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掃了一圈,就見除了王先生沒有吃醬牛肉,其餘人都在或快或慢地吃著,來哥兒更是吃掉一整塊,已經在吃第二塊了。
姜雲淺原本還想提醒一下,見此情形也就住了口,左右吃也吃了,吐出來都晚了,她還是靜觀其變的好,同時也悄悄地往自己嘴裡塞了一顆解毒的藥。
王先生好似突然想起一般,回身去車上取來幾瓶酒,都是用白瓷的瓶子裝著,上面用裹了紅布的軟木塞塞好,將酒遞給三個青年,又遞了一瓶給來哥兒,“有肉無酒豈不遺憾,來喝酒喝酒。”
來哥兒已經吃到興頭,接過酒將軟木塞拿去,對著嘴就喝了一大口。三個青年遲疑片刻見姜雲淺都接了一瓶酒喝了起來,便也每人拿了一瓶喝著。
車伕也厚著臉皮過來討了一瓶,難得趕車還能混上酒肉,今日這趟出來的倒是值了。
酒喝了一些,肉也吃的差不多少,車伕從車座下面拿了幾塊苫墊子鋪好,眾人便圍在火堆邊上躺下,趕了一天路都有些累了,沒多久就傳來呼聲陣陣。
姜雲淺卻睡不著,她很清楚地知道無論是青年拿出來的醬牛肉還是王先生拿出來的酒裡面都有問題,但她更願意相信王先生是看出青年們沒安好心,才以其人之道還之。
而如今耳邊這些此起彼伏的鼾聲又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呢?姜雲淺側耳傾聽,最後還是沒忍住,往火堆裡扔了一顆藥丸,一陣幽香撲面而來,姜雲淺的心這才踏實了許多。
一個兩個暗藏算計,都想將別人藥翻,讓她怎麼能不憂心?如今好了,不管是真是假,大家都睡的香甜,她也能睡個安心的覺了。
早起,大家醒來後都沒有任何尷尬地互相打著招呼,好似昨晚的算計完全就是一場夢。
也沒條件吃早飯,大家都坐在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