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這就伺候王妃到後殿歇息。”
紀鈺沒有跟著她們去後殿,只是站在原地,看著沈長樂離開。待她的身影徹底不見了之後,紀鋌才沒好氣地問:“七哥,現在可以走了吧?”
紀鈺笑了下,轉身走了出去。
紀鋌快走追了兩步,在他身邊,有些疑惑地說:“七哥,我總覺得你現在變了。”
“哪兒變了,”紀鈺心情不錯,難得和他這般閒聊。
紀鋌一聽他搭腔,便立即來了精神,侃侃而談道:“我覺得七哥你現在變得好說話了,而且有點,有點……”
他小心地瞧了紀鈺一眼,顯然是沒敢說出口來,其實他想說的是,他覺得紀鈺如今變得有人氣了,他從前整個人都是冷冷清清的,雖然瞧著矜貴有氣度,可到底沒那般讓人親近。可是現在,他整個人看起來似乎都不一樣了。
結果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紀鈺不冷不淡地瞥了他一眼,那一眼一下把紀鋌看低整個人都一激靈。
果不其然,七哥還是七哥,只是會在七嫂面前,變成不一樣的人而已。
“等你以後成親,就會知道了,”紀鈺倒也不是想教訓他。
紀鋌走在旁邊,若有所思,成親?
***
沈長樂在宮裡本就睡得淺,所以外面稍微響動了一點,她就睜開了眼睛。待她起身之後,便喚了一聲,就見一個小宮女推門進來,見她醒了,趕緊道:“王妃,悅心姐姐派奴婢來伺候您。”
“你可會梳頭髮?”沈長樂坐在榻上,笑著問她。
小宮女點了點頭,便走了過來。待她梳好之後,也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面靶鏡,沈長樂拿在手中瞧了一眼,登時笑道:“你這手倒是巧,不愧是宮裡頭的人,頭髮梳地可真好。”
沈長樂這話說的不違心,這小宮女梳頭的手藝確實是不錯,倒是完全復原了她早上的髮式,而且沈長樂還覺得她梳地比自己早上的還要好呢。
於是她又問道:“你這梳頭的手藝是跟誰學的,可真是好。”
小宮女說了個名字,沈長樂倒是驚訝地轉頭看了她一眼,她說的人就是如今幫德妃梳頭的嬤嬤。沒想到這小宮女竟是她的徒弟,難怪這麼心靈手巧的,原來是名師出高徒。
只是她倒是留了個心,奇怪著怎麼悅心把她派了過來。所以到了德妃的跟前,她也沒主動提起這個幫她梳頭的小宮女。
倒是德妃盯著她的頭髮瞧了好幾回,似乎有話同她說。沈長樂心底一顫,乾脆假裝沒瞧見她的眼神。她若是問上了一句,只怕母妃便會把這個小宮女賞給她吧。雖然不知道她的目的何在,不過沈長樂還是不願淌這趟水。
所以一直到出門去宮宴的時候,德妃都有些意興闌珊的。
好在待到了舉行宮宴的地方,因人還沒到齊,所以女眷都在旁邊的梢間裡坐著說話。武夷大長公主今個倒是來的早,只是榮妃來的早,在一旁陪著大長公主說話。
而德妃領著沈長樂進去的時候,屋子裡的人倒是紛紛瞧了過來。
沈長樂瞧著這屋子裡涇渭分明的兩邊,榮妃坐在左邊,而二皇子的生母淑妃則是坐在另外一邊。自從她嫁進來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淑妃娘娘,至於她為何會認識,也是因為二皇子妃正站在她身後。
淑妃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就算年紀大了,可身上那股子嫵媚勁兒還是迷人眼睛。而沈長樂身邊的德妃,她身上則是帶著一股子清冷貴氣,她一直覺得紀鈺身上的那股子清冷,就是像足了德妃。
每回德妃不說話的時候,她的心都要顫一顫。
“德妃妹妹來了,”淑妃叫了她一聲,不過身子卻一動未動,顯然是沒打算起身。
而旁邊的榮妃輕笑了一聲,也是不甘落後地說道:“妹妹這會可來晚了,咱們都說了好一會的話了。”
德妃進了來,待坐到位置上後,才淡淡說道:“有兩位姐姐主持大局,我來與不來,又有何妨。”
三人說的話是客客氣氣,臉上還都帶著和煦的笑容,可是這心裡只怕都是皮笑肉不笑的。好在沒一會,屋子裡的氣氛便又重新融洽了起來,眾人說說笑笑的,好一副和睦的畫面。
而之前坐在另一邊的三公主,倒是跑了過來,主動與沈長樂搭話。
沈長樂自然不怠慢這位小公主,也不知怎麼說著,三公主便提到重陽節。她愣了下,這會才端午節,這位公主殿下便已想著重陽節的事情了。
三公主笑問道:“七嫂,我聽說女學的學生重陽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