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慕容狄看著她說道,“不過你如今來了,估計那時間會縮短。”
“難道沒有其他的法子?”慕梓煙緩緩地起身,“一定還會有法子的。”
“臭丫頭,你還是回去吧,這皇位我並不在意。”慕容狄擺手道,“只是我即便將這皇位拱手讓人,也不可能讓給他。”
“你倒是有出息的很。”慕梓煙冷哼了一聲,接著轉身向外走去,“你最好將最後的法子說出來。”
“你走吧。”慕容狄看著她便這樣走了,揚聲道。
姬安看著慕容狄那眸低地無奈,接著又看向慕梓煙的背影,眸低閃過一抹狡黠,接著起身便跟著慕梓煙離開。
慕凌睿走在慕梓煙的另一側,“妹妹,你是說皇上要獨自面對?”
“恩。”慕梓煙點頭,“這法子怕是要了他的命。”
“要命?”慕凌睿眉頭微蹙,接著說道,“難道避不過這一劫了?”
“不知。”慕梓煙想起金枝所言,慕容狄會有一劫,而且是生死攸關的大劫,她雙眸一冷,到底是靈驗了。
姬安在一旁嗤笑了一聲,“他的死活與你何干?”
“他因為我受了無妄之災。”慕梓煙淡淡道。
“少來這一套。”姬安攔住慕梓煙的去路,“這天下有多少事,你又能管多少?”
“我只管我能管得了的,我不得不管的。”慕梓煙看著姬安說道,“也許你覺得我不過是一介女流,本應該待在家中相夫教子,可是倘若我真的那般安分了,我如今怕是早已命喪黃泉了,這一路走來,算計我的,算計我身邊的人的事情還少?難道你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我面前都死了,而我卻無能為力?”
姬安嘴角一撇,“你永遠都是這樣,當初你救軒轅燁的時候,可曾管過姬家的死活?可曾想過自己因為救軒轅燁,而讓多少人受了無妄之災?”
“所以這是我該還的。”慕梓煙深吸了一口,突然自嘲起來,“我這一生,原本以為是復仇的,到頭來齊氏是還債的。”
姬安聽著她的話,也不知怎得,突然煩躁起來,“你到底要折騰到什麼時候?是要將自己再次地搭進去?”
“姬安,你很清楚,事到如今,我已經沒有了退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準備做什麼?”慕梓煙直視著他,“你以為用自己的命來成全我,我就會感激你?”
“誰讓你感激了?”姬安向後退了一步,轉身離去。
慕凌睿還從未見過慕梓煙與人這般爭執過,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過了半晌直等到慕梓煙漸漸地冷靜下來,他才走上前去說道,“妹妹,他不過是擔心你。”
“我知道。”慕梓煙抬眸看著前方,“可是二哥,你可知曉我也有難言之隱,眼瞧著真相一步一步地接近了,難不成讓我在這個時候放棄?讓我不管大家的死活?”
“我還是那句話,不論你做什麼,二哥都會站在你這邊。”慕凌睿抬起手拍著她的肩膀,“妹妹,我知曉你是個有主意的,否則,也不會有如今的局面。”
“二哥。”慕梓煙露出一抹淺笑,“我們先回去吧。”
“恩。”慕凌睿低聲應道,便隨著慕梓煙一同出了宮。
等回了秦家,慕梓煙回了東院,慕凌睿則是去了秦葻那處。
姬惢與秦湘二人也回了屋子各自去歇息了。
慕梓煙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望著一旁的松柏,月色朦朧,夜霧深深,籠罩在略顯單薄的身姿上透著孤冷地影子。
她轉眸便瞧見姬安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一旁,將酒放下,徑自倒滿,接著舉起,“你的脾氣就不能改改?”
“是我要改,還是你要改?”慕梓煙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姬安勾唇一笑,“你這性子,也不知吃了多少虧。”
“的確吃了不少的虧。”慕梓煙低笑了一聲,“而且還很慘痛。”
“不過被你教訓的人也不少吧?”姬安盯著那酒杯,而後說道,“我可還記得頭一次瞧見你的時候,你正揪著一條蛇,繞在那短胳膊上,那蛇瞧著比你還長。”
“我想,那個時候我定然是天不怕地不怕。”慕梓煙接著說道,“無知者無懼。”
“算你有自知自明。”姬安勾唇一笑,而後說道,“只是你當時並未殺了那蛇,反而與它有說有笑的。”
“是嗎?”慕梓煙是一丁點記憶都沒有,只聽著姬安說著,接著問道,“看來那個時候的我,也算是早智了。”
“你是獨自闖入姬家的。”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