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部分(2 / 4)

的一樓宴會廳是一個能寬鬆擺開三十桌酒席的多功能廳,如有必要,五行六列的佈置可轉為五行七列,甚至六行七列,也就是說,以每大桌十五人的標準計算,這個宴會廳能夠同時容納六百三十人,屬於同型別私人會館中罕見的大型宴會廳。林森柏知道這一點,所以把宴客名錄放得很寬,正式通知的只有不足兩百人,但間接邀請名額卻未加限制,通知客人時她說得很明白,就是玩兒,來多少都無所謂,來得越多她越高興。

說實話,林森柏人脈不窄,也不淺,她若真想大請客,就是窮盡整間會館也難容一半。別的不說,光源通的一票職員就夠讓咪寶和席之沐喝一壺了,再加上她多年來結交的三教九流狐朋狗友,怕是三間會館都得被塞爆。好在林森柏不是真結婚,她也沒揣那擺婚宴的心思,撐死了她也只是打算眾樂樂而已,所以客單上都是一些知根知底的朋友,當然,也有好些是前女友。這是免不得的,朋友變女友,女友再變朋友,中間打個轉罷了,決不能因此斷絕友誼,要是沒有這點覺悟,林森柏的生意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今天這般田地。

二零零七年三月八日十八點四十分,宴會廳的大門被人一左一右地推開來,林森柏的嘴隨著兩扇寬大木門的敞開,也敞開來——她終於曉得了什麼叫人山人海,說得更精確點,是雪山雪海。

她從來沒見過這麼擠的宴會廳,她也從來不知道師燁裳的會館能夠容納那麼多人,放眼望去,竟是連桌子和舞臺都看不見了。難怪剛才兩位侍應生推門時顯得格外小心緩慢,好像門後襬著價值連城的古董瓷器般,敢情一是害怕撞到門後的客人,二是門被擋著實在推得費力。

——哈!新郎官來啦!

——來啦?!快快快,倒酒,新娘子呢?沒醉死吧?

——嗨、我都說了別灌得那麼急,一會兒新娘子醉倒了,誰上臺啊?

……

“遲到”的林森柏被站在門口的幾個損友撞個正著,蝴蝶效應之下,她眼看人海海面以門口為中心向四圍泛開漣漪,宴會廳裡本就沸反盈天的氣氛因她的到來再創新高。

林森柏雖見慣大場面,卻還是受驚不小,下意識想奪路逃竄,無奈是咪寶還在裡面,至今“生死未卜”,她若逃走,咪寶今晚還不得讓師燁裳那千年老妖生吞活剝了?怎麼想也是不行的。既然不行,林森柏便只有硬著頭皮上,“各位、各位,高抬貴手,我今天辦主題派對而已,又不是結婚,你們別那麼給面子行不行?”她想打個商量,可宴會廳裡眾人此時早把她當成目標,通往東主席的路倒是為她讓開了,卻難為這群有頭有臉的人物能將那通路精確圍出只可供一人透過的、羊腸都不如的小道,林森柏心寬眼淺,白茫茫一片望過去,差點要暈,再看見小道兩旁擁擠不堪,道邊人手裡兩尊酒杯,頗有點兒黑社會仇家祭仇家行禮時的那陣勢,擺明是她不喝就走不過去,她便愈發覺得腿軟了。

苦起臉,八了眉,林森柏拜佛一樣雙手合十,“咱能不能先欠著?一會兒再喝?”不料此話一出,宴會廳裡登時炸窩,從門口到舞臺,一片唱衰之聲。

想想也是,生意場上可以欠錢,但酒場上哪兒有欠酒的道理?林森柏個幸福的傻帽兒,一見都是朋友便口不擇言地耍賴,待得發現頂頭幾位佩著“嘉賓”團花名帶的男士率先將三錢盅換下,取了一兩小酒碗上來,她才曉得今天她是眾矢之的,是階級敵人,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新郎官”,告饒只會惹來殺身之禍——若一人三錢敬酒不喝,必喝之罰酒將成等比級數上升,按著假一罰三的規矩,三錢不喝罰一兩,一兩不喝罰三兩,三兩要再不喝,可就得罰一斤了。

按酒場規矩,被敬之人是可以嚇酒的,也就是往上叫酒,你讓我喝一兩,我偏說要跟你喝一斤,你說行,咱倆對著幹一斤,你要說不行,我就連那一兩都可以不喝了,林森柏幹過這事兒,可此時根本不敢動這心,眼下場內顯見是師燁裳排的兵布的陣,能喝的都在頂頭,也就是門口站著,她斗膽喊一斤,這些人就夠膽喊三斤,喊到最後,吃虧的還是她,因為她得喝滿場,一直打到東主席那兒去,而這些人就算一口氣喝掉三斤,等敬完酒後直接去廁所吐了就得,關係不大。

人群中不知是誰在喊:“林森柏!你再不喝,新娘子可要倒了!Yeesun她們輪番灌,這會兒都到第三輪了!”

林森柏一個冷戰,不敢再廢話了,把手裡的盒子交給身後的侍應生讓他先拿去給咪寶,她牙一咬,心一橫,分手接過兩位“嘉賓”遞過來的兩隻酒杯,鏗鏘有力道:“得,既然各位這麼看得起我,我就當我今天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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