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她口中全變了叔叔伯伯,她脆生生丟三句話,驚得地產商幡然悔悟,“你有本事就全告倒,要是告不倒,你那虛無縹緲的三四億可就打水漂了。我的錢是明路錢,發票收據一應俱全,純屬私產,現在不流行誅連,所以你告不到我。而我爸媽,就算進去坐個幾年牢,不到五十出來,享個清福還是很愜意的,何況你連證據都沒有。”

地產商醒了,心中明白市裡無論如何也不會為了自己這麼一個商人而將兩大局的人清倉換血,剛一口答應下林森柏的要求,林森柏卻連連搖頭。她讓地產商喝完面前那杯酒,重新開了個條件。她的目的很明確,訛定你,就是你。不給,就等著看誰先死吧。反正她林森柏還年輕,手頭的錢緊著點花,用一輩子也夠。

“給我什麼你都不虧,因為不給你更虧。”林森柏如是說。

一個星期後,林森柏從那可憐的地產商名下百分之六十的股權中劃拉了近一半到自己手中,名正言順地進入公司董事會,成為次席董事。其後三年,該地產公司只要符合政策法規的專案均暢行無阻,賺了個缽滿盆盈,可憐的地產商也隨胡潤富豪榜的誕生,當起了趾高氣揚的全國百富之一。

二零零二年,地產界正式進入黃金期的時候,林森柏從地產公司全身而退,開創了自己的事業,源通地產。那年,林森柏二十三歲,身價難估,礙著官運亨通的林爸爸林媽媽面子,也沒人敢去估。

公元二零零五年的林森柏,二十六歲,手段依舊黑得令人髮指。

“好吧,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給你補課抵房租。”她笑著摸摸端竹的頭,接過端竹手裡已經被挖得乾乾淨淨的一個西瓜帽,催端竹去刷牙睡覺。

頭疼啊…頭疼。

林森柏走到巷子尾丟瓜皮的時候,有那麼一會兒覺得自己真不是東西,但也只有那麼一小會兒。

她來考察居住環境是假,閒得慌了替業務代表拔釘子是真。

下午考察專案時,端竹颳了公司的SUV,她本不介意,反正那車已經被刮無數,多刮幾下剛好等年末保養時全車進烤箱上漆,後來聽司機說那孩子是個釘子戶,無論如何也不肯籤拆遷協議,她這才來了興致,揚言要身先士卒,為軍表率,兩個月內以四千七一平方的價格拿下這片地,其實惻隱之心亦有,她怕同事們蠻橫慣了,欺負小朋友。

有情有利,兩管齊下,她就有了不得不登門拜訪的理由。

但貿貿然去敲端竹家的門,肯定會被當成不懷好意的壞阿姨被小朋友用掃把趕出來,必須另闢蹊徑,在巷子裡兜了一圈後,她發現,端竹家門前的石階上灰土較厚,只有中間一小塊地方被踩得比較乾淨,而別家都是兩邊窄縫裡滿塵,中間一大片光亮,就此,她推斷出別家定是居住環境緊張,唯有端竹家能容得外人,這個懷柔的奸商,心裡頓時有了主意。

她回家取出幾件換洗衣服,從床頭櫃裡抓幾捆鈔票,將它們通通放在旅行袋裡,翻出書房裡用剩的職員證,貼上一寸照,鋼印咔嚓一打,一張如假包換的源通地產業務員工作證便新鮮出爐。吃過晚飯,她讓司機送自己回到那巷子口,奸商送禮送慣了,快下車時想想空著手登門總是不好,於是繞去附近的超市,本打算買些值錢的東西送給端竹,後來一想,送太值錢的東西會露餡,只好挑個西瓜給小姑娘解暑降溫。

萬事俱備,她敲開巷口一戶人家的板門,禮貌問這巷子裡有沒有人肯出租屋子,與房東同住一屋也可以,只要屋裡沒有男性。她的暗示,令那家人馬上想到了端竹,便引了她去找最熟悉端竹的李大媽,李大媽對四千七一平方的補償款還算滿意,聽到是源通地產的業務員來考察居住環境,又肯付租金,立馬將端竹隱性出賣,告訴奸商確實有個符合她條件的人,這就帶她去問房…

就這樣,林森柏不費周章地進入了端竹的世界,預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弱之以信,騙之以財。

可現在,林森柏覺得自己不是壞透了,而是蠢透了,她怎麼能以為這個小姑娘就真窮到了見錢眼開的地步呢?她想虛情假意地當一回救世主,還就那麼難?

林森柏甩甩手上沾著的西瓜汁,抬頭看月亮,腦袋裡黑水被她攪出一個大大的漩渦。

不對不對,沒有人能在金錢面前屹立不倒,除非是錢不夠多——思量半晌,這就是急功近利的她得出的最終結論。

我是林森柏,沒有搞不定的人,沒有辦不好的事。

林森柏再回到屋裡時,端竹已經洗漱完畢,側蜷著腿坐在床上神情嚴肅地等著她。

“華小姐,我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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