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地昂起了頭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的事根本就和偷窺沒啥兩樣的人。好吧,如果一定要說區別,那便只在於偷窺者是在別人不知情的情況下窺視,而她是在當事人一方知情的情況下窺視,但重點是同樣可恥!
可恥嗎?可恥嗎?真的可恥嗎?汪顧與自己爭辯。
不可恥吧…她只是沒反應過來而已…
關鍵是誰知道那隻死妖怪會在那種情況下一點反應也沒有地與她對視足足、恩…大概五分鐘!
期間居然還能該做什麼做什麼地當著她的面回應席之沐的吻,環住席之沐的肩,低聲吟喘著催促席之沐快一點!
這叫什麼人啊!
竟明目張膽地把她汪顧這麼個存在感強烈的大活人視物無物熟視無睹地看成空氣!害她經脈錯亂鼻血逆流渾身抽搐地看了一場免費國產非譯製成人小電影還不算,如今竟還昭昭入她夢來,攪得她愈是心緒不寧精神恍惚,在公司每每見到師燁裳只想猛地撲上去把她按到牆上就地正法。
會死人的…
每天晚上做那種夢,太費體力腦力。
汪顧繼續用靠枕捂臉,一個用力,再一個用力,一次一次下決心要捂死自己,結果通通不成功,不是沒有成功捂死自己,而是沒有成功下定決心。
不能,絕對不能被那個妖怪打敗啊!
汪顧,你要挺住!挺住!
可就算心裡再怎麼不停狂喊著挺住,其實汪顧還是沒挺住,最終還是倒在了充滿激情的意淫炮彈下,腦海裡開始迴圈播放從她見到師燁裳到師燁裳昂起頭來的那幾分鐘畫面。
汪顧知道這樣很猥瑣,可她看到了,沒有人能夠看到了這樣的畫面還能不存一絲雜念地很快忘掉,她汪顧不是聖人,反倒還是個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正常人,她沒被弄瘋掉,沒當時就尖叫出聲,沒有把師燁裳身上的那個人用CTRL+H替換成自己,就算仁至義盡了。
她都冷靜成這樣了,還希望她能咋樣?
難不成要像師燁裳那樣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每天還是笑著眯起那雙狐狸眼,閒趣悠悠地從她身邊路過,然後說聲“啊,汪小姐,好巧”?
掀桌!
怎麼可能!
如果真能做到那樣,她汪顧就也成妖怪了!
……
汪顧就在這樣添油加醋地回想意淫中,艱苦卓絕地自我鬥爭中,孜孜不倦地檢討反省中度過了整整一個上午,直到二零零六年一月三日下午兩點半,汪露用鑰匙開啟了她的家門,將一袋瓜果蔬菜禽肉蛋豆放到她身邊的地毯上,“汪顧,今天你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放開靠枕,汪顧瞄了汪露一眼,耳邊不停迴盪著做…做…做…
“你發燒啦?臉怎麼這麼紅?”汪露看汪顧不僅僅是臉紅,就連眼睛都紅了,急忙把手探到她額頭上,“呀?沒有啊,難道是發騷?”
“滾蛋,”汪顧一個鯉魚打挺,操起茶几上早已涼透的咖啡一通猛灌,汪露看她滿臉的春情激盪,立即想起自家堂姐只要一有暗戀物件就會行為失常的不良習慣。她湊到汪顧耳邊,幽幽道:“不告訴我是誰,我就咒她全家死光光哦…”
汪顧轉頭瞪她,她皮笑肉不笑地又瞪回去,指尖在地毯上緩慢而規整地畫著內旋圓,大有真要“畫個圈圈詛咒你”的意思。
汪顧執不過她,只能恨自己情緒坦誠,隨隨便便就能被人看穿,一咬牙一跺腳,丟臉也強過讓某人被咒了。薄皮小臉一冷,汪顧豁出去道:“你不準對別人說。”汪露點頭,眼裡閃爍著璀璨奪目的八卦之光。
“你要說出去輪到我畫圈詛咒你。”
汪露再點頭,情緒已經激動到無法自已。
汪顧低下腦袋,看著盤起的雙腿,聲音小到不能再小,“師燁裳。”
汪露翻了個白眼,用鄙視的目光看著汪顧,手裡不知何時多出兩把梗比葉還壯的芥藍,突地一個勁兒往汪顧背上猛甩,邊甩邊煞有介事地罵:“我讓你遲鈍,讓你沒創意,打死你個悶騷的…”
51——三——
汪露此來的目的,就是逼汪顧給她做飯吃,順便試探一下汪顧最近手藝到底是進步還是退步了。
不過沒差,汪顧是能把五歲小娃都會做得很好的炒雞蛋認認真真地炒成變質再變質的蛋白質的,大概,叫蛋黑質也沒錯,所以她的手藝就算再退步,汪露也覺得無大礙,反正都那樣了。
洗好青菜燒起鍋,汪顧左顧右盼找醬油,“生抽見著了嗎?”
“你是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