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是你聽誰說的?那人是要害你的命啊。”
蘇嫣卻固執地搖頭,“陳文志,就是前兩年被查抄的陳家的獨子,他逃得一命就是想要找姜雲淺報仇,這些都是他跟我說的。”
蘇二夫人手上抓得更緊,“女兒,陳家的男子都死了,陳家的獨子也被砍了,眾目睽睽之下,滿京城的人都看著了,他怎麼可能還活著?這人一定是假的,你可莫要被他騙了,他就是想要挑唆你跟姜側妃和懷萱公主的感情,想要利用你來害她們,你可不能上這個當。”
蘇嫣聽後眼中一片茫然,她突然也覺得陳文志所說的重生有些匪夷所思,畢竟人死如燈滅,哪能說因為有遺憾就能重生回來撥亂反正?
可一想到陳文志所說,她與王北的一世姻緣,她又不甘心了,憑什麼懷萱公主就能等到顧北,她卻要在暗地裡,像個見不得光的蟲子一樣看他們幸福?
蘇二夫人見她不語,只當是說動了她,嘆了口氣,到底是不敢再放她出去胡言亂語,只能把她先關在府裡一陣子再說,又怕她見人就說,想著左右自己身邊的兩個丫鬟已經聽到她說的這些,乾脆就換她們去侍候著,只要敲打好了,也不怕她們到外面去說。至於將蘇嫣關起來的理由當然就是雲清雲婉所說的失心瘋。
蘇嫣再不甘心也還是被關在閨房裡,原本的貼身丫鬟都被換到別處去,只留蘇二夫人身邊的兩個丫鬟侍候,其餘的人都被蘇二夫人命令不得輕易接近小姐的閨房。
蘇守清回府時就聽說小姐回來後就被二夫人關到閨房,還聽說蘇嫣是被岐王府的人送回來,據說是得了失心瘋,蘇守清一向最疼愛這個女兒,即使是二夫人生的長子都不及女兒矜貴,更不要提府中小妾所生的孩子了,聽聞後立馬就奔著蘇嫣的閨房過來。
見到的卻是冷冷清清的院子裡,只有兩個丫鬟為難地站在那裡,蘇嫣被鎖在房裡,無論是砸是罵都沒人給開門。
又聽說府中的幾個小妾得了信過來瞧熱鬧,都被蘇二夫人讓人給打了回去,他便覺得得了失心瘋的不是蘇嫣,而是蘇二夫人。
蘇守清心疼女兒,更是氣蘇二夫人不配做人阿孃,上前一腳將鎖上的門踹開。蘇嫣正砸著滿屋的瓷器洩憤,見門被踹開,阿爹就像天神一樣站在門前,本來只是哭的抽泣,這回哭的更是委委屈屈,一頭扎進蘇守清的懷裡,“阿爹,女兒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蘇守清拍著蘇嫣的背輕聲安慰,“乖嫣兒,阿爹就在這裡,沒人能再欺負你。”
蘇嫣號啕大哭,好似要把心中的委屈都哭出來。
蘇二夫人正在屋中頭疼,女兒她也疼啊,可是為了兒子,她也不能任著女兒胡言亂語,可雖然說著女兒是得了失心瘋,但對於女兒的話她也將信將疑,正如蘇嫣所說,若不是重生回來,姜雲淺小小年紀如何學得一身醫術?就算是不世神童也該有個限度吧?
可這話她也只能等蘇守清回來跟他說說,女兒這樣子顯然是鐵了心要對付姜雲淺,甚至是懷萱公主,這都不是他們蘇家能招惹得起的,與其讓整個蘇家因蘇嫣而倒黴,還不如就這樣關著她了。
當聽丫鬟來說蘇守清回府就去了小姐的院子,蘇二夫人心說不好,趕緊小跑著趕過來,就看到蘇守清抱著哭的身子都軟倒的蘇嫣,見她過來便怒目而視。
蘇二夫人嘆了口氣,女兒她也疼,可事關重大,若是蘇守清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想必也會與她一般想法吧?
蘇二夫人抹了把眼淚,“老爺,您回來了,先去換身衣服,為妻有話要與你說。”
蘇守清憤憤地哼了聲,“說什麼?說你為何要將我的寶貝女兒關起來?難道嫣兒就不是你的女兒了嗎?難為你竟如此的狠心。”
蘇嫣怯怯地從蘇守清的懷裡探出腦袋,淚眼汪汪地看著蘇二夫人,卻倔強地不肯叫一聲‘阿孃’,蘇二夫人的心跟刀割似的,讓丫鬟們都退下,屋子裡只留下他們一家三口,瞧著外面也無人偷聽,這才將門虛掩上,轉身對蘇守清道:“老爺,你可知嫣兒都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若是傳出去,咱們蘇家一個都別想活。”
蘇守清也知道自家夫人一向疼愛這個女兒,不然也不會在年前支援她去邊城找顧北,看她這意思裡面似有隱情,便緩和了臉色,道:“她都說了什麼?到底是年紀小,夫人還是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蘇二夫人搖著頭,“我是她的阿孃,哪裡真會怪她?將她關起來也是為了救她!”
說著,蘇二夫人便將蘇嫣之前說的話跟蘇守清學了一遍,蘇守清越聽越心驚,看蘇嫣的目光也陰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