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坂家後的生存問題,住在那?吃什麼?
打工?年紀太小。萬一遇到危險?又沒魔術傍身。
愁啊。
思來想去,我決定給我便宜老爹做做思想工作,問問關於魔術御三家的事情,然後詢問間桐家的使蟲魔術,然後流露出“噫!這個魔術好惡心!”“討厭的魔術!”“用蟲子的魔術師肯定不是好人!”,這樣孩子氣但足夠表明立場的話語。
我甚至希望雁夜叔叔能夠以在間桐家的親身經歷幫我作證——然而,呵呵,雁夜叔叔和我便宜老爹就彷彿命運註定了一般,幾乎見不上面,而在我娘面前?
他才不會提那種噁心的事情汙染她呢!
甚至在我為了誘導他說些什麼,多提了幾次間桐家的事情後,他還一臉嚴肅的看著我說,“櫻,那不是什麼值得憧憬的地方。”
……誰憧憬了啊!!!
誰會憧憬啊!!!
誰要憧憬啊!!!!
我心力交瘁但收效甚微,甚至在晚上想起那可怕的未來,忍不住哭了好幾次,好在我的姐姐遠坂凜雖然年紀小,卻是個溫柔的小天使,如果我哭了的話,她就會跑過來,爬上我的床,抱著我,安慰我,哄我睡覺。
但她每次擔憂的問我為什麼哭的時候,我卻只能抱著她哭著說我夢見我們分開了,我不想和凜分開。
儘管她總是會拍著我的背很溫柔的安慰我我們不會分開,但我還是一天比一天抑鬱。
我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能信任和依靠誰,畢竟我不可能告訴我爹遠坂時臣他要是把我送走,我會被丟進蟲倉,備受虐待,至於我娘,她是個傳統的女性,所謂的傳統就是——我爹說什麼她就同意什麼,無條件的服從和理解,並盲目的愛著自己的丈夫。
我唯一可以相信的就是我的姐姐遠坂凜,可是她現在也不過只有五歲,什麼忙也幫不上。
那一瞬間我不僅覺得自己體會到了喬峰的身世之痛,還體會到了林平之的孤立無援。
只有雁夜,只有雁夜。
我可以信任他,我可以依賴他。
在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如此被我信任和依賴的時候。
就這樣,轉眼我就五歲了。最近,我敏感的開始發現母親時常用一種隱忍而憂傷的目光看著我,讓我心裡極為不安,我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因為這種預感,那幾天的深夜我極為注意父母的房間,很少睡覺,終於有一天,我聽見了他們低低的談話。
“櫻體內的魔術迴路不應該被浪費……”
“櫻也很不甘心吧,她總是詢問關於御三家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聽說了間桐家沒有繼承人,對於間桐家特別在意的樣子。”
“雖然說的都是討厭,不過小孩子對不喜歡的東西,可不會那麼在意呢。剛好間桐家的家主也來交涉了,就把櫻過繼過去吧……”
蒼天啊!!!!
我當時簡直要眼流熱血以頭搶地。
爹啊!!!時辰啊!!!你行不行啊!!!
我是在意間桐家,甚至在意的不得了!但是!誰跟你說!那是因為我想去繼承那個蟲子家啊!!!
要不怎麼說遠坂家的家族特性就是關鍵時刻掉鏈子,要不怎麼說時辰爸爸看人永遠不清,先是害了自己女兒,後來又被自己的從者和弟子矇騙被殺——
不行了。
我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
已經沒有懊悔的時間了。
就算我在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再怎麼哭鬧,父母也會當做小孩子的不懂事而置之不理的,在他們看來,原本要被浪費的次女可以成為魔術師甚至繼承御三家之一的間桐家,簡直是最好的光明前途了。
基於這個,我並不憎恨時辰,他其實也是為了女兒好——但是你特麼就不能打聽清楚間桐家的魔術到底是個什麼搞法嗎!?!?
好在我機智,雖然不知道遠坂櫻是什麼時候被送走的,但是根據雁夜從外地回來後她已經到了間桐家的情況推測,一定是在雁夜出差的時候。
所以每次雁夜叔叔一出差,我的精神就會高度緊張起來。
我轉身回了房間,嚇得心跳如鼓,穿好衣服就準備抓起好不容易存住的一點錢,想要偷偷離開家。
可是在我準備走的時候,我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我的身體只有五歲,不管怎麼想,都想不出一個五歲的孩子要怎麼靠自己單獨生活。
我只能求助於雁夜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