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請說。”明淨垂眸回道。
慕梓煙抬手將手中一早準備好的紙條遞給了他。
明淨雙手接過,待看罷之後,露出一抹驚訝。
慕梓煙淡淡地挑眉,“難道不成?”
“弟子明白。”明淨連忙收起那紙條,恭敬地應道。
慕梓煙卻抬起手,“拿來。”
明淨無奈地將那紙條又重新遞迴給慕梓煙,“夫人,弟子自是不會說出去的。”
“以防萬一。”慕梓煙淡淡道,接著便拿過紙條,手腕一動,那紙條便化成了粉末。
待她轉身離去,明淨卻忍不住地嘆了口氣。
軒轅燁並未歇息,只是咳嗽幾聲,便見明淨前來。
“門主。”明淨走上前去,恭敬地行禮。
“她尋你做什麼?”軒轅燁淡淡道。
明淨只是垂眸道,“並未說什麼,只是提起您的病情。”
“是嗎?”軒轅燁那紅唇此刻卻透著幾分地蒼白,雪白的錦袍鋪散在軟榻上,他只是斜靠著,眉目間染上迷人風情,不過瞧著倒是有些哀傷。
“是。”明淨低聲道。
軒轅燁幽幽地嘆了口氣,而後擺手道,“你且推下去吧。”
“是。”明淨應道,接著便退了下去。
軒轅燁掩唇輕咳著,抬眸看著那微微浮動著紗幔,嘴角勾起苦澀地笑意。
“師父。”慕梓煙見金大夫站在院子裡頭,正盯著不遠處的種的芍藥瞧著。
“只是為了比試?”金大夫轉眸看著她問道。
“是。”慕梓煙垂眸應道,“師父,徒兒並非是那不知分寸之人。”
“心病還須心藥醫。”金大夫嘆了口氣,“你惱怒他瞞著你,卻也清楚他也有他的苦衷,其實你並非怨他,而只是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一關罷了。”
“心魔難除。”慕梓煙低聲道,“師父,徒兒今夜便動身。”
“那這比試?”金大夫知曉她是故意將軒轅燁送來的,只是即便送來了,心沒有在這處,軒轅燁待在這處又有何用?
“他會等。”慕梓煙慢悠悠地說道。
“煙兒,何必如此?”金大夫嘆了口氣道,“萬一後悔了呢?”
“與其讓他這樣將自己折磨透了,反倒不如恨我。”慕梓煙低聲說罷,朝著金大夫微微福身,便轉身離去。
這一日,神醫門內一如往常,並未因著軒轅燁前來,也有何變化,唯一不同的是,比往常要熱鬧一些罷了。
明青特意前來尋了慕梓煙,與她說了幾句閒話,便離開了。
等到深夜,慕梓煙便準備好出了神醫門。
金大夫站在山頭看著慕梓煙離去的身影,語重心長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