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已經傳到了慕梓煙那處,也只能等她前去將金大夫請來了。
正在君千洺愁眉不展地時候,便聽到外頭傳來稟報聲,君千洺轉眸便瞧見太監總管入內。
“太傅,外頭有一位姓金的神醫候著。”太監總管垂眸回道。
“快請!”君千洺連忙應道,知曉乃是金大夫來了。
過了一會,便見金大夫入內,待行至龍榻旁,君千洺拱手道,“金大夫。”
“我得了訊息便趕了過來。”金大夫說著便緩緩地坐下。
慕凌晁立在一側瞧著金大夫,待看見他斷了的尾指,愧疚不已。
金大夫倒是不以為然,待把脈之後,雙眸微眯,跟著嘆了口氣,“此病倒是古怪。”
“是啊,太過於突然。”君千洺低聲道,“不知金大夫可有法子?”
“沒有。”金大夫搖頭道,“脈象平穩,而且並無任何疾病,倒像是沉睡一般。”
“倘若這樣睡下去?”君千洺看著君千瑞,忍不住地皺著眉頭。
“再等等。”金大夫瞧了一眼,而後說道,“過兩日許是能醒。”
“眼下也只能如此。”君千洺想著連金大夫都無法,這病的確太過於古怪。
金大夫便住在了宮裡頭,如此便又過了兩日,君千瑞依舊沉睡著。
慕梓煙那處也擔心君千瑞的情況,待得了訊息之後,神色變得凝重。
秦葻將密函親自交給慕容狄之後,便瞧見慕容狄神色淡然,並未多言,只是讓她回去。
慕凌睿卻連著三日都不曾回來,直等到五日之後才匆忙回了秦家。
秦葻這幾日卻有些心神不寧起來,也不知怎得,只覺得心空蕩蕩的,總是擔心著慕凌睿的安危。
這種心思讓她糾結不已,只覺得自己當真是瘋了一般。
軒轅青箐自然瞧見了她的神色,也不言語,只是拍著她的肩膀,跟著嘆著氣,“你這種心情我也有。”
“你也有?”秦葻勉強扯起嘴角笑了笑,“是在擔心君千瑞吧?”
“恩。”軒轅青箐抬眸看著前方,“聽嫂嫂說小不點還沒有醒。”
“他如今可是皇上,你如何還叫他小不點?”秦葻打趣道。
“在我心裡,他就是小不點。”軒轅青箐當下便沉著臉,而後起身向外走去。
秦葻忍不住的嘆了口氣,正在思忖的時候,便聽到外頭傳來響動,說是慕凌睿回來了。
秦葻起身,踢著腳下的碧竹草,深深地吸了口氣,朝著正堂走去。
慕梓煙見慕凌睿如期回來,隨即便命人準備了他素日常吃的茶跟糕點。
慕凌睿下顎處長著細碎的胡茬,人瞧著一臉的風塵僕僕,想來這些時日必定沒有好好歇息。
秦葻看了一眼,莫名地有些心疼,當下轉身便從芸香手中接過銅盆走了過去。
慕凌睿剛放下披風,正要淨手,待瞧見是秦葻端著過來,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便不言語,徑自淨手。
秦嵐見他如此,也只是笑了笑,而後便將銅盆遞給芸香,從碧雲想手裡拿過方巾遞給他。
慕梓煙瞧著,眉眼間皆是笑意。
慕凌睿隨即坐下,秦葻連忙將茶盞遞上,慕凌睿並未看她,而是自然地接過,待輕呷了一口,便瞧見秦葻已經捏了糕點遞給他。
慕凌睿這才抬眸看著她,垂眸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糕點,猶豫了片刻,抬手接過,咬了一口,便放在了一旁。
秦葻這才鬆了口氣,而後坐在一旁,甚是坦然。
慕凌睿這才開口,“倒是瞧了一眼,並無不妥。”
“恩。”慕梓煙點頭道,“倘若沒有不妥,那便說明太上皇還沒有尋到。”
“妹妹,你是說那處藏著東西?”慕凌睿看著她問道。
“是。”慕梓煙點頭道,“是我特意派人埋在那處的。”
“你讓我特意前去,便是為了引蛇出洞?”慕凌睿這下明白了。
慕梓煙淺笑道,“願者上鉤。”
慕凌睿一聽,淡淡地挑眉,“如此倒是能釣出大魚來。”
“二哥一路辛苦。”慕梓煙笑著開口,接著說道,“先去歇息吧。”
“好。”慕凌睿點頭道,便起身向外走去。
秦葻想要跟著,只是剛剛起身,卻只能瞧著那背影離去,猶自嘆氣。
軒轅青箐撐著下顎看著,揚聲笑道,“倒是不曾見過你這般矜持過。”
“矜持?”慕梓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