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低頭繼續翻閱起來。
明清也不打擾,而後起身離開,各自去忙了。
如此又過了一日,慕梓煙不眠不休地看完,將整本百草集都銘記於心,次日天微亮,便揹著籮筐獨自上山。
京城內,京兆尹府衙,張宗面色陰沉地坐在書房內,一籌莫展。
呂娘子端著熱茶走了進來,“還是沒有線索?”
“恩。”張宗點頭,“所有的線索都斷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究竟是何人所為?”
“可惜啊,煙兒妹妹前去神醫門了,不然,也許能查出些端倪。”呂娘子嘆了口氣說道。
“她還有幾日才能回來?”張宗看著呂娘子問道。
“說是要待上十日,如今走了七日了,加上回來的路程,還得四日。”呂娘子將茶遞給他,低聲回道。
“四日。”張宗嘆了口氣,“不成,四日能發生許多的事情,而且此事乃是皇上欽點,倘若辦砸了,我被問罪無妨,關鍵是侯家那邊。”
“現在侯大小姐還在獄中關著呢,我擔心會出事。”呂娘子看著張宗說道。
“要不想法子給煙兒通個信,我如今當真是沒有任何的線索。”張宗自視甚高,可是,如今卻連一絲的頭緒都沒有,這也是頭一遭,難免有些心浮氣躁起來。
呂娘子也知曉此事頗為棘手,畢竟死的乃是朝中大臣,而且還是戶部尚書之子,這著實棘手。
張宗幽幽地嘆了口氣,“怎得事情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生呢?”
“屍體上只有一個致命傷,那便是侯大小姐手中的匕首所傷,並無其他的傷口,而戶部尚書之子也算是個溫雅的書生,素日並無與人惡交,更重要的是戶部尚書只有這一個兒子,如今卻死於非命,而侯大小姐卻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此事當真難辦啊,倘若煙兒妹妹在的話,也許能發現我們發現不了的東西。”呂娘子只負責驗屍,對於斷案的確不擅長。
張宗仔細地檢查了兇案現場,裡頭的痕跡都被抹去了,留下的皆是侯大小姐的罪證,還有五日便到了結案的期限,倘若尋不到真兇,破不了案的話,侯大小姐便會被處斬。
想及此,張宗忍不住地嘆了口氣,“我再去現場看看。”
“恩。”呂娘子點頭應道。
獄中,侯依依埋頭坐在角落裡頭,因著張宗的特殊安排,侯依依是單獨一間牢房的,他此刻萎靡,雖然身上的衣衫甚是素淨,可是也難掩憔悴恐懼之色。
蘇沁柔自那晚之事後,漸漸地想通了許多,故而心頭的恐懼也漸漸地消散了,反而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看著侯依依如此,她嘆了口氣,“我知曉你如今害怕,當時究竟發生了何事?你仔細地想想,如今時日不多了。”
侯依依目光呆滯地看向蘇沁柔,“我不知。”
蘇沁柔接著說道,“你好端端的怎會跟戶部尚書之子牽扯在一起?”
“我真的不知道。”侯依依捂著頭,“我為什麼什麼都想不起來?”
蘇沁柔見她此刻情緒失控,連忙進了牢房,蹲在一旁抱著她,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倘若慕姐姐在就好了,就能知曉你為何會不記得。”
“慕姐姐呢?”侯依依靠在蘇沁柔的懷裡,這才漸漸地平靜下來,抬眸看著她低聲問道。
“慕姐姐去神醫門了。”蘇沁柔低聲道,“還得過幾日才能回來,不知能不能趕得上。”
“我當真不記得了。”侯依依重複著這句話,只覺得當時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恩,我陪著你。”蘇沁柔與侯依依之間的關係甚好,如同親姐妹,此刻見侯依依這般,蘇沁柔心裡頭著實不好受。
此刻外頭來人,蘇沁柔抬眸待看見二人時,緩緩地扶侯依依起身。
“依依。”章蹠看著憔悴不已的侯依依,輕聲地喚道。
侯依依抬眸看向章蹠,眼淚便止不住落下,她連忙轉身用衣袖擦乾淚水,低聲道,“你走吧,我不想見你。”
章蹠見她如此,雙眸溢滿了心疼,“依依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
“沒用了。”侯依依低聲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殺人的,此事已成定局,章二公子,你我有緣無分,你便忘了我吧。”
章蹠一聽,身形一晃,沉聲道,“不可能,你是我認定的夫人,我不可能棄你於不顧。”
侯依依聽著心頭越發地酸澀起來,她狠下心腸,“章蹠,你走吧。”
蘇沁柔看向章蹠,微微搖頭,“章二公子,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