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玉食的懷萱公主跟著她一起吃這些,肯定是難以下嚥,好在她也沒有任何不滿,再吃的艱難也還是會填飽肚子。
姜雲淺也會盡量將食物做的美味,可再怎麼美味也架不住食材差了些,連姜雲淺都吃的嘴裡沒味,只想著等雪稍稍化些後最先找間酒樓好好吃一頓。
如今外面訊息不通,也不知這場雪後要有多少人受災,但相信只要信能送到岐王手裡,總也不會還像前世那樣慘重吧?
拿了塊昨日就醃上的肉,姜雲淺打算做個煎肉片,配上烙餅子也不難吃。雖然是在屋子裡,肉放的離火遠一些都會凍上,姜雲淺只能把肉放在兩個火盆之間慢慢地緩著。
前幾天做的貼餅子都在窗戶那邊凍著,想吃的時候放在火上烤烤就成,再弄碗熱粥喝喝,也能暖身子。
爐子上的粥熬的已經很稠,只等懷萱公主回來就可以開吃,外面傳來廖老太的呼聲,這幾日雪厚了,沒有什麼事廖老太也不會過來,尤其是這些日子聽說附近又有幾戶人家的房子被壓塌,沒地方住的就都住到鄰居家中,廖老太家裡也住了幾個人,她就更分不開身過來。
姜雲淺從裡面出來時,懷萱公主也掃完了雪從房頂跳下來,雖然不是第一次見著她利落的身手,廖老太還是忍不住驚呼,“小夥子,你可當心著些,別摔著了,我家有梯子,下回若是要用就去搬啊,這樣跳上跳下的多險!”
懷萱公主與廖老太道了聲謝,轉身進屋,廖老太要說的話就憋在喉嚨裡出不來,實在是這‘小夥子’對人太冷淡了,與她人見人愛的弟弟差的太多,一個眼神就能讓人跟掉進冰窟窿裡似的。
姜雲淺出來時正看到廖老太有些尷尬地杵在那裡,在她身後還有兩個身材不高大,但垂頭喪氣的青年。
比起懷萱公主,姜雲淺人情世故上就要強上許多,又因年紀小,廖老太對她也比對懷萱公主熱情的多,見姜雲淺出來便笑道:“王西,你過來,大娘有話要跟你說。”
因之前被廖老太問起姓名時,懷萱公主硬要說自己叫王東,姜雲淺叫王西,姜雲淺也不好反駁,這就成了她們在這裡的化名,雖然有點囧,姜雲淺倒也不在意,就是化名而已,只要雪一化她們就走,到時誰還知道王東王西是誰?
只是廖老太這時候過來所為何事,姜雲淺只一想就大概猜出廖老太的來意,幾步走上前,喚了聲:“廖大娘,有啥事?”
廖老太指著兩個青年道:“這兩個是我侄子,廖忠、廖信,就住在前面不遠,這不雪下的太大了,昨兒把房子給壓塌了,本來是要住在大娘家裡,可大娘家裡這些日子也住了不少人,就想著讓他們先在你們這裡住幾日,只要雪一停他們就走,你看……”
說著,用期待的目光望著姜雲淺,雖然姜雲淺和懷萱公主兩個女人住在這裡,不想與人走的太近,可她有些懷疑,若是她說不行,廖老太會不會直接就不把房子租給她們了。
瞧了瞧廖忠與廖信的模樣,雖然長的瘦小枯乾倒也不像壞人,就算是壞人,有懷萱公主的功夫在也不用太擔心,最重要的是姜雲淺也真擔心廖老太會翻臉,想想,便點頭道:“成,不過他們只能住在廂房裡,平日沒事也不能打擾我們兄弟。”
廖老太鬆了口氣,廖忠廖信也鬆了口氣,忙保證道:“不會不會,我們就借住在此,雪一停就走,而且,我們住在這裡雪就由我們來掃。”
姜雲淺將人讓了進來,廖忠廖信熟門熟路地去了東廂房,姜雲淺和懷萱公主之前就將廖家的被褥之類的東西移到東廂,倒也省了不少事。
待廖老太道過謝後離開,姜雲淺才回了屋,將事情與懷萱公主說了一遍,懷萱公主也沒說什麼,出門在外與人方便也算是與己方便,正如姜雲淺所擔心的,若廖老太真不把房子租給她們了,大雪的天她們能去哪兒?
雖說是給了租金,但一沒立文書,二沒有證人,到哪兒都沒法說理去。
姜雲淺將之前熬的粥盛到碗裡,又拿了小鍋把肉片煎了,夾在烤餅子裡吃的倒也美味,吃過飯後,將小泥爐和火盆都移到床邊,二人便上了床擠在被窩裡互相取暖。
腳下壓了個湯婆子,倒也不覺得多冷,吃飽了又極愛犯困,沒多久就睡著了。
醒來時天已經矇矇亮,但這些日子天都灰濛濛的,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姜雲淺披衣下床,昨晚睡的早,一覺又睡的晚,肚子裡都空的絞了勁,她得趕緊去做些吃的,誰讓這個年紀的她一點都不禁餓。
到了廚房就看到廖忠和廖信正在裡面忙碌,鍋裡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但上面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