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酒樓裡有這樣的場所供這些人使用,明碼標價,就連小二也身懷絕技,帶著肅殺氣息。
整個蠻荒都是荒涼死寂,即使是在有人煙的地方,也帶著一種尷尬默契保持緘默。
這裡是最靠近毒梟國國都的一個小鎮,四圍高高矗立黑色城牆固若金湯,習武的女子面蒙黑紗而攬客的女子面蒙白紗,我們入鄉隨俗,我和顧玥兒都戴了黑紗,只露出眼睛。
而我現在根本不敢出去見人。
自從有一次夜晚毫無睡意睜開眼睛之後嚇到了在一旁練拳的顧辛之後,我就再也沒有露過面,能見到我的只有顧辛和顧玥兒以及趙鷹。
對於這眼睛我也思索許久,我並未和顧玥兒說起奪魁令的事情,她也並未多問只是每日替代我傳達意思,那些漢子多半也能知道我隱匿的原因,猜測許久沒有個結果自是不提。奪魁令真正的名字應該不是奪魁令,畢竟只是修真大會為了作為獎品才用的……等等,修真大會為何要拿它作為獎品,而且最奇怪的事情是,當日比賽前,說好了要角逐出前三,但之後林昂如搶了奪魁令後就放了我們走。
一般情況下這些獲勝者,能進前十的都會得到各大勢力的招攬……哦這點是沒問題,當初是我和白鳳翎她們跑得快,實際上有許多勢力向我們伸出橄欖枝。對這點沒問題……那……為何主辦方突然改變計劃,只出了前十名和第一名,並未競選第一甲……
有外力干涉?我如今才想起這些問題,顧辛在遠處練拳,顧玥兒又在外面用那股強者氣息威懾其餘人,趙鷹又被我攆出去打通去毒梟國京城的通道,用錢用寶貝都行,現在毒梟國國都全城封鎖,沒有些背景實力的實在是不能進去。
既然這樣只有我自己出去了。我們停在了一家客棧的後院,這家客棧被我們包下了一半,後院全攬下,馬還在安詳地吃著草料,那些漢子圍坐一起談天說地又談起了女人。
一個漢子拍著大腿道:“天毒樓門口那些姑娘們一個比一個漂亮……要不是老大攔著,嘿……我他媽真想去弄上一個……”
“拉倒吧!別說老大,要是長公主知道你去泡女人,打斷你腿不可……”他們一直都叫顧玥兒叫做長公主,說是習慣了,顧玥兒反駁了幾次拗不過他們,只得任由他們叫,但在人前,漢子們都喚她叫做“顧老大”。可見她長公主的手腕和威望也用在了這裡。
我走到先前要泡女人那漢子身後輕笑道:“你眼前就是女人,不花錢的,你怎麼不要?”
一眾漢子大驚失色,見最為稀有的我出來登時慌張起來:“那個……蘇老大……我們……我們就是說說……說笑話呢是吧……啊哈哈哈……”
我垂下眸子:“無妨。”他們這才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我現在性情十分暴虐,上次沒控制住情緒,一下把一個漢子丟進了大漠,後來那漢子十分悽苦地回來,我在他們口中就變成了魔鬼,當時我並無那種打算,但是眉心疼得厲害,手幾乎是不由控制地抓向了那人胸口。
那時候我慌了起來,我記得當初妖蓮剛剛成魔之時就是一臉痛苦地把手伸過我胸口來,我嚇得快哭出來,想要收手,手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樣,直接抓過去,直到小腹暖流又一次出現,我這才稍微清醒一下,偏了偏方向抓住了他的衣襟,然後手又開始不受控制地攥緊,彷彿要勒死他一眼,小腹那股子氣息看來是眉心邪氣的剋星,讓我又是清醒了一下子,我這才連忙把那人丟出去,卻用力太大徑直從古道上丟到了大漠裡。
沒有人看出我的異常,只是暗自說道發現我真面目,暴虐兇狠,剛愎自用。
我像是分成了兩個人,一半是原來的蘇歆,另一半是毒魔。
小腹那股靈氣究竟是什麼?我搞不明白,功力遊走經脈間也會經過那裡,那裡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出來,只有白茫茫一團氣。
是那個的原因嗎?它是怎麼出來的?為何在我體內?登時想起來珞珈山外跪著的半年,那個溫潤如水的男聲不停迴響著,是做夢……還是……真的有東西進來了?
這些還是晚上再想,我只是問漢子們道:“你們見龐泉了嗎?”
龐泉就是先前修真大會上我問過的那個漢子,後來在我們車隊中做事的那個毛遂自薦的人,我是想問問他可否知道大會主辦方是誰,畢竟他先前是青龍太子的門客。
能觀看修真大會的,並不是一般人。
他們左右環顧,然後有一個漢子扯開嗓子把龐泉交過來,龐泉看見我叫他不由得驚訝起來:“蘇姑娘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