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其他什麼都落不著,連三房都是遠遠不如的。
原本在沈慧的薰陶下,陳氏已經打定主意要給女兒找個小門小戶、人口簡單的人家。可是在更好的選擇出現之前,誰又能不心動呢。況且舅母是個聰明地,知道陳氏這輩子的心病就是韓姨娘,所以就鼓動她答應。畢竟要是得了這麼一門得力的婚事,那個韓姨娘以後還敢蹦達不成?況且韓姨娘也有個沈蘭呢,若是沈慧這個做嫡姐嫁的還不如沈蘭,日後指不定還怎麼被笑話呢。
這麼一來二去,陳氏自然是心動不已的。之前一向不怎麼出門的陳氏,還帶著沈慧去大慈寺上香去了,在那裡就‘碰巧’遇上了昌平侯夫人。這不見不知道,一見了昌平侯夫人啊,人家是穿戴清貴,說起話更是慢條斯理,瞧著就是養尊處優地貴夫人。況且她這會又知昌平侯府的那位二公子啊,因為上頭的大哥未來是要承襲爵位的,所以侯夫人便心疼小兒子,便早早地給小兒子謀劃了出身。
再加上這位二公子自個也是個爭氣的,聽說武藝極出眾,便是去年參加了秋狩,也是個不錯的。所以聽說這會正要補缺京城衛所的副指揮使了,這樣有家世又有前程的侯府少爺,就是拉出去隨便一說,也有無數地丈母孃撲上來。
因為沈長樂對這位馮公子,實在是不熟悉,上一世也沒聽過這名字。所以如今沈慧這麼求過來,她也只能去求沈如諳了。
如今沈如諳也是十七歲的少年了,若不是他爹拘束著,他也早就棄文從武了。不過就是這樣,他一聽沈長樂問起馮遊峰來,眉頭立即挑起來,帶著隱隱薄怒問道:“好端端地沒事問他做什麼?”
好在她在問這話之前,已經讓丫鬟們都下去了。
所以這會她立即撒嬌地挽著沈如諳的手臂,輕聲說道:“二哥哥,你先別生氣,先聽我說嘛。我可不是那等不知輕重的人,是吧?”
沈長樂看著他,企圖尋求一下回應。可誰知沈如諳,竟是嘴角一撩,露出一絲輕笑。只是他這一聲輕笑吧,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意思,沈長樂瞧著這裡頭,竟是隱隱有蔑視之意呢。
“其實我是為了旁人問的,”沈長樂也沒想好要不要把沈慧漏出去,畢竟就算是自家哥哥,大姐姐臉皮又那麼薄,也會不好意思的吧。
可是她一看沈如諳的臉上已經帶著薄怒,立即乖覺地說道:“其實我是幫大姐姐問的?”
“大妹妹?她怎麼了?”沈如諳一臉地不相信,他雖和沈慧接觸地不深。可一瞧也知道,沈慧是個循規蹈矩的姑娘,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出格的事情,讓人幫著打探一個外男的訊息?
沈長樂自然也瞧出他的不相信了,登時有些生氣,她說道:“我和那個人又沒見過面,我平白打聽他做什麼,二哥哥,你未免也小瞧了我吧。”
沈如諳一想到外面的那幾匹狼,也是一嘆氣。說地也是,長樂如今待在家裡,幾乎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是認不得什麼馮遊峰。不過他自然還是不怎麼相信,沈慧會平白打聽一個外男。
於是沈長樂便稍微將沈慧要和馮遊峰議親的事情,告訴了沈如諳。待他聽罷,眉頭擰地更緊了,“我原以為大妹妹是個循規蹈矩的,便是議親那也是長輩之間的事情,哪有讓你這個做妹妹的,幫著打探訊息的。”
沈長樂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的態度,原以為二哥哥還會欣然答應的。所以她忍不住說道:“二哥哥,大姐姐也是實在沒法子,才會求到我跟前的。你想想若是那馮遊峰真的有什麼不對勁的話,大姐姐這輩子豈不是就是毀了,女子這一世能嫁給了好人家,多難啊。”
沈如諳這會倒是神情緩和,他解釋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到底是長輩們的事情,既然大妹妹的舅母替她說了這門婚事。那必是已經打探清楚了對方的家世品性,要不然也不會輕易來給大妹妹說親。”
沈長樂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可她又有些不服氣,說道:“那要是對方刻意隱瞞呢,有些事情,也得細細打聽才知道的。我想大姐姐想請哥哥打聽,就是因為哥哥你年紀和那個馮遊峰相近,說不定你認識的人中,就有他相熟的呢。所以他有個什麼見不得人癖好,說不定你就能打探出來,而她舅母就打聽不出來。”
沈如諳聽她這麼長篇大論,也是一笑,扣著她的腦袋,說道:“我看你啊,就是歪理多。”
沈長樂知道他算是答應了這事,見自己完成了任務,抱著他的手臂,露出一臉得意的笑容。隨後,又極好奇地問:“哥哥,要是哪天我也有這樣的事情,你會不會幫我打探打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