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講完,從我和師傅去集市賣豬開始一直到妖蓮突然成魔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隱藏了我和白鳳翎那些亂七八糟旖旎的事情。
他耐心聽著,我說話又實在是囉嗦,一直從晨曦初露到黃昏升起我才手舞足蹈勉強把事情講清楚了,蘇涼只是抿著嘴巴不說話,偶爾露出深思的表情。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些了……”我說完之後突然覺得嘴唇有些幹便舔了舔嘴唇:“有沒有東西可以喝?”
“啊?你不是已經辟穀了麼?”蘇涼大吃一驚,看著我的眼神變得不對勁起來,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想喝了就是……”
“哦……”他這才點著頭:“你不會也想要吃點兒吧!”
“嗯。”我高興點頭把蘇涼的臉色唬得十分精彩,我倒是很奇怪他驚奇個毛啊我只是吃個東西而已,他尷尬撓了撓頭:“臨虛境從未有過這些東西,你若是渴了我倒是有靈液給你喝……”
“誰想喝那種東西!”我揮了揮手,眺望密室的方向:“白鳳翎醒過來了沒有?”
“應該快了,你喝酒麼?我下去給你買便是。”蘇涼輕笑,我急忙補了一句:“還要酥皮鴨和灌湯包。”
“知道了。”他應聲離開,化作一道流光遁往遠處的城鎮,我嘆息一聲去了密室。
白鳳翎躺在那裡面容安詳,只是胸口有金光緩緩流淌,我看見她的傷口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只是沾滿血的衣裳在那裡依舊是駭人得很。
眼睛沒來由地一酸,我坐在她旁邊仔細端詳著,仙靈珠護著她的身體我是無法觸碰的,我看見她的鎖骨精緻卻愈發突出,下巴圓潤纖巧但越發尖細起來,指節分明面板滑嫩。
若是當初我不去執意去要大黑,就不會遇見她?
當初我思索很久始終覺得後悔又無奈,但又無可奈何。
緩緩躺在她身側發愣地看著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和師傅在西辭鎮的時候發下的宏圖大願,我要養豬成為一方富賈,妻妾成群兒女滿堂。
現在的我怕是沒有那種時光了,不過我的目標還是想要養豬成為一方富賈,和師傅和白鳳翎一起就好。
她的睫毛突然輕顫起來,我愣愣地看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當初剔骨伐髓給我的改變便是從假小子變成了弱女子,而她的輪廓竟然是愈發柔美了起來,一瞬間帶著不可褻瀆的神情恍如從天而降的仙子一般。
她一睜眼就瞧見了我,我剛想說什麼她便冷冷道:“你在這兒做什麼?這又是哪裡?”說著一腳把我踹下去然後環顧四周不由得蹙起眉頭:“說!”
我被嚇得一顫一顫,只得乖乖答道:“這裡是臨虛境的一個密室,你被掏了心臟後有仙靈珠護體……”
“妖蓮夫人那是成魔了?”她扭過臉來,俏臉是化不開的冰霜。
這怎麼突然變成冰霜美人了……難不成……這才是她本來的性格……我咬著手指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皺了皺眉頭,一道金光閃過她指尖,她用手指戳著我的腦門:“說。”
“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麼……妖蓮夫人重傷反被奪魁令內的邪氣反噬……一瞬間成魔欲取我心臟,你攔在了我身前然後被掏了心……”我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胸前的吊墜一晃一晃的我不由得更加難過,哭得稀里嘩啦。
白鳳翎皺眉不去看我:“那我的心呢?”
“在這裡……”我捧著胸前的吊墜給她看,她猛不防一揪過去把我勒得半死不活,見我一下子臉色不對她才放開,只是冷冷道:“怎地成這般模樣?”
“為了儲存你的心,蘇涼他就做了這個……你若還想要就泡在靈液裡……”我戰戰兢兢地回答,現在的白鳳翎實力強橫不說有仙靈珠這一法寶我就望塵莫及了,她現在的性格完全屬於六親不認那種型別,我也不敢多說話只是扁著嘴一臉委屈地看著她。
“算了就放在你那裡。”她揮了揮手,我如蒙大赦一般拍著胸口大口喘氣,想起自己還坐在地上,手腳並用站起身來看著白鳳翎發呆。
“發什麼呆?如何出去?”她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訥訥地道:“不知道,等蘇涼回來再說。”
“你和蘇涼怎麼扯上關係了?他不是西辭山弟子麼?怎會在這臨虛境內?早就聽說臨虛境是某位高人所建,蘊藏天才地寶無數。”
她的語氣很冷,讓我也清醒了不少,我沉吟半晌道:“蘇涼是我哥。”
“是嗎?”她毫無波瀾的語氣一瞬間讓我產生了“這女人原來早就知道這件事情”的錯覺。然而我發誓她事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