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淺又有前世的經歷就要早做打算,無論是名還是利都不能讓陳家都得了去。
她腦子裡有治療那瘟疫的方子,又有王家兄弟幫著囤積藥材,若不能好好利用這次機會,老天都不會再幫她了。
之前是沒有靠山,她還愁著到時怎麼將方子公佈出去,如今有了岐王這層關係,到時她再拿出方子時就會少了很多麻煩。
之前給岐王熬藥,姜雲淺是趁著天色還早,別人都在睡覺時熬的,如今天色已經大亮,她再生火怕被別人看到炊煙。
好在之前留下的乾糧和滷味不少,只是怕肖天佑吃不慣,可這時候也由不得他挑剔,好在再多堅持一日王家兄弟差不多就能回來,他們又是趕的車子,一來一回兩日足夠,再快些今晚就能回來,到時再給肖天佑做些湯水就是了。
而此時,姜雲淺再看肖天佑傷的可憐,也只有乾糧和滷肉了。
好在肖天佑也真是餓了,拿過姜雲淺遞來的滷肉就吃了起來,雖然吃相還算很斯文,可那速度真心不慢,邊吃還邊誇獎姜雲淺滷肉做的好。
姜雲淺對自己的手藝還是有些自信的,前世在陳家時為了討好陳家人她的廚藝練的很是不錯,尤其是對藥膳最有心得,就像這些看似普通的滷肉,裡面可是加了二十幾味藥材,也就是他們開的是藥材行,不然就這些藥材去買都要不少錢的,滷出來的肉味道自然不用說了。
只是之前姜雲淺也沒做太多滷肉,多數都給兄弟倆帶走了,她也就留了那麼五小塊,昨兒吃了兩塊,還剩下三小塊拳頭大小的,本想著就著乾糧吃兩日,卻不想岐王一口氣就都進了肚,乾糧卻是一口沒碰。
吃完了還意猶未盡地舔舔手指,細長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姜雲淺,意思很明顯是還想再吃。
姜雲淺搖頭,一臉委屈地道:“沒了!都讓大哥哥給吃了,雲淺還餓著肚子呢。”
早知道他只盯著肉吃,她應該把肉都切成片,捲進乾糧裡,這樣她吃乾糧的時候也能借著點肉味。
肖天佑嘆口氣,雖然平日在宮裡用膳都講究八分飽,可他正是長身子的時候,又餓了兩頓,再跑了大半天,這三塊滷肉吃了真沒飽。
可看看乾巴巴的乾糧,他又實在是沒胃口了,有心讓姜雲淺再去做些來,可姜雲淺說的也有道理,她躲在這裡本來就不好讓人知道,若是開火了被人發覺過來探看,別說姜雲淺不好解釋,到時再被別人知道他藏在這裡,引來追兵他的小命也得沒了。
看來也只能等姜雲淺所說的王家兄弟回來了,肖天佑倒是有信心讓王家兄弟同意他在這裡養傷,他們能救姜雲淺,應該也不差多救他一個。
大不了就對他們道明身份好了,沒有主動跟姜雲淺說起,也是姜雲淺沒有問,不然想來他岐王的身份,換了誰都得想要抱大腿的。
沒事的時候姜雲淺就跟肖天佑嘮嗑,意思一下也問了肖天佑為何受傷逃進她的院子?
肖天佑狀似深沉地嘆口氣,“我家世代經商,也算是家大業大,此次是我第一次出門學做生意,不想隨行僕從中出了內賊,不但夥同外賊劫了貨物,還想殺我滅口,我也是拼了命才逃到此處,若非被你救下,恐怕凶多吉少了。”
“大哥哥就安心在這裡養傷,雖然地方小了點,沒有你家裡家大業大,那些人也未必想得到你會躲在這裡。”姜雲淺不管肖天佑編的那個被賊人追趕慌不擇路的理由有多假,反正她是小孩子聽不懂太深的東西,只要肖天佑願意編,她就願意信,至於好處什麼的還不是提的時候。
見姜雲淺沒有對他的說法起疑,肖天佑就問姜雲淺為何要躲在別人家裡,姜雲淺就很乾脆地跟他講了陳家如何逼著她去給陳家病重的小公子沖喜,她是如何逃出來,最後堂姐又如何替她嫁進陳家。
當然,說的時候她沒少給陳家上眼藥,添油加醋地把陳家說成當地一霸,頂著醫者的名,行的卻是惡霸之事,為醫不仁不說,還為害鄉里,肖天佑雖然見慣爾虞我詐,還是被姜雲淺所說之事氣的眉峰直豎。
陳家他也聽說過,據說是從前朝就很出名的醫藥世家,之前也出過幾任太醫,只是近些年家中子嗣不豐,才漸漸從太醫院退出,但單論醫術來說,在大周朝還是很有名望,早些年陳老爺子還在世時沒少往皇宮裡跑,只是後來陳老爺子上了歲數,總念著故土難離,這才離開京城迴歸故里。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在外面一直以妙手仁心被人尊崇的陳家,竟然是這樣一個為害鄉里的惡霸,若不是他親自過來,恐怕也不會知道陳家人的真面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