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交給了不算頂級的HUGO BOSS和不夠奢侈的BURBERRY。一來是這兩個牌子的女裝剛好走向兩個極端,簡單硬朗與優雅端麗,方便挑選;二來是這兩個牌子貨硬,扛操,不會像FENDI的女裝那樣穿兩次就走樣——為此,師燁裳曾戳著她的額頭謔她骨子裡脫不掉小農意識,搞不明白時裝的定義,氣得她跳腳大喊自己本來就是個無產階級革命家,打死不沾那些資本主義的醜惡習氣。
“哪件都好。”咪寶躺在浴缸裡,點頭作答。
確實,林森柏膚質瓷白,可以不用像一般女孩子那樣忌黃忌灰,身材也剛好,除了不夠高,其餘條件足夠當個衣架子,只是…“你穿這個怎麼系絲巾?”
無論翻領立領V領落肩領,只要不是帶裝飾的領子,譬如蝴蝶領,荷葉領,英倫百褶領之類,都適合扎絲巾,只是結法不同而已。
林森柏手裡拿著的那身內襯偏是圓口無領的絲質襯衫,原先配有的絲巾是長條巾,推薦結法是正領長翼蝴蝶式,設計初衷是轉移那些通常會停留在穿著者胸前的視線,進而緩解穿著者關於貧乳的尷尬。
但是,這樣的絲巾系法,並起不到席之沐那條搭配製服的方巾所能發揮的作用。想要遮掉脖子上的吻痕,只能以方巾採取圍脖式系法,將襟領以上到下巴以下嚴嚴實實地捂起來。林森柏手裡拿的那件外套,是一體剪裁的平領,就算換條花色適宜的方巾也不能系成圍脖式,否則光在脖子下突出一塊視線區,看起來會很奇怪,搞不好就也變貢丸了。
“我係啊,配的嘛。”林森柏努嘴向衣帽間,言下之意是絲巾還在絲巾槽裡,沒拿出來而已。
咪寶看她一副沒聽懂重點的樣子,只得無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又指指她,“你係那條怎麼遮這些?”
“哦~”林森柏恍然大悟,將衣服丟在浴室流理臺上,邊當咪寶的面穿上內褲,邊對著鏡子道:“遮它幹嘛?我還故意露出來呢。”
她一坦蕩,就輪到咪寶彆扭了。
晨浴本不需要泡泡,可咪寶還是連自己都莫名其妙地按下了浴缸產沫開關,“阿乖,那些讓人看見,不禮貌吧?”
雖然不明顯,但還是不禮貌的,現場會有專業媒體,十米之內,長鏡頭一拉,連你臉上長了幾顆粉刺都拍得一清二楚,更別說這些足有一分錢硬幣大的紅痕。
“我又沒請他們看,再說,郝君襲文舊顏她們哪個也沒少幹這種事,你又幾時見過師燁裳用絲巾?以前她脖子上那些吻痕,一會兒北斗七星,一會兒大熊星座的,都不知道比我的壯觀多少,她還不照樣穿她那些落肩露背的禮服?”林森柏覺得自己就是太乖了,所以才總被欺負,今後她要努力變得硬氣,硬氣,比師燁裳還硬氣,這樣她才能在咪寶面前站穩腳跟,長久立於不敗之地。
換好衣服,她餵了顆薄荷糖到咪寶嘴裡,“你慢慢洗吧,我不管你了,下樓吃飯去,肚子好餓。”
……
上午十一點,所謂的剪彩儀式終於完成,林森柏從酒店門廊下的剪綵現場撤出,不動聲色地低著頭快步拐進相關工作人員聚集的大堂裡。
咪寶正在與幾位舊同行談天。為了不搶林森柏的風頭,她沒像往常那樣因怕熱把能涼爽的地方都涼爽出來,換掉昨夜那件能穿出裸奔效果的VERSACE裙裝,她簡簡單單一身飄逸愜意的純白HERMES女款褲裝,站在一群按慣例穿著深色西服的男性同行之中,從容風韻卻也沒被掩去多少。
不要這樣穿什麼顯什麼好不好…放你這把媚骨頭出來,倒叫我情何以堪啊…林森柏滿頭黑線地走到咪寶身邊,接過服務生端來的香檳,遞了一杯到咪寶手裡。
“林董,錢小姐真可謂是酒管精英啊,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自己一套對酒店管理的成熟看法,得此助手,我要是您,肯定每天都是笑醒的。”管理公司派來的團隊負責人興高采烈地與林森柏碰杯,仰頭灌酒時眼角視線還杵在咪寶臉上。
倘若轉個場景,換作在家,林森柏現在不是含醋而死,就是跳腳逼迫咪寶今後天天穿T恤長褲見人了,哪兒還會任由咪寶站得離她半米遠含笑唇邊跟她裝公事臉。
可惜,她到底沒法跟師燁裳比硬氣,她做不出師燁裳那種在公共場合也敢與張蘊兮眉來眼去你儂我儂打情罵俏的事情,於是只好屏著臉,露出奸商特有的美麗微笑,在舉杯之前,似是順口地說:“我確實每天都是笑醒的。”喝完酒,她把空杯交給侍應生,換了杯新的,對自己花錢僱的員工也不客氣,“郭總,貴賓觀禮區那邊就要散了,請容我和錢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