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煙,顯然,適才她是上當了。
慕梓煙低笑道,而後看向齊軒說道,“表哥,這是她適才留下的,你且讓靈犬去尋便是。”
“我知道了。”齊軒點頭應道,國公府有專門訓練出的靈犬,為的乃是在戰場上更好地尋到敵人的蹤跡,未料到如今派上了用場。
鶯兒一聽“靈犬”二字,雙眸射出一抹冷光,如今卻無法動彈。
而張宗扶著章仚去了就近的客房內,國公夫人已經命人去喚金大夫過來,正巧金大夫今兒個才自神醫門回來,慕梓煙正想著等齊雪兒的壽宴結束之後去拜見師父,未料到竟然出了岔子。
慕梓煙淡然地看著眼前的鶯兒,低聲說道,“秋姨娘留下的東西,想必與殷家有關,也與當年明王造反有關,更與北青國有關吧。”
鶯兒這下徹底地愣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慕梓煙,連忙斂去眸低的驚訝。
齊軒看向慕梓煙,“表妹,你的意思是,秋姨娘是細作?”
“恩。”慕梓煙點頭應道,“只可惜,秋姨娘最後死在了自己人的手裡。”
“你是說秋姨娘並非自殺?”齊軒低聲道,“我竟然不知國公府內竟然潛入了細作。”
慕梓煙低聲說道,“不過秋姨娘留下的東西,怕是極為重要的,否則,她們背後的主子也不會讓她們隱藏如此之久,如今才伺機行動。”
“表妹,你是如何看出來的?”齊軒著實想不通,她竟然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發現真兇,而且猜出這裡頭的緣由。
慕梓煙低聲說道,“第一,這世上根本沒有女鬼,第二,這處廢棄的院子,長久無人前來,她既然是伺候的丫頭,為何半夜來到這偏僻之地呢?第三,她適才所說的話漏洞百出,倘若真的是女鬼,又怎會抓的她渾身是血痕,而不直接喝了她的血?再有便是那房門明顯是半掩著的,我適才進去的時候,迎面撲來一股淡淡地香粉味道,低頭又瞧見那排腳印,便知曉她是在說謊。”
“那你怎知秋姨娘乃是細作?”齊軒繼續問道。
“裡頭的東西明顯有被翻動的痕跡,我適才說的那紫硯根本不存在,而鶯兒回答的卻甚是肯定,這便能說明,她是進去過的,也知曉那屋子裡頭並非有紫硯,還有就是她身上的並非抓痕,而是她偷偷潛入這屋子的時候,被人發現,她害怕惹出事端來,故而便將計就計,將那丫頭殺死,將自己的衣衫扯爛,而後將那丫頭的血抹在了自己的身上,而那聲叫喊,是被你殺死的丫頭喊出來的,她是看到了與你一同前來的那人,故而才叫出聲來,而你們正好藉此機會,造成女鬼索命的假象。”慕梓煙不緊不慢地說道。
“原來如此。”齊軒看著慕梓煙,“表妹果然觀察入微。”
慕梓煙繼續說道,“適才聽了大舅母的話,我想起殷家流放,正與當年明王造反有關,而秋姨娘卻是二舅舅自邊關帶回來的,關於秋姨娘身份地可疑我適才已經分析過了,至於後來的事兒,我只是誆她的。”
“誆?”齊軒怔愣地看著她,不由得一笑,“表妹,你不知秋姨娘留下東西?”
“適才在賓客的面前,我說是寶物,不過是為了堵住她們的嘴,後來說的那東西,也不過是猜測罷了,的確是誆。”慕梓煙垂眸看向鶯兒,“不過,你已經證實了我的猜測,你既然不肯招出你的主子是誰,我自是不會多問,只要找到秋姨娘留下的東西,你的主子自會找上門來。”
慕梓煙想起前世國公府最後慘遭滅門的情形,當年冷寒峰手中掌握了國公府造反的證據,更是直指國公府與明王暗中勾結,如今想來,怕是當年他們尋到了秋姨娘的東西,原來在很早的時候,他們便已經開始算計國公府了。
慕梓煙雙眸微眯,究竟是何人竟然有如此地心機,能夠籌謀幾十年,最後將國公府算計的一敗塗地,這一世,她必定要揪出那背後的人來。
慕梓煙暗自思忖著,等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她便瞧見管家走在前後,後面緊跟著兩個護衛,押著一人走了過來。
齊軒看見此人,眸光一冷,“竟然是你?”
慕梓煙見齊軒溫和地雙眸射出一抹冷光,她隨即上前,“表哥,她是誰?”
“娘身邊的丫頭。”齊軒低聲道。
慕梓煙看著那跪在地上的丫頭,勾唇冷笑,“表哥,國公府內賊人眾多,上次清理的不過是表面罷了。”
“恩。”齊軒心下一沉,看來是該徹底地清除一遍了。
慕梓煙低頭看著那人,“將這二人帶下去,讓她們嚐嚐寸寸斷骨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