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顛出去多久腿就被姜雲冬給壓麻了。
姜雲淺想要伸伸腿,可車子不大,他們上車時車上就已經坐了四個婦人,這腿剛一伸就碰到旁邊的婦人,那婦人就朝姜雲淺笑道:“小丫頭,你是姜王村的吧?”
姜雲淺也朝她笑笑,“嬸子認得我?”
四個婦人都捂著嘴笑而不語,目光卻時不時地朝姜方看過去,讓姜雲淺忍不住想翻白眼,別看自家阿爹腿不好,可真夠招桃花的了。
再看姜方完全事不關己似的看著路邊的風景,又開始佩服阿爹的淡定神功,若是她被四個男人這樣看著,恐怕早就惱了,哪裡還能像姜方這樣置身事外似的。
卻不知姜方表面看著是挺淡定,心裡卻煩躁的狠,只是這些年已經習慣了,一般人從表面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罷了。
能夠都是附近村子過來趕集的,大多都認得姜方,畢竟少年時的姜方在附近很出名,多少大姑娘都要嫁給他,雖然如今腿是瘸了,人也到了而立之年,但身上的氣質也不是鄉下種地的農夫可比,不免就多看幾眼。
姜方對於這樣的目光已經習以為常了,年輕時愛慕他的姑娘多了,他若是不習慣還不出門了?
後來腿傷了,那些看他時帶著同情,甚至是嘲諷的目光他也見的多了,可日子該怎麼過還得怎麼過。
只是一般趕集坐牛車的都是大姑娘小媳婦和小孩子,他這樣一個男人坐車的人還真不多,好在本朝風氣原本就不拘小節,他的腿又真是不方便,同坐一車倒不會被傳出什麼閒話。
只是坐車的時候他還是儘量坐到了車的外面,中間又隔著兩個女兒,與那些婦人離的遠遠的。
可那幾個婦人的目光卻不時朝著他打量過來,還是讓姜方小小地皺了下眉,不管是同情,還是幸災樂禍,他最不喜的就是女人作風開放,哪怕本朝風氣如此,他還是認為女人就該以夫為天,在家相夫教子,而不是在外面看別人的夫君。
姜雲淺也不喜那四個婦人看阿爹的眼神,就算阿爹長的白白淨淨的,可不是你們家的你們亂看什麼?
雖然想用身子遮擋四個婦人的目光,可她人小身量也小,遮也遮不了多少,乾脆就扭過頭不看她們。
姜雲冬人小鬼大,也看出這四個婦人看她阿爹的目光太炙熱,拍拍阿爹的腿,“阿爹,你臉上沾了餅子嗎?”
姜方一愣,回頭對姜雲冬笑道:“哪兒了?冬丫給阿爹拿下來。”
姜雲冬左看右看,搖頭,“沒有。”
“這丫頭。”姜方拍拍姜雲冬的頭頂,他平日裡人雖嚴肅了點,心情好的時候還是喜歡逗一下小點的孩子,從前姜方也沒少逗姜雲淺,只是自重生後姜雲淺變化太大,雖然姜方沒有起疑,但對於小大人似的女兒他心裡壓力不小,每每看到姜雲淺為這個家操勞,他就有點悲哀,總覺著他這個阿爹沒當好,才累的女兒比同齡孩子早熟,而姜雲淺的存在也就像是提醒他無能一樣,漸漸的有意無意就與姜雲淺親近不起來了。
但對於一向就比別的孩子更古靈精怪又會討好的姜雲冬就要偏疼一些,姜雲冬被拍了頭頂嘟起小嘴,“阿爹,你臉上也沒沾了餅子,這些嬸子為何一直盯著你笑?”
姜方伸在姜雲冬頭頂的手僵了下,臉也沉下來,目光不悅地掃過四個婦人,他雖然不在意她們盯著他看,可女兒就在這裡了,她們是不是要收斂一下?
那四個婦人也是一愣,之後又接著笑,其中一個看似最年長的婦人道:“妹夫,你別誤會,我是枝兒的堂姐,這兩個是我的弟妹,那個是鄰居家的鳳嫂子,這不是多年不見才多看了兩眼。”
枝兒是夏氏的小名,姜方一聽就明白之前是誤會了,老臉一紅,他還真是想多了,就說他的腿都這樣了,別人再看他還能像少年時一樣?恐怕是同情居多吧!
既然誤會解開了,又都是親戚,姜方與四個婦人見了禮,之後就聊了起來。
說起夏氏剛成親那會兒在他們村子裡也算風光一時,誰不羨慕她嫁了個好夫婿,姜方將來可是要做官的,往後她就是官夫人。
誰知才過了幾年,姜方的腿壞了,一家子的日子那叫一個苦,就是回個孃家都受盡白眼,到了後來夏氏累出了癆病後,乾脆連孃家也不回了,以至於這許多年親戚都沒怎麼走動了,也難怪姜方不記得這幾個婦人,畢竟當初走動時他也不好盯著人家女眷看,當時就沒怎麼記住,這些年也早就忘腦後了。
而這些婦人對姜方卻熟的不能再熟,以至於他還沒上車就一眼認出來了,想要跟他搭話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