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寒峰沉聲道。
“你的法子對她無用,慕梓煙可不是你能夠隨意糊弄的。”那黑影冷聲道,依舊背對著二人,而後道,“鍾璇可尋到了?”
“回主上,屬下已經派人去尋了,可是依舊沒有訊息。”冷寒峰繼續回道。
“君千皓是個能人。”黑影說罷,便飛身離去。
秦邧與冷寒峰待黑影離開,對視了一眼之後,便各自陷入了沉默之中。
過了好半晌,秦邧才開口,“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對誰?”冷寒峰轉眸看著他問道。
“你說對誰?”秦邧淡淡道,“主上是不會讓她活著的。”
“我不會對她動手,除非到了我死的時候。”冷寒峰深邃的眸光射出冷光,“即便下地獄,我也要她陪著。”
秦邧嗤笑道,“莫要說大話,她可不是任人隨意揉捏的,即便是死,怕是也不會與你一起。”
“那便看誰有本事了。”冷寒峰轉眸看向秦邧,“你也不過是顆棋子罷了。”
“是啊,終究是顆棋子。”秦邧難得自怨自艾,抬眸直視著前方,一時間倒是看不出情緒,也不知他心裡頭究竟想的是什麼?
“既然她尋到了我們要的東西,自然不能便宜了太上皇。”冷寒峰接話道,“此事交給我吧。”
“你能夠辦得好,便辦,倘若辦砸了,主上定不會饒了你。”秦邧說罷便抬步向外走去。
冷寒峰冷笑了一聲,只是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手鐲,也跟著離開。
如此便過了兩日,老宅那處並無任何的動靜,只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會發出怪異地聲音。
慕梓煙這兩日都在宮中,慕凌軒一如往常地在慕侯府,不過卻時刻盯著老宅的動靜。
表面上瞧著風平浪靜,可是隻有知情之人知曉,這裡頭暗藏著的是濃濃的殺機。
天色漸暗,慕梓煙與金大夫琢磨了兩日,都未尋到這解這紫草的法子,而北青那處,軒轅燁自然也知曉了這東西,也在尋找著法子。
慕梓煙覺得有些可惜,自己遊蕩了千年,卻只是沿著時光的軌跡一路往前行,卻不曾向後退去,看看千年之前的光景,否則也不會如此地被動了,到底還是能夠知道一些千年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如今所知道的,也只是大焱之後發生的事情。
她徑自嘆了口氣,這紫草早在千年之前失傳,後頭也再未出現過,故而慕梓煙一時半會也尋不到法子。
金大夫看著她面色凝重,思索了半晌說道,“煙兒,這紫草本就稀有,如今也得了一株,即便尋不到解毒的法子,卻也能夠從中尋到一些蛛絲馬跡。”
“師父,徒兒也在想此事,不過並未尋到絲毫的線索,而瑞兒卻也不能再這樣沉睡下去了。”慕梓煙想著如今只要除掉了太上皇,她便能夠將全部的精力放到對付背後之人的身上,如此的話,也不用如此地勞神費力了。
她暗自腹誹著,接著似是想到了什麼,便起身道,“師父,徒兒出去走走。”
“你去吧。”金大夫低聲道,便見慕梓煙已經起身向外走去。
金枝小心地跟在她的身後,軒轅青箐本想著跟著,不過瞧著慕梓煙的神色,便也作罷。
君千洺與慕凌晁正在處理朝政之事,便也未跟上前去。
慕梓煙對這皇宮是熟悉的,倘若說是到了瞭若指掌的地步,卻也未必,只是能夠沿著這些路走著,也許能夠發現什麼。
金枝小心地跟著,見她眉頭深鎖,想著此事本就難辦,可如今卻也只能耐心地等待。
不知過了多久,慕梓煙不知不覺繞過了前殿,到了後宮,沿著一旁的永巷便到了御花園中,假山奇石重疊,深夜的月色倒影下來,竹影隨風而動,反倒生出了幾分地寂寥詭異。
慕梓煙抬眸看了一眼,想起金大夫所說的在何處尋到的紫草,便也沿著那水榭向前走去,耳邊傳來泉水叮咚的清脆響聲,風吹過湖面傳來的波光粼粼潺潺水聲,她走了一會子,便轉身看著眼前的景色,也只是稍微靜立了一會,才沿著另一條鵝卵石小徑出了御花園。
金枝小心地跟著,想了一會,卻也未能壓住要說的話,“主子,這御花園裡頭的確有古怪。”
“是有古怪。”慕梓煙淡淡地說道,“只不過如今並非打草驚蛇的時候。”
“奴婢覺得這紫草似乎是他們有意留下的。”金枝想著為何好巧不巧地便尋到了最後一株紫草呢?其他的卻已經被毀掉了。
慕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