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姜雲淺年紀不大,但相處這麼久了,她就是盲目地相信姜雲淺的醫術。
姜雲淺吩咐店夥計給燉了些補湯,她和懷萱公主盛了一大碗回來喝,剩下的就給元博瀚和高義高飛兄弟,雖然補湯喝了不如藥效大,但常言道:藥補不如食補,平日多喝些於身子有益的補湯,人也不容易生病。
經過三天,元博瀚的病完全好了,因有姜雲淺開的藥方,也沒再聽說還有誰再得了疫病。雖然姜雲淺吩咐店老闆不讓到外面亂說藥方是出自她手,店老闆也看出這些人都是不凡,沒在外面多說,但每次看到姜雲淺時都畢恭畢敬,完全是把她當成神人了。姜雲淺需要什麼也都極力滿足,沒事的時候也常會親自過來噓寒問暖。
姜雲淺既無語又無奈,人家是一片好心,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店老闆一片好意,她也不能不盡人情。
但懷萱公主就沒那麼多好心情對待一個外人,自小到大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又得皇上的喜愛,滿天下也就是皇上和皇后才能讓她給點好臉色,對於別人從來都是愛理不理。
而對於厭煩的人她從不留情面,當面怒斥都是常有的,以至於在京城,很少有人敢來招惹這位祖宗,雖然她倒沒有多厭煩店老闆,可店老闆過來的次數多了,懷萱公主也難免煩躁,頭幾次還好,後來直接就擺臉子了。
懷萱公主也是多年積威,板起臉時還真是不怒自威,店老闆看了幾次就發怵了,雖然瞧著這位公子長得挺清秀的,想不到發起怒也挺嚇人,漸漸的過來的次數就少了。可他不過來,卻時常派了夥計過來,同樣是噓寒問暖,瞧懷萱公主總拿冷眼看人,夥計每每都是腿肚子發抖,姜雲淺不由得好笑,反正滯留在此也沒什麼好玩兒的地方,逗逗店老闆和夥計也怪有意思的。
又在客棧中住了幾日,派出去的人也都陸續回來,也該到了再次啟程的時候,懷萱公主雖然嘴上沒說,也儘量繃著,可誰都看得出來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飛走。
元博瀚的身子也徹底好了,既然已經彙集到了一處,也就沒有再分開的必要,走在一處還能近身保護,他們之前‘悄悄’地跟著也是怕懷萱公主火爆的脾氣,如今瞧著公主對與他們同行也沒什麼不願意的,能隨身保護自然最好。
懷萱公主對元博瀚道:“你跟著就跟著,可瞧你那破身子,病病歪歪的,可別再染了什麼病,不然耽誤了行程別怪本公子半路把你扔下。”
“臣明白,臣明白,其實臣的身子也沒那麼差,這次只是意外。”元博瀚誠惶誠恐,他明白懷萱公主所言可不是恐嚇他,若真再有一次,懷萱公主絕對會把他扔下。
之前就領教了姜雲淺的迷煙,雖然知道是炭裡有問題,可過後也檢查過炭,瞧著什麼事也沒有,聞著有股子香味吧,可很多有錢人也喜歡把香料混在炭裡面燒,而且聞了也沒事,但只要一放在火上燒就會把人迷倒,這樣的迷香若是算計人還真讓人防不勝防,尤其是喜歡薰香的人家,這迷煙的香味半點都不比薰香差啊。
懷萱公主也沒再為難他,其實過後她與姜雲淺也想明白了,若不是那日把他們扔在雪地裡受了寒,元博瀚也未必就能染上這次的疫病,可反過來說,若不是他染上疫病,高義過來求助姜雲淺,她們也不會知道疫病出現,也不知有多少人會因此受難,冥冥之中似乎都有天定。
而姜雲淺更是覺得她的重生似乎就是老天要她治病救人,將這些前世造成大批百姓死亡的災難消滅在萌芽。想通之後,姜雲淺雖然覺得肩上的擔子重了,同樣心情卻輕鬆不少,至少她不會再為重生的目的而茫然,既然能救得那麼多百姓的性命,為何就不能連著她在乎的人一起救了?
姜家人及她在乎的人,王南王北以及他們的阿婆,還有懷萱公主……這些人的命運都不會再如前世一般讓人無奈又惋惜了。
一路上,再遇到傷病者,姜雲淺更是全力救治,皇上派了元博瀚他們出來也不會不帶銀子吧?左右都是花的皇上的銀子,她半點都不心疼,救人也是積善,想必很多人都樂意把她和懷萱公主的一舉一動都回報給皇上,就算皇上氣她嫁進岐王府還不安分,還念著王南,但這也算是能將功補過了。
當草長出一片片時,姜雲淺和懷萱公主這一行人總算是走到了西北,不同於京城的繁華,西北可以說是一眼望去遍地荒蕪,幾日幾日的也不見人煙。據元博瀚說,這裡還好些,有水有草,牛羊遍地,過了西北關城,再往前就是西秦的地界,那裡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沙漠,雖然有商隊來往於兩國之間,但每年都還是會有大批的商人會因各種天災**永遠地留在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