派人盯著。”
“是。”金枝應道,便退了下去。
慕凌睿瞧著慕梓煙的神色不好,擔憂道,“妹妹,依著金枝所言,想來皇上的病是因他而起。”
“眼下只能等。”慕梓煙的心越發地慌亂起來,卻也不敢相信心中的猜測,只覺得太不可思議。
她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起來,接著說道,“二哥,我先去歇息了。”
“好。”慕凌睿也瞧出了她精神不濟,便點頭應道。
待慕梓煙離去之後,秦葻面露擔憂,接著看向慕凌睿,“二哥,大姐這是怎麼了?”
“看來冷寒峰抓住了她致命的把柄。”慕凌睿從未見過慕梓煙這般慌亂過,便知曉冷寒峰送來的那簪子大有來頭,只是不知這裡頭究竟隱藏著什麼?
秦葻抿了抿唇,“當真是沒完沒了了。”
“我們出去走走吧。”慕凌睿起身,便牽著秦葻的手出去了。
秦葻安靜地跟著,等二人出了院子,秦葻看著眼前的景色,想著曾經熱鬧卻複雜的秦家,如今簡單安寧的秦家,接著說道,“倘若沒有大姐,秦家也不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倒是想聽聽她當初在秦家的事兒。”慕凌睿看著秦葻說道。
秦葻笑了笑,二人便行至一處涼亭內,一同坐下之後,秦葻抬眸看著前方,也不過是緊挨著慕凌睿靠著,便慢悠悠地說了起來。
慕凌睿在一旁聽著,見秦葻時而大笑,時而蹙著眉頭,時而狡黠地笑著,時而又變得感傷,他也只是耐心地聽著,不厭其煩地看著她。
秦葻眉飛色舞地說著,直等到過了許久之後,只覺得口乾舌燥,正欲倒茶,便見慕凌睿已經倒了茶遞給她,她笑著接過,仰頭喝下,而後便又大大咧咧地說了起來。
慕凌睿眉眼含笑地聽著,如此便到了三更。
秦葻這才停下來,笑著道,“不知不覺,便說了這麼久。”
“往日也不見你如此過。”慕凌睿知曉她心裡頭也存著事兒,並不似表面上那般地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