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幫襯孃家的女兒,真如他們的願嫁的好了,卻是連爹孃都不想認了。
陳文志跟在後面揹著手,因久病還蒼白的臉上掛著譏諷的笑,走到姜宏夫妻身邊時還‘嗤’的一聲冷笑,便揹著手進了大門。
至於說什麼岳父岳母,他們也配嗎?生出那樣上不得檯面的女兒,他們哪裡當得起他的禮遇?
不過,這些日子陳文志沒事的時候腦子裡就總想著那個拼著逃婚也不願嫁給他的姜雲淺,總覺著心裡什麼地方空落落的,好像屬於他的東西被弄丟了。
每當見識了姜雲荷的無知,就更要想想那個據說比姜雲荷小一些,卻已能撐起一個家的姜雲淺,若是當時娶進門的是姜雲淺,他就不會像如今這樣看姜雲荷百般不順眼吧。
或許,過些日子找個機會該去會會那個總被阿奶唸叨的姜雲淺了。
至於說娶姜雲荷過門把他的病衝好這件事,別人或許是信的,知道真相的陳家人卻怎麼也不信,只能說姜雲荷的運氣好,好到讓陳家想要休她都要顧忌名聲。
陳老爺睨了眼土氣的姜宏夫妻,對於兒媳的作法還是很贊同,陳家這樣的人家可不能什麼人都攀上親戚。
雖然陳家家大業大,可架不住那些窮親戚總上門,這家沒米了來借一斗,那家沒柴了來擔一擔,再富的人家也架不住,再說陳家的東西憑什麼要給別人?就是一根針,一根線也不能開這個頭。
陳老爺揹著手邁著方步往大門裡進,姜宏急了,上前幾步想要扯陳老爺的袖子,卻被一旁的下人給擋,眼一瞪,怒斥了聲:“大膽!”
姜宏嚇的一哆嗦,這人眼睛瞪的像要殺人似的,別看姜宏跟姜方有能耐,換了別人就傻眼。
可見陳老爺就要進府了,姜宏急道:“親家,我有家傳的澡豆秘方,想與親家合作。”
陳老爺腳步頓下,回身望著姜宏,嗤笑道:“你家傳的澡豆秘方?真好笑,爺可是聽說那是你大哥家的。”
姜宏未曾想過陳家人會知道這些,被人當面點破再厚的臉皮也臊的慌,卻強狡辯道:“那是姜家祖上傳下來的,卻被大哥佔為己有。若親家有興趣,討回來我與親家三七開,我三,親家七。”
陳老爺嘴角向一邊撇起:“你是當我是三歲孩子?如今你大哥家的澡豆秘方已經賣給了京城的範二老爺,別說你大哥肯不肯把秘方再交出來,就說真交出來誰敢冒著得罪範二老爺的後果跟他搶生意?還你三我七?你是想錢想瘋了不成?”
說完,陳老爺一甩袖子回了府,邊走還憤憤地想:果然什麼爹生什麼女兒,一個兩個都是拎不清的,當初怎麼就被花媒婆的花言巧語給蒙了,若娶進來的是姜雲淺,哪有這許多破事?
想到范家因得了澡豆的方子,如今在京城裡生意做的越發的大,甚至還聽說澡豆賣進了宮裡,很得那些宮妃們的喜愛,為此,范家在京城腳跟站的更加穩了。
唉,若是娶的是姜雲淺,這澡豆可不就是陳家的了,與娘娘們搭上線的機會哪還輪得到范家?別看陳家如今比起范家勢微,若有澡豆這形勢就得變變了。
姜宏在門外愣愣地站著,二嬸手上拿著雞蛋和牛油酥眼淚直流,氣一會兒姜雲荷又氣一會兒陳家,最後還是氣陳家,若不是陳家逼迫,女兒怎麼會不想認他們?還是被陳家逼的。
就是不知道他們今兒這麼一來會不會給女兒帶來麻煩,若陳家人怪起來,女兒在陳家的日子就要難過了。
兩口子嘆會兒氣,陳家的下人從裡面出來兩個,一個手上端了盆水,一個手上拿著竹掃帚,見兩口子站在門前一動不動,瞧著像傻了般,端水的朝著二人的腳下就把水揚了過來,二人反應不夠及時,水便揚到了腳面上,跳著腳躲過水,另一個的掃帚也掃了過來,邊掃嘴上還邊嚷嚷:“這怎麼什麼髒的臭的都往這兒來?也不瞧瞧自個兒的模樣,嫌不嫌丟人?”
姜宏聲都沒敢吭,拉起二嬸的手奔馬車走去,心裡卻難免悲憤,想著:若是有朝一日他發達了,定要讓陳家後悔這時侮辱了他。
可又想這輩子想要比陳家還富貴的希望很渺茫,只盼著兒子能出人頭地,可就兒子那德性,指望他發達還不如去指望大哥能考中了。
聽人說大哥的腿被淺丫頭治的比以往強了不少,再治下去就是稍有些跛也不影響做官,大哥的文采誰不知道?中個舉人肯定不是問題,到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回想一下從前的種種,雖然阿孃與大哥過不去都是他們夫妻倆慫恿的,但貌似出面得罪大哥一家的時候都是阿孃出的頭,他們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