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會是虞清桑的對手,所以索性大鬧一場,縱算無用,也要扒掉對方那張平和慈悲的畫皮。
房內一時寂靜,嘉寶很不耐煩,在虞太太的懷裡拱來拱去。虞太太夢遊似的漲紅著一張臉,下意識的低頭還要逗弄孩子:“嘉寶,看,那是你爹。”
嘉寶轉動著一雙水盈盈的黑眼珠子,毫無興趣的掃了唐安琪一眼,他掙扎著溜下虞太太的大腿,磕磕絆絆的走到了虞清桑身邊,極力的向上伸出一隻小手:“伯伯!”
虞清桑彎腰把嘉寶抱了起來,又把那隻小手送到嘴邊親了一下:“嘉寶真乖,比你爹懂事。”
唐安琪對兒子毫無感情,此刻便是退了一步,心想外面若是有人接應,自己這時說逃也就逃了。可吳耀祖現在成了師爺的人,嫂子雖然胖大,但也做不成擋箭牌——他情急之下,忽然來了一句:“師爺,你放了我吧,一個嘉寶還不夠你養的?你把他當成我好啦,反正我們兩個看著也挺像。”
虞清桑抬起頭,和藹的答道:“胡說八道。”
吳耀祖默然觀看著這場好戲——他也沒想到虞宅竟會如此空蕩,若能早知道這個局面,那戴黎民一個人就可以把唐安琪救走了。
沒有戴黎民,憑著他的本事,當然也能做到。不過犯不上去做,因為他既沒愛上唐安琪,也沒想和唐安琪睡覺。
唐安琪低頭走到了虞太太身邊坐下,低聲咕噥道:“嫂子。”
虞太太懷裡沒了嘉寶,兩隻手彷彿都沒了地方放置。安琪是她的寶貝,丈夫是她的天神,她在虞清桑面前一生自卑,從來不懂得什麼叫做吃醋。這時看著唐安琪,她滿心作難,想要說話,又不敢出聲,同時心裡也很疑惑——丈夫是從小“不行”的,和安琪怎麼睡?
唐安琪這時對著虞清桑又道:“師爺,我可沒嫂子那麼好性兒。你再逼我,別怪我當著人說出難聽的來!”
虞清桑輕輕嗅著嘉寶的軟頭髮:“威脅我?”
唐安琪答道:“沒錯,就是威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