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說完,她引手示坐。
莫茗梓坐進沙發中,溫柔笑答:“沒事的,林董,您身體不舒服我還來打攪,該說抱歉的是我才對。”
兩人寒暄了大概有半小時,期間林森柏不止一次想要睡覺,但都在接二連三的噴嚏幫助下順利熬過,眼睛被淚水蒙著,她只能看見美女的輪廓。
寒暄過後,林森柏問莫茗梓這次到B城有沒有安排行程,如果沒有,源通願意全面負責莫茗梓在B城的食宿旅程。莫茗梓說沒有,她這次到B城只是看看B城的投資環境,因為B城的地產業現下也被國內媒體炒得火熱,如果林森柏有空作陪,當然最好,要是沒空,也沒關係。
人家大股東都登門拜訪了,自己又還欠著豐合人情,林森柏說什麼也不好讓莫茗梓放羊,於是她招來蘇喻卿,讓她全權負責莫茗梓在B城的行程。
……
晚上,源通為莫茗梓舉辦的接風晚宴設在師燁裳的私人會館裡。
林森柏外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信念,內揣晚上可以和咪寶一起回家的私心,幾乎把所有源通的飯局生意都交給了師燁裳,而師燁裳呢,無論飯點包廂滿成什麼樣子,也一定為她預留出足夠的空間,從未讓她難堪。
有了感冒藥的支撐,晚間林森柏樣子比上午稍微強些,熊還是熊的,不過不到狗熊地步。
“莫小姐,這起頭的一杯,我誰也不代表,僅代表我自己,感謝您在黃山市予以的熱情接待,也感謝您將抵達B城後的第一個落腳點選在源通,我乾了這杯,您請隨意。”林森柏坐在主陪席上,端起白酒杯敬向莫茗梓,說完敬酒詞,她相當豪邁地一飲而盡。
茅臺的味道很濃烈,香不香她是半點兒聞不出來,臭倒有,醬豆腐一樣的臭。
說起來,林森柏本人是不喜歡喝白酒的,甚至是憎恨白酒的。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們做地產的,個個都是土財主,一逢圓桌飯局,十有八九是喝白酒,茅臺五糧液,在他們宴客時,特別是款待不熟悉的客人時,那地位,簡直就和皖酒王在部隊裡的地位一樣,屬於宴會指定用酒。林森柏入行多年,雖然身價不低,架子卻一向不高,她絕不會幹出在圓桌上點紅酒香檳的蠢事,一來氣氛不合,二來紅酒香檳酒薄味淺,短時間內喝不倒人,等人喝倒了,賓主雙方也都困倒了,生意,玩完了。
“拿瓶五糧液來,哪個王八羔子害我,給我拿的茅臺。”酒過三巡,林森柏給坐在桌子對面的蘇喻卿發簡訊。蘇喻卿急忙閃出包間找來服務員,讓她們把主陪席的酒換掉。
坐在林森柏身邊的莫茗梓見她換酒,便好意提醒她不要喝混了,容易加重宿醉症狀,林森柏搖搖頭,大義凜然地擰開五糧液,順口問莫茗梓要不要也換掉,莫茗梓婉謝她的好意,說自己一點混酒也沾不得,林森柏也就不勉強了。
共襄盛舉的三巡酒過後,按老規矩,肯定是多對一的車輪戰。
莫茗梓帶了四個隨行,看起來都是酒量非常的,林森柏朝源通的業務經理遞了個眼色,業務經理剛要站起來,卻被敬酒物件莫茗梓搶先一步。
“林董,三巡過後這第一杯,我也誰都不代表,只代表我自己,”莫茗梓雙手捧杯,雖然沒起身,但無論表情還是動作都相當恭敬,“感謝您的盛情款待,同時也為上次割傷您的手再次道歉。”
林森柏聞言一愣,腦子裡突然閃過莫茗梓跪在床前地板上,親吻她手上傷口的畫面。眼前的莫茗梓眸光流情,時間好像又回到了五月三日的那個晚上。“莫小姐太客氣了,小傷罷了,您看,”林森柏把右手掌一抬,尾指之下,連傷痕都已隱去,“再說也不是您的錯,杯子的問題,呵呵…”
可不等她笑完,莫茗梓頭一仰,一杯茅臺便下了肚,緊接著,她也不給林森柏尷尬的時間,自己又倒滿一杯,兩盅,照樣是動作極快的乾杯,“傷再小也是傷,我理當自罰。”
林森柏曾經以為,在酒桌上,這世間再沒女人能比師燁裳更爽快,可她現在知錯了,倒不是因為莫茗梓自罰三杯這種舉動太過彪悍,而是莫茗梓自罰用的杯子…她不知什麼時候將白酒杯換成了普通的三兩三水杯,滿滿三杯下去,一瓶一斤裝的茅臺立刻見底。
一時間整個包廂鴉雀無聲,十幾個人只等林森柏作反應。
“這個…莫小姐,您的禮太重了…”林森柏止住撓頭的衝動,壯烈地掃了眼席間眾人,拿起酒瓶子,也往水杯裡倒,邊倒邊說,“今天我感冒,陪不了您三杯,實在抱歉。”
莫茗梓搖搖頭,按住林森柏的手,“我罰我的,您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