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煙忍不住地乾咳了幾聲，抬眸看著他，“是自幼便看不見嗎？”
“不是。”軒轅燁搖頭道，“聽說是三歲失明的。”
“哦。”慕梓煙點頭應道，“這倒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軒轅燁接著說道，“她後來能看見了，父皇才想著賜婚，不過……”
“你又讓她看不見了？”慕梓煙順著他的話問道。
“恩。”軒轅燁點頭道，顯然對此事並無愧疚之色。
“那是永久的？”慕梓煙接著問道。
“五年。”軒轅燁看著她說道，“如今剛好五年。”
“還真是有趣。”慕梓煙沉默了片刻，似是明白了什麼，“你是不是？”
“什麼？”軒轅燁抬眸看著她，低聲問道。
“你是不是做好的後事？”慕梓煙雙眸微眯，“當初你應當答應了墨家大小姐什麼事兒，所以她才會甘願瞎了五年？”
軒轅燁雙眸閃過一抹黯然，“煙兒，當真什麼都瞞不過你。”
“軒轅燁，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麼？”慕梓煙起身，冷聲道。
軒轅燁也跟著起身，接著說道，“我只是答應她，讓她五年之後坐上墨家家主之位。”
“墨家家主？”慕梓煙雙眸閃過一抹幽光，走上前去，抬眸看著他，“墨家還從未有女子做上家主，她為何要那個位子？”
“報仇。”軒轅燁如實地回道，這下可不敢有任何地隱瞞，只因她此刻看著他的眼神太過於駭人，倘若他有一句不實，她極有可能轉身離去，永遠都不會回來。
慕梓菸嘴角微勾，“報仇？”
“報仇。”軒轅燁將她連忙擁入懷中，“當真是報仇。”
“她的事兒我來解決，不許跟她見面。”慕梓煙冷聲道。
“好。”軒轅燁求之不得呢，現在他才算明白，女人的嫉妒心啊……
慕梓煙這才滿意，而後向後一退，“今晚你睡書房。”
“啊？”軒轅燁這下愣住了，原以為雨過天晴，未料到轉瞬間便是個晴天霹靂。
軒轅燁連忙跟著慕梓煙出了涼亭，緩步跟著，“煙兒，我剛回來，你捨得？”
“哼。”慕梓煙冷哼道。
“煙兒，你當真捨得？”軒轅燁抬手便要抓住她的手臂，卻被慕梓煙搶先躲開，冷聲道，“倘若不願意睡書房，便入宮去陪母后吧。”
軒轅燁這下愣住了，沉默了片刻，無奈地嘆了口氣，“一切都聽夫人的。”
慕梓煙入了裡間，芸香與碧雲小心地跟著，過了一會，便見慕梓煙低聲道，“去查墨家，關於墨家的所有事情，都蒐集過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