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答,便將眼前的張掌櫃的死因重新又理了一遍,隨即便又看向一旁木子悅的屍體。
當開啟之後,慕梓煙也明顯地一愣,“這倒是出乎意料。”
“屍體可有被虐待?”慕梓煙轉眸看向呂娘子問道。
“沒有。”呂娘子搖頭道,“是被直接割了咽喉之後,四分五裂的。”
“看著刀法,出自同一人,不過為何要將容貌刮花呢?”慕梓煙盯著那張臉,只覺得有些不對勁。
張宗低聲道,“這個……也是我不解之處。”
“哪種情況下兇手會如此做?”慕梓煙仔細地想著。
張宗接著說道,“她穿的衣服,還有身形,連帶著身上的胎記,都指明乃是木子悅。”
“恩。”慕梓煙點頭道,“是呂嬤嬤來認屍的?”
“是。”張宗看著慕梓煙,“有何不妥嗎?”
“我們出去吧。”慕梓煙轉身便出了驗屍房。
“煙兒可是發現什麼疑點?”張宗上前問道。
“我再想想。”慕梓煙心裡也存著疑惑,而後看向呂娘子,“這具屍體你可查過是否懷過身子?”
“並未。”呂娘子搖頭道,“並未懷過身子。”
慕梓煙抬眸看著張宗,“張大哥可詢問過,木子悅可曾有身孕?”
“我現在便去。”張宗似是想通了什麼,連忙轉身便匆忙離開。
呂娘子見他腳步生風地離去,轉眸看向慕梓煙,“瞧瞧,這幾日都是如此。”
“倒是如此。”慕梓煙笑道,“呂姐姐,陪我說會話吧。”
“好。”呂娘子點頭應道,二人便去了呂娘子的屋子。
二人坐在一處,慕梓煙也不拐彎抹角,而是直言道,“呂姐姐,你究竟是何人?”
呂娘子見慕梓煙竟然有此一問,她低笑道,“我是誰重要嗎?”
“重要。”慕梓煙覺得呂娘子不簡單,前世的呂娘子也甚是神秘,後來離開張宗之後,便再無訊息,她一直覺得呂娘子身上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也許跟君千羽有關係?
這一世,慕梓煙總是將前世的記憶與她這些時日所經歷的串聯在一起,前世的她,不曾與呂娘子、張宗,還有君千羽有過多的交集,後來,她一直跟在冷寒峰的身邊,全心全意地做著冷寒峰的棋子,故而對呂娘子所瞭解的也只是前世所聽到的傳聞罷了。
“煙兒妹妹當真要知道?”呂娘子本就不打算瞞著慕梓煙,不過如今卻不是坦白的時候。
慕梓煙微微點頭,“呂姐姐是否有難言之隱?”
“煙兒妹妹,總有一天我會想你坦白,但不是今日。”呂娘子直言道。
“既是如此,那我便等著呂姐姐坦白的那一日。”慕梓煙也不逼問,人都有秘密,她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二人閒聊了幾句,便見張宗興沖沖地回來,“木子悅有過身孕,卻小產了。”
“若是如此的話,那裡頭的那具屍體又如何解釋?”慕梓煙看向張宗問道。
“我明白了。”張宗看著慕梓煙,“煙兒果然是福將啊。”
慕梓煙淺笑道,“剩下的便由張大哥自己解決了。”
“好。”張宗這才有了笑容。
慕梓煙自京兆尹府衙回來,慕凌軒與齊軒正在等她。
“哥哥,表哥。”慕梓煙入內,笑看著他們二人,“表哥今兒個前來,可是有好訊息?”
“表妹可知邊關的事情?”齊軒直言不諱道。
慕梓煙緩緩地坐下,芸香與碧雲自是退了下去,如今屋子裡頭只剩下他們三人。
“表哥如何看待此事?”慕梓煙看向齊軒問道。
“看來表妹是知道了。”齊軒溫聲說道。
“表哥可否如實相告?”慕梓煙直視著齊軒,想要從他的眼神中試探出些什麼,可惜一無所獲。
齊軒低聲道,“若是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呢?”
“角門鎮若是失守,皇上第一個便是拿國公府問罪,外祖父年事已高,自是經受不住這等打擊的。”慕梓煙低聲說道。
她記得很清楚,前世,外祖父遠在邊關,先是得知了孃親的事情之後,傷心不已,而後外祖母也跟著去了,緊接著五皇子也在戰死沙場,接二連三地打擊,真真是去了外祖父半條命。
“表妹又怎知曉這角門鎮會失守呢?”齊軒看向慕梓煙,雙眸溢滿了疑惑。
“我自是不希望角門鎮失守,不過我卻知曉,付蘅驍勇善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