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搖搖頭,心裡卻在苦笑,果然在女兒的心裡,從前她這個阿孃也是個不可信的。
不過,從今往後她不敢保能成為女兒的助力,但怎麼也不會再拖女兒的後腿就是了,而且還要幫著女兒一起對付她的阿爹。
雖然暫時看姜方對姜老太心灰意冷,可萬一家裡真賺了錢,誰敢保他會不會忘了姜老太從前的所作所為,再顛顛地拿著銀子去孝敬,就她那個婆婆,還真是不能搭理。
姜雲冬見阿孃和二姐在一邊嘀嘀咕咕的也不知說什麼,湊了過來,“阿孃,二姐,你們說什麼呢?咋不大點聲讓冬丫也聽聽?”
夏氏一想到之前姜雲荷鬧著要嫁到陳家去,也算是這丫頭推波助瀾使的壞,就沒辦法真把她當成從前一樣不懂事的小丫頭,都會算計人了。
只是這丫頭雖然鬼精鬼靈的,但這張嘴真是不嚴,淺丫有銀子的事可不能讓她知道,不然用不了幾天就能傳到姜方那裡,到時姜方沒事亂合計,指不定能琢磨出什麼味兒來。
揮了揮手,“你去一邊待著,地上都是碎碗別割著了,我和你二姐能說什麼?還不是算計家裡還有多少錢,明兒去鎮上買幾個碗回來用。”
這回夏氏的聲音很大,完全是說給外面的姜方聽的,果然姜方聽後也不在外面蹲了,進到屋子,從身上摸出一串錢,“這是前幾日我去趕集賣簍子賺到的,明兒就用這個買碗吧!”
姜雲淺也沒推卻,接過來數了數就收了起來,一共一百二十三文,雖然不多買碗倒是足夠了。
晚上臨睡前,姜雲淺將夏氏和姜方喝的藥也煎了出來,端到面前。又給姜方熬了泡腳的藥水,主要是用於活血,但要給姜方治腿這些藥只是輔助,最關鍵的則是要用針疚,待姜方泡上幾日,她就可以下針,只是不知到時說服姜方信她會不會容易。
那都是幾日以後的事,姜雲淺也不急著現在就說,先讓他好好泡泡腳,有些感覺了再說。
天一亮,姜雲淺又去五堂叔家借車,同時問了五堂嬸孃家兄弟那裡可還有與昨日那些差不多的蜜糖,昨兒回去後她就嚐了那些蜜糖,都是頂頂好的,做藥丸子再好不過。
昨晚趁給姜方和夏氏煎藥的工夫也做了一些藥丸子,過會兒去鎮上給岐王帶去,不然他的傷若不用藥,好的慢不說,也怕會加重。
而且今兒去鎮上看看,若是王家兄弟回來了,她也好光明正大地到藥材行去走走,再弄些藥材回來做些常用的藥丸子備著,誰知什麼時候就要遇到什麼事。
前段時間他們收的藥材也有不少,她都記在心上,藥方太複雜的藥丸子因藥材不足不能做,可也有不少能做的,若實在缺些什麼,後山有的她也可以去採來用,一些常用的藥丸子可比賣藥好賺多了,她也剛好可以藉著師父教了藥方,做些出來賣。
五堂嫂聽姜雲淺說要做藥丸子,直誇姜雲淺有出息,並排著胸膛保證蜜糖的事就交給她來辦了,姜雲淺謝過五堂嬸,這件事有她幫著打聽姜雲淺也放心,反正不讓她的孃家兄弟吃虧就是了。
借來車子就可以去鎮上買碗了,雖然夏氏也想跟著一同去,可她那破身子,雖然好了大半,可還是走不了多遠就喘的不行,被姜雲淺勸住了,還是留在家裡。
姜雲淺只盼著王家兄弟今兒能回來,可到了鎮上把該買的都買好了,到鵬程藥材行前面一看,依然還是鐵將軍把門,姜雲淺在門前繞了兩圈,就有人過來說話,“這不是淺姐兒嗎?咋在這兒溜達?”
姜雲淺望去,看到一個穿著青衣的中年男人,手上還提著一隻酒葫蘆,顯然是要去打酒,便笑道:“是劉二伯啊,您這是要去打酒?”
劉二伯揚揚酒葫蘆,咧嘴一笑,“是啊,你劉二伯我就好這一口,啥時候你阿爹來鎮子上,讓他去家裡,我和他好好喝上幾杯,我們哥倆可是有些時候沒見了。”
“好啊,回去我就和阿爹說,他在家也總念著劉二伯呢。”姜雲淺笑著應下了,劉二伯名叫劉喜,就住在鎮子上,少年時與姜方在一間私塾裡讀過幾天書,卻不是讀書的料,後來乾脆就學做了木匠,手藝還真是不錯,如今在鎮子上也很有些名氣了。
劉二伯又問:“你咋溜達到這兒來了?”
姜雲淺道:“我就是聽說王北哥在這裡開了間藥材行,我平日也總上山採藥,也過來瞧瞧,若是真的往後就把藥賣到這兒,再說我如今跟師父在學醫,往後要用藥材的地方也多了,也想瞧瞧他們收的藥材怎樣,誰知人都不在。”
姜雲淺故意說話聲音很大,想來住在後院的肖天佑也能聽得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