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激動地說著四小姐是岐王妃的嫡親妹妹這件事,姜雲淺表現出來的驚訝也很誇張,連四小姐身邊的丫鬟都這人演的有些過了。
姜雲淺卻不覺得,她可是知道四小姐就喜歡見別人對她的身份表現的羨慕嫉妒。
進到廳堂,四小姐已經著人將看診的用具準備好,上好溫玉做的診脈枕姜雲淺瞧著十分眼熟,前世四小姐都是隨身攜帶一隻看診袋,裡面不但放上這隻診脈枕,還放著不少急用的藥丸,以防隨時所虛,誰讓人家四小姐是以柔弱出名的病美人呢。
雖說四小姐愛裝病,但不能不說她帶的那些藥丸確實不錯,關鍵時候還救過路人的命呢,當時在京城裡也算傳為美談。
真算起來,這位四小姐也就是愛打著岐王妃嫡親妹妹的名頭招搖一些,刁蠻一些,平時沒事愛裝個病,人倒算不上壞,甚至有時還有些古道熱腸,姜雲淺倒說不上是討厭她,就是有些懼。
見躲不掉了,四小姐已經在椅子裡坐好,手也放在溫玉診脈枕上,姜雲淺就挨著四小姐身邊的椅子坐下,從如意手中接過一盞茶杯,輕輕地抿了兩口。
四小姐不悅地皺皺眉,姜雲淺忙陪笑道:“剛從外面回來,口渴的緊,容我緩緩。”
四小姐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面色不善地盯著姜雲淺,直到姜雲淺將一杯熱茶都抿進肚,才慢條斯理地將手搭在四小姐的腕上。
四小姐又驚又羞地抽回手,“你,怎麼可以……”
剩下的話沒說出口,眼圈卻紅了,姜雲淺愣了半晌,才記起京城貴人們的一些臭毛病,男子給女子看診,若是不能懸絲診脈,那就得在腕上蓋張帕子,她倒忘了自己是男兒身的打扮了。
不過,前世在京城時她沒少見過四小姐與男子牽手逛街,還不只一次,不只一個男子,這時候怎麼就矯情上了?
可不管怎麼說,倒是她失禮了,忙起身跟四小姐告個罪,“山野草民不懂規矩,還望四小姐見諒。如意,還不快去準備帕子?”
四小姐紅了半天眼圈,瞪了自己的丫鬟兩眼,意思很明顯,山野草民不懂規矩,你們也不懂?
丫鬟被瞪的很無辜,她們真心沒把姜雲淺太當回事,小姐今年十二歲,這位小大夫聽說才十一歲,都還是半大孩子,哪有那麼多要防的?在京城時四小姐跟那些表少爺來往時,牽牽小手也沒隔著個帕子啊。
如意拿來帕子,給四小姐放在腕上,姜雲淺這才隔著帕子將手再次搭上,脈博強勁有力,除了肝火旺盛些外,人健康的不得了。
姜雲淺心裡嘆氣,好好的人非要裝病,這不是難為人嗎?
可依著四小姐的為人,若真說她沒病,當時她就能暈給你看,這病還得斟酌著給看,藥的方子也得斟酌著給開。
想了半天,還是提筆開了一劑清火解燥的藥方,裡面用的藥也不多,還都是沒事可以做茶飲的,畢竟四小姐的身子好著呢,藥也不是吃著玩的,不然照她沒事就要裝裝柔弱的身子,沒幾年就得把自己真給吃壞了。
四小姐等姜雲淺把藥方開過了,才湊過來問道:“小大夫,本小姐得了什麼病?你這方子才這幾味藥,有沒有用?”
姜雲淺裝模作樣地晃著腦袋,直到四小姐本來假裝焦色的臉色都嚇的白了才慢慢道:“小姐倒沒多大的病,不過自小就身子骨柔弱,需要好好地養著,切不可過度勞累。我開的方子藥雖少,卻是最對小姐的症狀,常言道:是藥三分毒,藥吃的多也未見是好事,只要對了症就好。回頭我再為小姐配些養身的藥丸隨身帶著,每日吃上幾顆就是。”
四小姐一向出手大方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不然以前世陳家的能力又何必忍受這位四小姐?還不是看在銀子的份上,姜雲淺當然也樂得有人給她送銀子,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姜雲淺也不會於心不安。
至於說給四小姐配的藥丸,姜雲淺還打算如前世一般,就弄些山楂丸或是蜜香丸,每日吃上幾顆不會把人吃壞,還能調養身子,健脾開胃。
四小姐聽了連連點頭,她最煩那種給她一診脈就笑呵呵地跟她說沒病的大夫了,她明明自小就立志做個病美人,怎麼能沒病呢?別看這個小大夫人不大,倒挺合她的心意。看模樣也挺俊的,笑起來時尤為動人,越看越覺得對她的性子,忍不住問道:“小大夫,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跟四小姐我說說,回頭進了京城,我跟姐夫美言幾句,說不定就能讓你進御醫院供職。”
姜雲淺呵呵地笑,她這次跟岐王出來,對外只稱姓姜,一直以男子身份示人,所以,即使是岐王的小姨子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