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涼王雖然去了,可是您還有慶王啊。”
“慶王?”君千澈冷哼道,“慶王手中能有什麼?他一個遠離京城的王爺,在京中根本沒有任何地根基。”
“殿下,您可說錯了,您想想啊,當年老慶王去的時候,手上可是有二十萬人馬呢。”鍾毓低聲說道。
“是了。”君千澈這才想起來,臉上的怒意漸漸地消散,抬眸看著鍾毓,抬手將她拽入懷裡,“還是毓兒提醒了本宮。”
“殿下,再過半月便是您的大婚之日,可是要仔細些。”鍾毓在他的懷中柔聲說道。
“是了,王叔走了,他接下來該對付本宮了。”君千澈雙眸微眯,冷聲道。
“殿下,您為何不與國公府親近一些呢?”鍾毓低聲問道。
“國公府是不會捲入其中的。”君千澈嘆了口氣,“本宮原本以為父皇會將慕梓煙指給本宮,未料到最後卻是如此。”
“這慶王手中有兵馬,皇上將瑜安郡主指給殿下,看來還是站在殿下這處的。”鍾毓順著君千澈的心思說道。
“不,這是在監視本宮。”君千澈難免有些憂心忡忡起來,“本宮怎的忘記了,慶王久不回京,為何偏偏這個時候回來,難道不是父皇特意安排的?想起當年的事來,這慶王著實不簡單,有可能是父皇安插在本王這處的眼線。”
“若是如此,那殿下豈不是腹背受敵?”鍾毓看著他說道。
“看來本宮要想法子了。”君千澈將鍾毓鬆開,緩緩地起身說道。
溫泉莊園內,慕梓煙剛入了一處院子,白玄上前行禮,“主子。”
“恩。”慕梓煙淡淡地應道,“如何了?”
“這幾日都昏迷不醒。”白玄低聲道。
慕梓煙入了屋內,看著床榻上躺著的君千洺,她低聲道,“涼王是了無遺憾地走的,他對我說過,失去心愛之人,卻是生無可戀。”
躺在床榻上的君千洺睜開眸子,緩緩地坐了起來,抬眸看著她。
她緩緩地坐下,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他,“我知錯,你心中始終存有疑惑,也不許多的愧疚,只是如今涼王用這個法子保全了你,你更應該好好地活著,等待真相被揭開的那一日不是嗎?”
“我只是有些慚愧。”君千洺的聲音是沙啞的,他垂眸盯著杯中的瀰漫的水霧,低聲說道,“這些年來,我從不曾瞭解過他。”
“我知道。”慕梓煙看著他說道,“涼王是疼愛你的,所以才會護著你,只是他愛的太執著,而且太深,所以,這些年來被心魔所控制,做出了許多不可理喻的事,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有著他的無奈。”
“太后……”君千洺抬眸看著她,“究竟在想什麼?”
“當年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即便是太后,卻也有著她的無可奈何吧。”慕梓煙雖然與太后接觸的不多,可是她清楚,太后是真心疼愛涼王,疼愛君千羽,只是,在這後宮之中待久了,心也變得狠了,硬了。
“呵。”君千洺冷笑一聲,“是啊,如今我也算是一身輕了。”
“你打算如何?”慕梓煙抬眸看著他問道。
“不知道。”君千洺低聲道,“也許父王早已經看穿了我的心思,知曉我無心權謀,不願意捲入這明爭暗鬥之中,所以他才會如此。”
“若是如此,何不好好活著,好好對待自己?”慕梓煙低聲道,“人活一世不易。”
“你說的對。”君千洺抬眸看著她,“有時候我覺得你倒像個老者,說話總是透著一股禪味。”
慕梓煙低笑道,“難不成你想讓我出家做尼姑去?”
“哈哈。”君千洺難得笑出聲來,接著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好。”慕梓煙點頭應道,“溫泉莊園是個療傷的地方,你想待多久待多久。”
“好。”君千洺隨即又躺了下來,深深地嘆了口氣。
慕梓煙起身出了院子,不自覺地去了沁雅軒。
不見明淨,只是慢悠悠地入了屋內,抬眸看了一眼,小坐了一會,便離開了溫泉莊園。
等回了院子,君千瑞這些時日也能下床走動了,不過也只是一小會,便要躺下。
他見她回來,連忙笑吟吟地迎上前去,“成安姐姐。”
“瑞兒。”慕梓煙彎腰看著他,低聲說道,“瑞兒可想入宮去看望皇祖母?”
“現在?”君千瑞想了會,接著問道。
“恩。”慕梓煙點頭應道,“今兒個天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