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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
你怎麼能不在呢…汪顧有些失望,她可是做了多少思想鬥爭才勇敢地跨出這一步的,師燁裳不在,那就一切都白費了。
“死妖怪。”
汪顧咬牙切齒地拿起自己昨夜放在沙發上的手袋,掏出鑰匙,一路走一路罵。
直到她開啟自己辦公室的大門,這才驚異地停了嘴,愣住,只圓瞪著雙眼,任憑沉重的木門在差點撞到她的位置上掠過,砰然鎖閉。
空調冷風中飄散淡淡的日橘香檸氣息,正是汪顧每次在百貨香水專櫃裡新撲聞香紙上聞到的Concentree前味。
辦公室裡很安靜,原本凌亂不堪的辦公桌現在活見鬼一樣的井然有序。
厚厚的檔案被分成兩摞,一摞上壓著玉石鎮紙,另一摞上壓著一套花紋繁複的咖啡杯,透明的杯體,透明的托盤,透明的拌勺,透明的流藤。
大班臺的皮面右側有一支銀光閃閃的簽字筆,午後斜陽下,筆上滿綴的碎鑽火彩炫目,幾百個亮面反光點映在牆壁和屋頂上,就像白日裡出現了漫天星斗。
汪顧慢慢行至桌前,搖一搖還閃著藍色感應光的滑鼠,顯示器上立刻出現了自己建立的電子表格,昨晚走時還沒進行排序的部分列表,現已整整齊齊地將1至1055頁的檔案摘要歸攏,一頁不落地呈現在自己面前。
最後一行有個算不得錯別字的錯別字,錄入人將簡體七敲成了繁體柒。
汪顧的大腦早已停轉,視線難以自已地停在那個錯誤的柒字上。
不知過了多久,一連串劇烈的咳嗽聲從臥房方向傳來,汪顧眨了眨眼,退開椅子,有些恍惚地往那扇半掩的門內走去——
站在床前,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床上躺著一個陌生人。
咳嗽並沒有使那人從夢境中走出,她依舊保持半側半趴的睡姿,兩手緊緊揪著枕頭的裙邊。窗簾是空茫的海藍色,不遮陽,嫩黃光線灑在那人蒼白的手背上,打亮了稀薄汗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