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辰皇子出來時滿面疲色,一夜沒睡,又近身服侍西秦皇帝用藥及清理,平日就養尊處優的人自然熬受不住,但配上他消瘦的身形,卻有幾分讓人憐惜,姜雲淺真無法想像沒服用瘦身藥之前,他據說有如今三個的寬窄。
甚至她很好奇辰皇子這般突然就瘦下來,被撐起來的皮是否恢復的好呢?即使姜雲淺對自己的瘦身藥很有信心,人瘦下來也不會顯得太突兀,但前提也是人胖的不那麼離譜,瘦掉兩個自己,那曾經得是多偉岸的人啊。
辰皇子滿面喜色,卻不是假裝出來的,可見他這人還算至孝,在他心裡父皇的命比皇位重要,不過經此一事後,辰皇子在西秦皇帝心中的份量也加重了,比那些在這個時候只知爭權的皇子更有勝算。
而姜雲淺觀辰皇子面相平和,又不是那種好起戰端之人,若是有朝一日登基為帝,於大周和西秦的百姓來說都是幸事,百姓們最怕的就是戰爭,那種顛沛流離的生活誰也不願意過。
辰皇子對姜雲淺一躬到地,“辰在此謝過救父之恩。”
姜雲淺還禮,“辰皇子客氣了,我們不過也是各取所需罷了。”
辰皇子卻不介意姜雲淺的撇清關係,順便提醒他不要忘了之前的承諾,對姜雲淺笑道:“父皇已然清醒,如今要見你一面,你可隨我過來。”
姜雲淺看王南,王南握緊姜雲淺的手,辰皇子淡然一笑,“顧南,你儘管放心,我好歹也是一國皇子,還曉得一言九鼎。”
姜雲淺安撫地拍拍王南的手,“放心吧,我不會有事。”
王南卻說什麼都不肯鬆開姜雲淺的手,辰皇子無奈,只好讓二人一同入內,西秦皇帝斜靠在龍床之上,臉上雖然還是沒有血色,卻比昨日的薑黃色好了很多,人也清明瞭。見姜雲淺和王南攜手而入,也沒說什麼,只是道了聲:“賜座!
有太監搬來兩把椅子,姜雲淺和王南坐下,辰皇子坐到西秦皇帝的病榻邊邊上,伸手為他揉著前胸,姜雲淺說過這樣可以為他活血化淤,助藥力化開。
西秦皇帝望著辰皇子,滿眼欣慰,之前他一直不怎麼太留心這個嘴和眼睛就剩一條縫的兒子,想不到人瘦下來卻是如此丰神俊朗,很有他當年的風采啊。
最重要的是,就在他中毒之後,別的兒子都在忙著爭權奪勢之時,這個兒子卻每日都在床前盡心侍候,短短的時日就瘦成這樣,他瞧著都心疼了,暗自後悔從前怎麼沒發現辰皇子是這般至孝的孩子。
而且還為他請來能解毒的高手,這份孝心卻是別的皇子所沒有的,越看到辰皇子的孝,就越能讓他無法忘懷自他毒發之後就幾乎不再露面的其餘皇子,雖然這孩子是稍顯軟弱,可只要他為他將一切都打點好,即使不能有所作為,做個守成的皇帝也不難。
西秦皇帝眼神閃了幾閃,便恢復平靜,若真要怪也不能都怪兒子們不孝,他當年不也是這樣,可見,這都是隨根兒的。
朝姜雲淺溫聲道:“聽辰兒說,你們是大周朝人?”
姜雲淺稱是,西秦皇帝又問:“前兩年我倒是聽說大周出了一位醫術驚人、妙手仁心的姜二小姐,想不到大周朝還不單有一個姜二小姐,雲愛卿的醫術怕是比起姜二小姐也毫不遜色吧?實乃是大周之福,若我西秦也能有如雲愛卿這等醫術高手,朕也不必再為那些亂臣賊子的憂心了。顧家能得你這等賢媳,也是顧家之福,辰兒既然答應將大周太子與我國的書信往來交與你,此事朕也不會反悔,想來你們也無心在晉陽多待,過幾日,朕就派車馬護送你們回國,將來若是得便,你們小夫妻來西秦做客,朕定當好好備下水酒款待。”
“多謝陛下美意。”姜雲淺知道辰皇子並沒說破她的身份,又或者告訴了西秦皇帝她的身份,卻因她岐王側妃的身份而不好點明。
朝辰皇子略帶感激地笑笑,辰皇子也回了一個瞭解的笑意,一切盡在不言中。
出了宮門,見到王先生負手而立,一身白衣飄飄多了幾分出塵之氣,若是不熟之人定會被他高人氣質迷惑,可看在王南和姜雲淺的眼裡,這人就有些裝的味道。
但不管怎樣,一塊心病去了大半,只要順利離開西秦,回到大周,把證據給皇上交上去,顧家平反便指日可待了。
姜雲淺和王南都覺得天更藍了,雲更白了,剛下過雪的空氣也清新的讓人陶醉,王南道:“媳婦兒,我們終於可以回家了。”
十指交握,卻是對未來的期望。
紅姨收拾東西的速度很快,來西秦有一年多了,雖然東西看著不多,收拾起來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