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天都沒出門。
結果睡的正香,廖家兄弟就把四保和岐王派來的人帶了回來。
四保原也不知道姜雲淺和懷萱公主的落腳處,可誰讓這幾日她們在鎮上一直幫著救治傷員,一打聽也就都知道這是租住在廖家的王家兄弟了,正巧遇上廖家兄弟到鎮上買東西,便跟著一同回來。
見著姜雲淺和懷萱公主,四保真是又喜又悲,喜的是這一趟鏢賺了一百五十兩,悲的是銀子好賺,命差點沒了,都過了幾天,肚子還疼著呢,可見侍衛的那一腳真沒留情。
姜雲淺一眼就瞧出四保身上有傷,得知是因為去要鏢銀被岐王的侍衛給踹的,姜雲淺也不知說什麼好,但人家也是為了給她送信才受的傷,姜雲淺便給四保號了脈,正如之前在岐王府時,那個大夫所言,傷的並不重。
可這兩日又連日騎馬奔波,又牽動了傷處,姜雲淺給他拿了一瓶傷藥,是她自己配製的藥粉,讓他回去後以溫水送服,過不幾日就能痊癒。
四保道謝後把岐王寫的信交給姜雲淺和懷萱公主,之後也就沒他什麼事兒了,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兩個侍衛跟木雕似的杵在院子裡。
姜雲淺和懷萱公主看完了信,對兩個侍衛道:“信已看過了,你們可以回去覆命了。”
兩個侍衛卻同時單膝跪地:“屬下雲清、雲婉,奉王爺之命,護送二位主子啟程。”
姜雲淺和懷萱公主便仔細打量這二人,原本還沒注意,仔細一看竟然發現都是女人啊,果然岐王的心夠細,送來的護衛都是女的,留下來倒也能幫著做不少事。
姜雲淺同懷萱公主關起門商議之後,一致決定將這二人留下,出來這些日子懷萱公主是深深體會到身邊沒人侍候的苦處,這兩個護衛留下來,就算沒有危險還能幫著跑跑腿做點事。
就算不做事,有她們趕車也免了姜雲淺和懷萱公主風吹日曬之苦了。若是她們再早些過來,懷萱公主是不是就不用在大雪的天裡,每天上房掃雪?
等外面的雪都化的差不多,路面雖然泥濘卻也勉強能走時,她們就想著去鎮上再採買些東西,回頭留著路上吃用,因為多了兩個人,東西買的也多,結果買完了一看車子都裝滿了,人都沒地方坐了。
姜雲淺和懷萱公主相視一笑,這可真是在大雪天裡憋屈的,那樣缺吃少喝的日子她們都怕了,以至於東西一買就多。
不過如今有人了,她們還怕什麼?到了車馬行乾脆又買了一輛馬車,一車裝吃用的,一車坐人,反正兩個護衛一人趕一輛剛剛好。
再買的馬車就大了許多,折騰著把吃用的都搬到小車裡,大車上鋪的鬆軟舒服,姜雲淺和懷萱公主拿著小零食坐了進去,原本像逃命似的行程也因多了兩個護衛而輕鬆了不少。
烤著小火爐,吃著小零嘴,又不用擔心走錯路,連心情都好了不少。
路上遇到不少形跡可疑的人,甚至還看到那晚被姜雲淺用銀炭加藥粉迷暈的那一行人,聽兩個護衛低聲說那人是皇上派出來的人手時,姜雲淺和懷萱公主都為他們挺了過來沒被凍死而暗叫慶幸。這些日子見大雪成災,姜雲淺和懷萱公主每每想起被她們扔在帳篷裡的人就於心難安,就怕他們一睡不醒,再被凍死了。
天越走越暖,到二月時已經能看到路邊冒出的野草,追兵也從之前每天都能看到幾撥,到現在幾天也看不到一撥。
而那隊皇上派出來的人馬卻在路上遇到了幾次,卻都沒對她們四人怎麼留意,或許是都知道姜雲淺和懷萱公主是兩個人出京的,沒想到身邊還有兩個護衛,又或許是遇上那晚天色黑,他們也沒看清姜雲淺和懷萱公主的相貌,即使迎面遇上,也沒多看兩眼。
所以,到了後來,再與他們遇上,姜雲淺和懷萱公主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甚至有一次都坐在一間鋪子裡吃午飯,姜雲淺和懷萱公主還能淡定地把飯吃完再結賬走人。
晚上,沐浴過後,躺在客棧的上房,連日奔波似乎也沒有多疲憊,姜雲淺和懷萱公主都睡不著,說起那隊人馬忍不住好笑,“妹妹,你說父皇這次派來的人也太呆了,竟然都坐到一家鋪子吃飯都沒認出我們。”
姜雲淺聽了卻皺皺眉,之前她也同懷萱公主一樣想法,可過後一琢磨就覺著沒那麼簡單了,若真像她們想的那麼呆,皇上會派他們出來嗎?或許她們的身份早被人家發現了,不然也不會總圍著她們轉,大概他們的目的也跟雲清雲婉差不多,是被皇上派來保護她們的也未可知。
“姐姐,你真認為他們沒認出我們?或許他們已經認出來了,只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