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過去的付遠,頓住了身形,剛才那處那裡不對!可是哪兒不對呢?
雨點穿過付遠的透明的身軀,落在了地上,“滴答滴答”的聲音在沒有人說話的廣場特別清晰。
付遠靜靜的站在那裡苦思敏想,天空中的越來越多的雨點聚集起來,無止息的下著,付遠向剛才節點的地方飄過去,他知道哪裡不對了!
一般的雨點落在地上是“滴答滴答”的聲音,剛才那地方的雨聲是“啪嗒滴答,嗤答答”的聲音,那是雨點落在衣物上的聲音,寒江雪!藏在那!
寒江雪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氣息的來臨,他立馬脫掉遮天蔽日衣,頭也不回的就向人群的方向衝去,只有混入人群之中,他才是最安全的!
付遠看著突然現身的寒江雪也不急著追,勾勾唇角,不怕你逃,就怕你不出來!
登天台另一方的吳老眼皮子抬都不抬,寒江雪就被定在了原地,既然勝負已分,這些興風作浪之士,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付遠也現出身形,手一揮,就有侍衛僕人們上前去用捆仙繩把他五花大綁起來,付遠的目光幾乎能把寒江雪凌遲,讓他吃了這麼多年的苦頭,可算是落在他手裡了。
哨聲一停,被控制住的暗衛們,深淵生物們都開始清醒過來,暗一看著手上昏迷不醒的人,丟下他,看了這登天台的寒江雪一眼,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愛過吃情重,醉過知酒濃,花開花謝終是空。緣份不停留,像春風來又走,”大雨磅礴中,魚玄機任由雨水混合著淚水沖刷著臉龐,聲音顫抖著唱完這最後一句:“女人如花花似夢。”
在場的修士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音波來襲了,卻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眾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之中,每個人都有少年時,那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她”,無論曾經的回憶是否美好,但是那時光裡的女子,眼裡心裡,滿滿的情意不用質疑。
地牢裡計無生眼睛散發著紅光的眼睛落下了一滴淚,他不閃不避的迎上三隊長刺過來的那一劍,他卻感受不到任何到痛意,他眼睛裡是無盡的喜悅,那個他最喜愛的女子帶著他唯一的子嗣來接他了。
她看起來是那樣的年輕,如記憶中的少女模樣吻合極了,她死了之後,他拼命了為了他們的兒子攢各種靈石功法丹藥,拼命的對兒子好,就是不想她恨他當初冷落了她,計無生嘴角帶著笑意,身體慢慢的倒地,他好想她!
三隊長慢慢鬆開了手中的劍,也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雖然不知道這紅眼怪為什麼在最後一刻不還擊了,但不管怎樣,所幸的是,他們贏了!
侯慎君還來不及高興,就看見倒下去的三隊長,他跌跌撞撞的爬過去,吼道:“三隊長?”
“隊長!”小五和其餘的殘兵蟹將的侍衛們也雙眼通紅的不顧身上疼痛的爬過去,爬到三隊長的身邊,淚流著黑乎乎的臉上。
小五鼻涕滿面,撕心裂肺的說道:“隊長,你醒醒!”
“隊長,快醒醒,你,你再不醒!你那未過門的媳婦就是我的了!”有侍衛失聲痛哭道。
三隊長勃然大怒道:“你敢!”說著生氣的話,但他的聲音卻無力,小五驚喜的叫道:“隊長,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們不管!”
侯慎君憨厚的說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太好了!”侍衛們喜極而泣。
看著那一個個擔心的臉,三隊長心下感動,蒼白無力的說道:“脫力而已!”
眾人也對精疲力盡,心神一放鬆下來就躺在了地上,也不知是誰開始笑了起來,他們都哈哈大笑起來,他們贏了!他們終於,贏了!
那笑眼裡含著淚水,他們也輸了,因為他們把多少弟兄留在了這裡,就這樣眾人躺在陰暗的地牢裡,笑到流淚。
另一邊得到母親同意的易花花滿府的去找侯慎君,她一定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他!
廣場上,莫上青關切的看著躺在臺上的魚玄機,等不及這場比賽宣佈結束,就連人帶輪椅來到臺上,心疼的抱起魚玄機。
魚玄機臉色蒼白的看著他,系統快取的痛感這時都爆發出來了,她勉強笑笑,剛要說話,就聽到了莫上青傳音道:“不用勉強自己!”
魚玄機把頭埋在他懷裡,兩人一句話也不說,緊緊依偎著。
吳老看著奄奄一息的欲長鏡,以他的眼裡自然能看得出他的根基全毀了,每一個宗師級技法的傳世,定然祭奠著無數的紅血白骨,如此實力都沒能贏的這場勝利,只能說造化弄人!
吳老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